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外婆倒了水,又陪著繼續聊天,外麵太陽西斜時,她起身說要繼續做兼職離開。
隻是出了病房後,她並沒有去pub工作,而是轉身進了安全通道。
走下了幾層台階,抱膝坐在上麵沒動。
“跟了我,你就不用再來這種地方賠笑臉,也不用委屈自己到林家挨巴掌換錢。”
“每個月我可以給你二十萬,珠寶、包、房子、車子,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隻要我高興,都會滿足你!”
“隻要你答應,我曾許諾過的都有效。”
“林宛白,事不過三。”
……
林宛白捂住耳朵,男音還是不停往裏麵鑽。
鼻端充斥的是醫院的消毒水味,提醒著穿白大褂的主治醫生的堅決態度。
聯係不到林勇毅,就算聯係到了也不敢百分百保證得到幫助。
身邊僅剩的還有一個蕭雲崢,撥過去的電話卻和林勇毅的一樣提示著關機,後知覺的想到對方昨天才跟自己道別去了美國,遠水救不了近火。
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外麵的天色漸漸降了下來。
慘敗的月光稀稀拉拉的照進來,林宛白臉靠在冰涼的鋼製扶手上,影子和真人都和死了似的。
上麵通道的門被人打開,動靜不小,樓道間感應燈亮起。
林宛白像是被驚醒,同時最後一絲防線被瓦解。
她緩慢的站起身,然後一步步走出安全通道,在走廊裏再次遇到了主治醫生。
雖然帶了絲不忍,許醫生的聲音還是適時提醒:“林小姐,之前的話不是玩笑,十二個小時後如果你不離開的話,那我們隻能用強製的了!”
這哪裏是醫院對她的威脅,明明是霍長淵的。
“不會的。”林宛白輕聲說了這麼一句。
伸向身前斜跨的背包裏,摸了摸軍刀的刀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死去。
………………
“叮!”
林宛白從酒店的電梯裏走出來。
停在某個高檔的套房前,這裏她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之前有三次醒來時都出現在這裏。
房裏沒人,她隻好蹲在門口等,讓自己存在的無聲無息。
不知過了多久,有雙程亮的皮鞋踢了踢她的。
林宛白抬頭,看到個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高大身影。
霍長淵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領帶係的一絲不苟,從頭到腳都彰顯著精致與整潔。
“你在這裏做什麼?”
林宛白張張嘴:“我在等你……”
霍長淵沒有再出聲,掏出房卡直接刷開,漠然的越過她推門而入。
雖然難堪,林宛白也隻能起身厚臉皮的跟進去,每一步都邁的非常艱難。
看著疊著長腿坐在沙發上霍長淵,她上前了兩步,聲音輕而顫:“霍先生,你之前說讓我跟了你……”
“我答應了!”
語畢,霍長淵卻不為所動。
眸裏的情緒稀疏平常,淡得就像湖泊中的水。
林宛白咬咬牙,伸手一顆顆解開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