“用不著謝我。”梁東岩背對著她,氣場渾厚,冰冷的氣息生冷的往餘音身上撲來。
餘音感覺好像臘月飛霜。
“您救救的可是一條人命,又不是阿貓阿狗,至於那麼嫌棄麼?”餘音心裏很不爽,甚至可以說憋屈極了,梁東岩就這麼看不上她這條命麼。
“你欠我的十輩子都換不清,救你一命能算什麼?算上的話你就能報答的清了?”梁東岩反唇相譏。
餘音毫無招架之力,敗下陣來,誰讓她在他麵前一點兒也硬不起來。
而且,梁東岩說的對,她報答不清。
“但我好歹不能沒心沒肺不是?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所以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冷然的聲音突然打斷她的話。
餘音滿臉問號:“什麼意思?”
“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梁東岩向來喜歡一針見血。
餘音卻忍不住吐血,她不會誤會她和季康了吧:“梁先生,我和季康什麼事都沒有,您這是什麼意思?”
放在以前,她肯定心虛,但這次她一點兒心虛的成分都沒有。
倒是梁東岩,有那麼一丟丟咄咄逼人。
“沒什麼意思,你願意和誰交往那是你的事,我說過隻有蕭城是我的底線。”
他冷冷地警告,餘音卻不自覺肩膀微微抖一下,她晚上還約了蕭城呢,梁東岩是有千裏眼和順風耳麼,怎麼這麼靈。
不過,也有可能是她做賊心虛吧。
“您今天來醫院找我有什麼事?”餘音背著手,心裏忐忑的問他。
“看病,不是找你。”梁東岩依舊冷言冷語。
餘音頭頂被潑了一盆冷水,確實是她自己我感覺太良好了,梁東岩來醫院怎麼回來找她呢?
“那您身體有好些了麼?”餘音埋頭嘟囔著問。
“沒有,不然不會來醫院。”梁東岩的回答弄得餘音像個智障似的,噎得她半天不知道怎麼繼續問。
原本還想著顧念他的救命之恩,好好關心他的身體一番,被梁東岩這樣冷漠的回應,再熱的心都能被瞬間凍成冰塊。
眼見著梁東岩和她一道上樓,肯定奔著病房來的,她雖然早知道結果但還是不知死活的問了句:“梁先生,您要住院?”
“不行?”梁東岩反問。
“不是,醫院裏病菌多,更容易感染,您隻是受寒感冒,不如在家恢複的快。”餘音是真心建議。
但梁東岩絲毫不領取:“家裏沒人。”
“……”感情他這是把醫院當成療養院了,來住院就是因為這裏有人照顧啊。
他願意多交錢,她也沒意見,反正年底獎金隻會多不會少。
剛到達樓層,梁東岩扭身隨手將手裏一堆單子交給餘音,“幫我辦住院。”
好嘛,他來這裏,完完全全把她當成跑腿的了。
“您出門怎麼不帶助理或者司機啊?”
梁東岩出電梯的時候腳步略微虛浮,將單子塞給餘音,才拖著身體一步步邁出電梯,足足比他身後的餘音還慢半拍,往日步行颯踏的模樣已然不見,隻有走路時的極為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