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修長的腿邁下車門,上半身立即被人用傘遮住了。

看這排場,來勢不小。

醫院裏的工作人員,抑或是病人,注意力皆在此人身上,紛紛猜測著他的身份。

天灰蒙蒙地,帶著點綿綿不絕的朦朧小雨。

“許思雅在哪個病房?”陸澤林自帶威懾力的嗓音有些沙啞。

“vip病房……”護士畏懼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聲音變得越來越弱。

連步伐都帶著風,陸澤林疾步趕到vip病房,推開門。

許思雅保持著優雅,餘光瞥見陸澤林,目光偏向經紀人,聲音發嗲,“張姐。你別嚇著他們,我沒事的,隻是有點疼。”

“怎麼回事?”陸澤林有些不耐煩,好看的眉宇皺成一團。

深邃的眼眸落在她那紅腫的手臂上,眼底一絲複雜之色縈繞。

“雅雅的手本來傷得不嚴重,可這個醫院不上心,讓個新來的醫生把她搞成這樣。”張姐注意著陸澤林臉色變化,與許思雅進行眼神交流,“哎呀,這以後可怎麼辦呀。雅雅再也不能穿短袖衣服了。”

不就一點小傷麼,弄得鬼哭狼嚎似的。

過往病房門之人還以為裏麵發生了什麼,一個挨一個地探著頭。

蘇熙芮做足了心裏建設,才來到病房門口。

“你就是溯醫生?”陸澤林覺得眼前之人有些眼熟,眯著眼睛打量許久。

若不是為了顧全大局,蘇熙芮覺得沒必要收拾這個爛攤子。

“請問你哪裏不舒服嗎?”蘇熙芮往下垂了垂雙眸,躲過他目光。

“你這是想裝傻了嗎?”見她這副模樣,張姐壓低嗓音,咬牙切齒。

陸澤林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

“溯醫生,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陸澤林的聲音宛如臘月飛雪,不帶一絲感情。

“我也隻是按照正常病人的處理方法給許小姐進行治療。至於她為什麼會這樣,我就不知道了。”蘇熙芮神色淡淡,看不出一點兒心虛害怕的神色。

“你狡辯。”張姐拍案而起,若不是礙於陸澤林在這兒,估計剛才對付那小護士的潑辣場麵會重現。

“該說的我都說了,是藥三分毒,藥物的效果也會因人而異,我也控製不了它。”蘇熙芮深深吸了一口氣。

陸澤林冷笑,“溯醫生可真會說話。”

話音剛落,蘇熙芮的手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眸色黯淡,皮笑肉不笑。

“既然許小姐接受不了我的治療方法,那隻好另請高明。”蘇熙芮與許思雅對視上的雙眼含著一絲笑意。

許思雅自然不是省油的燈,怎甘心如此被欺負。

“我的手怎麼越來越疼了……哎呀,痛死我了。”

在許思雅的叫聲籠罩下,張姐配合得十分精彩,“雅雅,怎麼會這樣?這可怎麼辦?”

“人是在溯醫生手裏出事的,溯醫生這是想躲避責任?”陸澤林一本正經的模樣,著實讓人生畏。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溯溪從人群中艱難擠了進來,“這是一場誤會,她剛來的,學藝不精,我會讓院裏最好的醫生再幫許小姐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