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現在不能回去,梁陌的事你幫我多看著點兒。”
梁東岩聽出換了人,語氣稍稍緩和,但依舊帶著生硬。
“胡鬧!梁陌是你的女兒,有什麼事能比自己的女兒更重要?你懂不懂如何做一個父親?”
“爸!你們別再自欺欺人了,你們都知道梁陌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我認了她自然會那她當自己親身的養育,我該怎麼教育她是我的事,請你和大伯以後別再插手。”
“怎麼教育是你的事?默默是你大伯的親孫女,也是我的孫女,我們怎麼不能插手她教育的事了?東岩,倒是你,你親口答應你大伯把默默當做自己親身的女兒看待,那你是怎麼做的?你有天天回來陪她嗎?有關心她課業情況,在學校的表現情況?”
梁東岩每次和父親梁界談論梁陌的事,總是鬧得不愉快,這次加上餘音受傷,他更加心煩意亂。
揉了揉鼻梁,他說:“我不回梁家您還不清楚原因麼?您在梁家一星期又待得了幾天,您不也是借著公務出差的借口,大多時候都住在政府招待所麼?”
梁東岩的父親梁界在政界任職,是江市政法口的一把手,大多時候他公務繁忙,也不經常回梁家住,梁東岩打記事起就沒在梁家見到多少次梁界。
梁家是個大家族,祖輩都是有功勳的老將,梁東岩的爺爺接了上麵的任職之後,從帝都調到江市,在這片陌生的地界上,赤手空拳打下了梁家的天下。
和當時在江市風頭正盛的蕭家水火不容,強龍難鬥地頭蛇,梁家還是咬著牙堅持下來,聯合了當時被蕭家排擠,岌岌可危的路家,政商聯盟殺出一條血路。
所以梁家和路家才有如此深刻的羈絆,但奈何兩家兩輩人所出都是兒子,一個女孩兒都沒有,他們聯姻的想法就變成了讓梁家主導,路家作擁躉。
若是旁人誰沒有野心,但偏偏路曆之的父親就是個沒野心的,有旁人幫忙做“監工”,他求之不得。
到了路曆之這輩,各個都有野心,不過路行之,路曆之,路南之三兄弟從小就沒一個能比過梁東岩的。
路行之對路家的生意非常上心,一心想做出一番大事業,小弟路南之則自己開了公司單幹,還和自己的大哥搶生意。
路曆之眼見三兄弟這樣為了家產就要鬧不和,自己索性退出爭奪,跟著梁東岩創建LT,起初也隻是閑著無聊想玩玩,後麵玩著玩著就上癮了。
別看路行之表麵上對梁東岩客客氣氣,那都是迫於雙方家長的壓力,逼著他們唯梁東岩馬首是瞻,不僅因為他姓梁,還因為他足夠優秀。
梁東岩插手路家的生意,多半都是迫於自己大伯的壓力。
大伯梁奧早些年也是政法界數一數二的人物,隻不過年齡到了,退下來了,手裏的權利一沒有,很多事都不受他控製。
包括路家。
說白了,梁東岩就是梁奧用來控製路家的工具,畢竟路家是梁家最重要的資金倚重,要是沒有路家,梁家哪裏來的資本去開疆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