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看著他們家的人太多,院子又舊又破,就給拿了幾百兩銀子。”
連盛微微頷首,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窮成那樣了,突然之間還能建新房,除了自己心軟的媳婦兒給掏了銀子以外,他根本不做他想。
“不過你也不要多心,當初他們家的人都是不願意接那銀子的,是我硬要給,然後女婿沒法,才接了下來。當時他還說了,這銀子算他借的,等他掙到了銀子,再連同錦繡的聘禮一塊兒給我,然後咱們再給錦繡補上一份嫁妝。”
說到這事兒,連夫人就覺得很滿意。
趙家的人,起碼到目前為止,她沒見著哪一個找理由來摳她的銀子,錦繡那兩個妯娌雖然瞧著她的衣裳首飾雙眼放光,但卻半點沒動什麼歪心思。
她雖然接觸到的莊稼人不多,但從她這段日子著這兒待著了解到一些人。
如果今時今日換做是那李春梅和趙四妹成為錦繡的親妯娌,她們倆就一定會舔著臉管她要這要那,並且不會隻有一次!
“嗯,算他識相。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乖乖睡覺吧,明天不是還要回村子裏嗎?”
連夫人饜足的在他懷中翻了個身,枕著他的手臂慢慢合上了雙眼 ......
另一間屋子裏,錦繡和趙明暄卻還在酣戰之中。
兩個孩子,都被體貼的素心丫頭給抱走了,小念惜無能為力,乖乖被抱走,小虎子本想鬧騰,素心拿了一把糖果就給哄騙走了。
錦繡不由哭笑不得。
她在小虎子眼裏,比一個糖果重要,卻比不上一把糖果 ......
“你在他眼裏重不重要沒關係,你在我眼裏,是最重要的,錦繡。”她嗤笑時,趙明暄不知何時從門外闖了進來,立時就把嘴湊到了她的耳際,悶熱的氣息隨著那低沉暗啞的嗓音傳來,撩得她的身心俱是一顫。
“你回來了?”
話音未絕,紅唇已被盡數吞沒,從此再無一句話出口,有的隻是偶爾從唇齒之間逃逸出來的一聲低吟。
再到紅唇能啟,已是月上枝頭。
“我爹與你說什麼了?你似乎,很開心?”
她的感覺沒有失靈吧?
她爹今天可謂是把老趙家的臉裏裏外外的掃了一遍,他竟不生氣就罷了,這會兒身體裏居然隱隱還帶著些許興奮。
是出門在即,對戰場上熱血沸騰的感應嗎?
“錦繡,我與嶽父聊過了,聊了很多,我 ...... 我想我大約不用去從軍了。”
咦?
這話從何而來?
“為什麼不去了?你之前不是還很想去的嗎?難道是我爹不許你去。”那也不對啊,他爹不許去,難道不是該鬧個不歡而散嗎?
不對,不對。
“錦繡,嶽父這人,當得起嶽母一番深情。他今日一番表現,定是與他往日截然不同的對嗎?”
錦繡擰著眉頭,在原主的記憶裏搜尋了一番。
的確截然不同。
原主記憶裏的連盛不禁身材偉岸頎長,而且還是個聰明睿智的人,特別是在他的天下——商海裏,更是如魚得水,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