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壹靈遠遠的抬眸看了那人一眼，調整了下呼吸，這才接著往兩人的方向走去。
她向來對自己的外貌不缺乏任何信心。
她既然能讓李寒江對自己傾心，就有法子能讓這個大人物對自己刮目相看。
李寒江正低眸向莫之玄彙報著這幾天的情況，“莫少，洛天那個人老奸巨猾，我跟趙壹靈接觸了幾天，也沒發現他的老巢，您說，他會不會把基地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說到這裏，李寒江抬眸看了莫之玄一眼，見他的神色如常，這才接著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或者，他跟趙家根本就沒有來往？”
“一切都是我們猜測有誤？”
莫之玄將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頁，深邃的眸底一片漆黑，看不出他的真正情緒，薄涼的唇瓣輕輕啟動著，低聲道。
“要是能那麼容易發現他的行蹤的話，他就不是洛天了，是狐狸早晚都會露出尾巴的，在辛苦一段時間，趙家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冷冽，聽不出喜怒。
李寒江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好的，莫少，我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莫少為什麼這麼肯定洛天跟趙家有聯係，但是對於莫少的命令，他向來隻有服從！
莫少就是他的光，他的信仰。
兩人正在交談間，一道清靈的女聲由遠至近。
“李先生，”趙壹靈緩步走到李寒江身邊，眼底閃爍著驚喜，“李先生，剛剛在包廂裏沒看到你，我還以為你提前走了呢。”
李寒江看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很淡，“出來透透氣。”
他沒想到趙壹靈會在這種時候走出來，隻能止住了與莫之玄的對話，心裏對趙壹靈生出了幾分懷疑，為什麼她會在這種時候走出來，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她知道了自己接近她的真正目的？
趙壹靈點點頭，這才將視線轉向莫之玄的身上，眼神有些炙熱，抬手撩了撩耳邊的卷發，大幅度的動作，讓藏在衣袖中的那枚血玉鐲露了出來，“不知這位先生是？”
陽光下，帶著手腕間的那枚血玉鐲發出耀眼的光芒，紅的有些刺眼。
看著趙壹靈的變化，李寒江心底的那分懷疑被打消了，明白了這趙壹靈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人的真正目標是莫少。
莫之玄微微眯眸，視線停留在趙壹靈的手腕上，眸中墨色翻湧，唇線抿的很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耳畔回響起那日與少女的對話來。
——“鐲子呢？”
——“什麼鐲子？莫先生，還請您自重！”
現在回想起少女臉上的那莫名其妙的表情，才明白，那時，她是真的不知情。
這些年，她過得究竟是什麼樣的日子，想到這裏，莫之玄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人緊緊的捏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