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東岩肅目沉眉,餘音見狀不妙,趕緊和蕭城那邊說:“蕭先生,您少說兩句吧,不聊了。”

她趕緊掛了電話。

看來,記者這事是蕭城故意挑頭為難梁東岩。

本以為梁東岩會有所發作,誰知他轉身就去了兩方對峙的人中間。

因為之前來過一次,兩邊的人都認識他,知道他是大老板,是這次賠償的最高決策人。

承包此次拆遷工作的是一個油頭滿麵的小老板,看見梁東岩自然巴巴上前,“梁老板,他們這群人太不識趣了,他們不知道您是誰麼?竟然敢擋住您的發財路,要我說,刨了他們祖墳都是輕的,你應該直接給他們送進監獄去,看他們還敢不敢攔著。”

梁東岩沒搭理他,徑直向對麵那群鬧事的人走去。

餘音看著他走過去的背影,一陣心驚,他一個人啊,要是那群人一個一言不合,他不怕那些人衝動拿她當活靶子,把氣都撒在他身上麼?

“我過去看看。”餘音對著一旁的林護士長說。

林護士長趕忙叫住她:“你去做什麼啊?擔心梁先生?那不是還有警察麼?”

餘音頓時駐足。

對啊,警察已經來了,她在擔心什麼?

站在兩方之間的梁東岩不知道說了什麼,隻見他表情越發嚴肅,但身材高大,氣場威嚴的他立在那裏,就能震懾一切。

警察不放心他的人身安全,想要過去保護他,卻被他阻攔在人群之外。

這一行為,更是讓鬧事那一方的心理產生更加強烈的威懾力,畢竟人有辦法治他們,但人家不用,就敢單槍匹馬和他們對峙,硬坳。

餘音在不遠處觀望,手機又唱歌歡快的歌聲響起。

還是蕭城。

她有些不耐:“蕭先生,您又怎麼了?”

“呦嗬,餘音,長脾氣了?你什麼語氣啊,怎麼就因為我為難了梁東岩,你就生我氣了?”

“蕭先生,您和梁先生之間的糾葛,你們自己解決,我不想插手,也請你不要把我卷入進來。”

“是我讓你卷入進來嗎?你看看你的態度,你那麼維護他,分明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自己投身我們之間的爭鬥。”

“您——”餘音被嗆住,一時無話,“您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想問問梁東岩考慮得怎麼樣?隻要他答應讓利,我立馬讓記者撤回來。”

“記者已經回去了。這點兒小事,梁先生還能應付得了。”

餘音心想,心想未免太看低梁東岩的能力了。

不過,蕭城那邊也沒有吃驚,反倒輕笑說:“呦,果然沒猜錯,這點兒小小的磕絆果然難不倒他,看來你對他很有自信啊,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找的人可不隻是這些記著——”

“您什麼意思?”

蕭城明顯話裏有話,招裏套招,而這種捉摸不透的陰損招數,最讓人難防。

蕭城自信笑說:“你覺得這次鬧事是偶然嗎?”

餘音瞬間驚住。

“這一切……是您?”

都是他策劃的?

電話那頭蕭城大笑幾聲,狂妄又囂張,卻沒有回答餘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