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她……”蔣瑤吞吞吐吐的,親眼看見舅媽被帶上了警車,至於後來的事她就不知道了,很想問鬱景琛,見他每天都繃著臉所以沒敢。
“那個女人被拘留了。”鬱景琛淡淡的,卻如一季重磅炸彈一樣,炸的蔣勝利父子兩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瑤瑤!”蔣勝利著急的抓著蔣瑤的手,鄉下人,被警察抓了可是大事情。
“你舅媽犯了什麼罪?怎麼好端端的就讓警察給抓走了呢?”
蔣瑤抿著嘴唇,不敢說是因為自己,如果說了,擔心表哥會揍她。
“無端生事,打架鬥毆,擾亂社會治安。”鬱景琛一連著說了幾條苗鳳英的罪行,還是蔣文君先反應過來。
蹭的從炕沿上竄了下來,怒目瞪著蔣瑤,抬了手指指著她。
“一定是你這個死丫頭搞的鬼!我媽打架鬥毆?她打誰了,你把那人拎出來給我看看!”
“她打了我的女人,也就是你麵前的這個,蔣瑤。”鬱景琛慢條斯理的說,蔣文君被他一噎,好半天都沒說出點什麼。
指著蔣瑤的手指抖了抖,咬牙切齒的說,“蔣瑤,你好樣的,我們蔣家供你吃供你住你可倒好,還把我媽送進局子了,你等著!我媽回來之後不會饒了你的!”
“嗬!”鬱景琛冷笑一聲,看來這次還真是來對了,要不然某一天蔣瑤一人麵對這難纏的一家人,還真是沒能力應付。
“你住嘴!”蔣勝利回頭喝了一嗓子,然後又轉了回來抓著蔣瑤的手苦著一張臉。
蔣文君憤憤的哼了一聲,又蹭上了炕沿,狠狠的瞪著蔣瑤,那眼神像似要把她生剝活吞了一般。
“瑤瑤啊,她再不濟也是你舅媽,就是打了你也沒打壞,咱鄉裏的娃哪一個不是從小打到大,你咋還報警了呢,聽舅舅的話,跟警察同誌說一聲,就說你不聽話你舅媽就是想教育你,都是一家人咋還經官了呢……”
“是我報的警。”鬱景琛悠悠的說,那意思擺明在告訴蔣勝利,蔣瑤和警察說什麼沒用!
“啊,先生,請問您貴姓?”蔣勝利見風使舵的問,放了蔣瑤的手從炕沿上下來,來到鬱景琛麵前陪著笑臉問。
“免貴姓鬱。”鬱景琛冷冷的看著他,俊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啊,鬱先生,我是瑤瑤的舅舅,雖然我不知道您和瑤瑤是什麼關係,但是可不可以請您幫個忙,和警察同誌解釋一下,鳳英是瑤瑤的舅媽,對瑤瑤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鬱景琛慢條斯理反問,蔣勝利忙不迭的點頭,“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鳳英也是為了瑤瑤好,她怎麼會對瑤瑤下死手呢。”
“沒下死手?”又是漫不經心的一句,鬱景琛蘊著點弧度的唇角忽而的一繃,眸光也跟著一凜,蔣勝利嚇得一個激靈,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站在鬱景琛的麵前。
“法醫都做了鑒定,麵部造成三級傷害,這樣的情況您還說是一家人?試問哪個一家人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子女!”
……
“瑤瑤,他……說的是真的?”自己老婆把外甥女打壞。蔣勝利有些不太相信。
蔣瑤抿了抿唇,“嗯,”然後撥了遮住半張臉的劉海給蔣勝利看,雖然眼窩處的淤青已經消失不見,可是半顆白眼仁還充著血,通紅的,而且耳根處也有還幾條抓痕。
蔣勝利伸了手出來,快要落在外甥女傷處的時候又收了回來,從他麵上的神情就不難看出,他是心疼的。
“瑤瑤……你咋惹你舅媽不高興了?”
“我沒有,”提起這個蔣瑤就覺得委屈,一見麵就被苗鳳英劈頭蓋臉的打了一通,她根本就沒有惹她不高興。
“死丫頭!你還嘴硬?我看就是打的輕!”蔣文君一下子又竄了下來,站在水泥的地上指著蔣瑤開口大罵。
“你從老吳家逃走,還把人給打傷!那五萬塊讓人家要回去不說,我媽還搭了人家五千!你這個敗家玩意,還說沒惹我媽,到手的鴨子都飛走了,我媽沒把你給打死算你命大!”
“別胡說!”見鬱景琛的臉色不算好看,蔣勝利趕緊讓兒子閉嘴,這男人一看就惹不起,開著那麼好的車,又認識警察,鬧不好把他們當人販子抓起來,到時候哭都找不到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