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青發現自己流出了眼淚,自從羊羽毛出事以後,她就從來也沒有哭過了。
文小青穿上幾年前的那套衣服,那正是羊羽毛出事的那天晚上,她穿著的那套衣服。
現在穿上這套衣服,看起來已經有點不合適了,這套衣服清純得像當初她與羊羽毛的純真的愛情。
而且現在的她,早已經曆經滄桑了,也不會再有那種清純的感覺了。
文小青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報紙包,那裏麵是李晨陽騙來的十幾萬元錢,還有從馬非非給的銀行卡上,分期取出來的三十來萬,文小青把所有的錢都塞進了一個大提包裏。
文小青熟練地穿過巷子,東拐西拐地來到門前,然後,文小青輕輕地推開了房門,門裏陰暗得和外麵不像是同一個世界。
羊羽毛依舊坐在那個舊舊的木圍椅子中,他一隻手捧著腮,眼睛正盯著那幾個髒兮兮的玩具呢……
文小青看著依然帥氣的羊羽毛,文小青的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文小青把整包的錢留給了羊羽毛,還有那套別墅的鑰匙。
“這本來是你應該得到的……”
文小青看著羊羽毛說:“也許,這樣你就可以生活得好一點了吧?”
…………
文小青回到家的時候,買了好多菜,做了很豐盛的一頓晚餐。
“我等你回來吃飯。”文小青打電話對馬非非說。
酒足飯飽之後,馬非非被文小青扶到了床上,馬非非覺得眼皮有點重……馬非非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他忽然被一陣疼痛給弄醒過來。
馬非非睜開了眼睛,看見臥室裏的燈光明亮,他已經被緊緊地綁在了床上……文小青坐在床頭,她手裏拿著一把尖刀。
刀在燈光下寒光閃閃,文小青的眼裏也閃著寒光。
“親愛的……”
馬非非想從床上坐起來,他動了一下身體,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了床上。
文小青用刀頂在了馬非非的胸膛上,刀尖刺破了他的皮膚,他幾乎就要大叫出來。
馬非非用力地掙紮著,但他越是掙紮,那把刀子就把他身上的血口子劃得越長。
“你真的不記得四年前的那個夜晚了嗎?那天是情人節,你喝醉了酒,開車從朝陽南路經過,你撞著了兩個人。”
“你還下車看了看,但你卻沒有把撞傷的人送去醫院,你開著車逃跑了……”??
文小青微笑著說,她把臉貼近了馬非非的臉。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還走到我麵前看了看我,我就是那個被你撞的女人啊……”
文小青自從第一次看見馬非非時,文小青就認出了他,他就是四年前那個醉酒後駕車,撞了文小青和羊羽毛,肇事後又逃逸的人。
馬非非的那一撞,讓羊羽毛變成了一個植物人,雖然,他後來醒來了,但羊羽毛的下肢卻癱瘓了,並且智力永遠停留在了五六歲……
馬非非的那一次撞傷的文小青和羊羽毛,竟然導致了當時已經懷孕的文小青大出血而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