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一家人因著這事兒和和樂樂的事情,尚在養傷期間的毛清儀卻如坐針氈一般。
連盛可不是趙明暄,他身為一府首富,又是郡主女婿,手上的人脈絕對比自己來得還多。
若是自己意欲輕薄連錦繡這件事被他捅到了上京城裏,那他的官途算是徹底完了,說不定還會因此受到懲罰。
所以他坐立難安,心慌難耐。
“怎麼辦?怎麼辦?這回老子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都怪那個連盛,怎地就突然從江南來了洛川府了。
他要是不來,連錦繡就徹底被毀了,那樣他連家和趙家不趕緊捂著這事兒就不錯了,他哪裏用得著擔心那麼多?
“老爺,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後悔也沒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麼補救,讓這件事別傳到上京城去!”
師爺的話,惹來毛清儀一瞪眼。
“這我還能不知道!可這事兒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嗎?”就算是殺人滅口,他能殺得了一個兩個,還能把趙家一家全殺了不成?
且不說趙家友那麼多護衛,就算沒有,弄死那麼一大家子,也不容易!
師爺卻陰惻惻的湊到他耳邊,給他出了個主意。
“……如此一來,全家落網,一個不留,人家隻會當做是一場意外,與老爺你,毫無半點關係。”
毛清儀聽完師爺的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就舒展開來,大笑著誇了師爺三聲。
“好,好,好,真有你的,這主意,絕妙啊。”
師爺聽了,低眉順眼的一笑,唇角卻略有些僵硬。
“那你立馬著人去辦此事,辦得好,老爺我重重有賞!”
師爺欣然領命而去。
留下毛清儀躺在小榻上,想起錦繡那絕色傾城的容顏,有些不舍的咂了咂嘴,自言自語道。
“小娘皮,別怪老爺我辣手無情了。”
*
是夜,月涼如冰。
趙明德一個人躺在老宅裏冰冷破舊的床榻上,月上枝頭也沒能合上眼沉睡了去。
孤枕難眠呐。
大冬天的,一個人睡不暖和便睡不好,剛剛成親那些年,若是睡不著還能抱著媳婦兒親熱一下,運動一會兒之後周身暖合起來,瞌睡自然也就好睡了。
就算後來董氏胖了起來,他也沒有覺得她那麼的不堪入目。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不再碰她的呢?
仿佛……是從錦繡進門起,他就開始覺得她龐大肥碩的身體不堪入目,下不了手去摸去砰,除非是憋得受不了了,他才會在夜裏吹了燈後,胡亂的趴在她身上發泄一通。
對錦繡,他從來沒有過旖念,隻是覺得賞心悅目,十分養眼。
兄弟妻,不可欺,這一點底線他還是有的。
隻是錦繡越發的好,就越發的襯托出佩蘭的不好來。
可是真的不好嗎?
並不是……
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一錯再錯,錯上加錯,錯到再也回不了頭……
忽然,下.體一陣憋悶,讓趙明德翻身下了床。
被子一掀開,四周陰冷的空氣侵襲而來,瞬間冷得他牙齒打顫。
穿上了舊袍子,他拉開了房門,慢悠悠的朝著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