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作為小白的營養師,我比誰都願意看到他健康快樂。來到秦家之後,我為小白所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明。”
喬雨蓓黑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縷微不可見的寒意,語氣平靜而溫和:“今天,在宴會開始之後,我一直在廚房裏為小白烘焙蛋糕,這裏發生的一切,我一無所知。”
“蘇小姐,你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吧?”喬雨蔓看似不緊不慢,實則步步緊逼的道:“恕我直言,蘇小姐進秦家做營養師,是為了這個職位的高薪,誰又能保證,你不會為了錢,替別人做出對小白不利的事情?”
“你說的不錯,我接下這份工作,正是因為秦家肯付給我的高薪。”喬雨蓓神色不變,反問道:“如果我想繼續獲得更多的利益,必定要對小白好,盡職盡責。既然這樣,我有什麼理由去害小白?而且,我如果去過了後花園,我的鞋子怎麼會沒有沾染任何的泥土?喬小姐一口咬定是我害小白落水,你又有什麼證據?”
她的話不無道理,眾人不住的點頭。
一個營養師,誰願意冒著失去工作的危險,去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何況,她害的還是自己的小財神爺。
秦斯然一雙幽暗的眸子,目光漸漸下移,直落到她那雙一塵不染的高跟鞋上。
圍觀的人的表情,悉數落入喬雨蔓的視線裏。
她心下一沉,痛心疾首的目光看向喬雨蓓,“蘇小姐,你不要再辯解了!你帶小白去後花園時,管家也看到了,對吧?”
她說完看向管家,給了眼神示意。
大廳裏,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管家的身上。
管家看向秦家的兩位主人,似乎是有些難以開口。
喬雨蓓眉目冷清,靜靜地等著,喬雨蔓有些急了,“管家,你當時不是在場嗎?快說話啊!”
管家這才道:“老夫人、大少爺,我不清楚喬小姐非要這樣說的目的是什麼,今天我一直在忙著安排宴會的各項事宜,期間喬小姐確實叮囑過我幾句,但我並沒有看到蘇小姐帶走小少爺的身影!”
話落,室內一片死寂。
喬雨蔓一懵,怎麼也沒有想到,管家會突然之間倒戈。
她直視著管家,眼裏隱藏著威脅,希望管家能夠和以前一樣與自己站在同一戰線上,“管家,你是不是被威脅了,你不要怕,實話實說!”
“我現在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管家沒有看她,目光對上秦斯然的視線,“大少爺,以前我一直幫著喬小姐說謊,是我不對。太太生前其實對您很好,可喬小姐總要挾我,讓我在您的麵前詆毀太太。”
喬雨蔓聽到這裏,心裏頓時發慌,暗暗握緊了拳頭,“管家,我清清白白,你怎麼可以誣蔑我?!”
“我沒有誣蔑喬小姐,幾年來我一直生活在喬小姐的恐嚇之下。”管家垂下了眸子,一臉懺悔的表情,“請大少爺相信我,就連太太當年手機上打給綁匪的電話,也是喬小姐威脅我,命我趁太太不在跟前的時候偷偷撥打過去的,那些事跟太太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喬小姐栽贓陷害她的!”
管家的話一出口,秦斯然不免心神俱震,“你說什麼……”
管家隻盯著秦斯然看,“大少爺是真的,太太一心隻想著您,那甜湯那藥膳都是太太對您的心意,若不是喬小姐從中作梗,令您與太太之間產生了許多分歧,您……”
“你胡說!”喬雨蔓突兀的打斷管家的話,攥著輪椅扶手的那隻手背泛起了白色,怒斥著管家,“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信口雌黃!”
管家反駁:“喬小姐,我有錄音為證!絕沒有說半句謊話!”
秦斯然忽然有些站不住,悔恨交織的情緒湧上心頭,胃也開始揪著疼。
他想起以往喬雨蔓對他的哭訴,說她剛進喬家時,喬雨蓓對她非打即罵,逼得她遠走他鄉,還險些讓混混輪了她……
當時他曾經找人調查過,也親自確認過。那些混混的手機上,確實有跟喬雨蓓手機的通話記錄,喬雨蓓那時一直跟他說沒有,她是被冤枉的,可他不信,他還因此對喬雨蓓厭之入骨,對她說了許多重話,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