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之後,秦家宴會廳賓客雲集,雲城的各界名流紛紛趕來,為小白慶祝五周歲生日。
宴會上觥籌交錯,交杯換盞。
秦家上下都在忙碌著。
今日的秦老太太精神矍鑠,端坐在宴會廳的中央,賓客中時不時的走過來,跟她道賀。
秦斯然麵無表情的站在賓客中央的位置。
喬雨蔓一早就讓傭人推著她出了房間,在宴會廳裏一旁的餐桌旁,滿臉精致的妝容坐在輪椅上,一心扮演著女主人的形象。
在她的左手邊,正是飲品區。
喬雨蔓將手心裏一早就準備好的藥粉悄悄打開,借著身體和輪椅的遮擋,倒入了桌角的一杯紅酒裏,然後,不著痕跡的藏好了紙包。
白色的藥粉入酒即化,那杯紅酒在一瞬間變得和其他的酒杯無異。
她旋轉了下輪椅,剛好遮擋住撒入藥粉的那杯紅酒,防止其他賓客過來誤拿。
喬雨蔓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想這一幕被剛好從餐飲區路過的喬雨蓓盡收眼底。
喬雨蓓挑了挑眉頭,跟擺弄飲品的侍者說了幾句,那侍者點頭,喬雨蓓見侍者不動聲色的調換了被下了藥的那杯酒後,唇角一勾,轉身湧入了人群,離開。
坐在輪椅上的喬雨蔓完全不知情,她眯著眼眸,唇角勾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
隻要秦斯然喝了那杯撒了藥粉的酒,今天她就可以是他的人了。
這樣想著,她眉眼彎彎的抬眼看去,一抹挺拔又熟悉的身影從賓客中央,朝這邊望了一眼。
喬雨蔓朝男人的方向搖了下輪椅,眼角溢滿笑意,“斯然,我在這裏。”
不遠處的秦斯然,恍惚看到了蘇姍的身影,闊步走了過來。
他走到喬雨蔓的身旁,蘇姍早已沒了蹤影。
秦斯然斂起視線,神色淡漠的對喬雨蔓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我讓人帶你回房間休息。”
“我不累,能照顧好自己。”喬雨蔓微轉了下輪椅,把剛才準備的那杯紅酒拿進手中,轉手遞給了秦斯然,“倒是你,應該去跟客人們喝一杯表示一下。”
見她堅持,秦斯然沒再多說,接過酒杯,抿著唇向賓客們走去。
身後,喬雨蔓唇邊的笑意加深。
她也拿了杯酒,輕輕地搖晃著喝了起來。
宴會還在繼續,悠揚的音樂聲中,賓客們時而高談闊論,時而低聲交談。
突然,女傭小麗神色慌張的跑到了秦老太太的跟前,“老夫人,小少爺不見了!”
“什麼?!”秦老太太一聽寶貝孫子沒了蹤影,一聲斷喝打破了廳內的和諧美好,“小白剛剛還在這裏,一轉眼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了?”
大廳內音樂聲戛然而止,賓客們紛紛停止了交談圍了過來。
秦斯然聞聲過來,陰沉的目光落在傭人小麗的身上,語氣低冷:“怎麼回事?”
“我剛剛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後找不到小少爺了。”傭人小麗雙手交疊搓來搓去,紅著眼圈,眼淚就要掉下來,“我樓上樓下都找遍了,也沒看見他的影子。”
秦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
她知道今天客人繁多,便指派傭人小麗專門負責看護小白,誰知還是出了紕漏。
圍觀的來賓們一時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秦斯然冷俊的臉覆上一層霜,冷厲著嗓音,“來人,繼續找!”
一道溫柔的女聲忽然響起:“斯然,不用找了。”
眾人停止了議論,循聲望去,隻見喬雨蔓搖著輪椅過來,“我剛才看到蘇姍帶著小白從後門出去了,他們現在應該在後花園裏。”
蘇姍?
雲城上上下下都知道,秦家請來了一位名叫蘇姍,酷似秦總前妻的營養師,專門負責秦家小少爺的飲食。
看來,這位營養師和秦家的小少爺很投緣……
喬雨蔓轉頭望向秦老太太,眼角添了幾絲笑意,“有蘇姍照喬小白,您就不要擔心了。”
秦老太太半信半疑掃過喬雨蔓那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眼裏的擔憂減了幾分。
眾人準備四散的時候,秦家的管家抱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小孩,從後門走了進來。
“老夫人,少爺,小少爺掉進了後花園的荷花池裏。”
秦老太太手一顫,“什麼!”
她看著管家懷裏雙目緊閉的小白,小家夥的臉色慘白,心急的不得了,“快,快去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