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他的模樣,應該是前後腳沒多久上的山。
“禽獸,這裏很危險,你怎麼上來了?”桑曉瑜隨即皺眉,起身問。
按理來說,因為剛剛發生了兩次餘震,在他們上山後,應該是禁止再有人繼續上來的,否則很有可能再出現傷亡的情況,相信也不會有人會傻到再上山!
秦思年收回在她肩膀上的大手,低沉反問,“知道你在這裏,我能不來嗎?”
從他趕來南非的那天,其實就沒怎麼睡覺,也有時差,到了淩晨的時候早早就醒了,離開帳篷就被軍人叫走了,有個患有心髒病的軍官情況很危急。
餘震發生的時候,他在軍車上正在給那位軍官進行治療。
沒過多久,昨天那位黑人小女孩跑過去找自己,說是她跟著救援隊一起上山了,此時的山上有多危險秦思年當然知道,從軍車上跳下後直接抄近路奔上了山!
“……”桑曉瑜抿嘴。
這樣的情形有些似曾相識。
雲南的那次經曆,他們在災區也是遭遇到了餘震,當時她也是誤以為他在矮樓裏給人救治,所以衝了進去,沒想到他不在,而後他得知自己在矮樓裏,不顧危險的二度衝了進去……
現在,和那時似乎沒什麼區別。
桑曉瑜暗暗的吞咽唾沫,麵上雖然表現的很淡定,但心緒卻漸漸有些紊亂。
打破兩人靜默的,是其他救援隊的人,已經將幸存者全部找到,現在準備立即下山,否則多待下去的話,很有可能會發生二次危險。
桑曉瑜和秦思年也跟著眾人一起下山。
兩人並排在中間的位置,不比上山,下山會相對來說更加難走一些。
桑曉瑜每一步都邁的很小心,眼看著就要到了山腳,忽然腳側踩滑了塊石塊,趔趄的差點摔倒,旁邊伸過來一條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
“慢一點!”
秦思年低眉,凝聲提醒著她。
桑曉瑜借由著他的力量站穩,“嗯,謝——”
最後一個謝字還沒有發出,陡然有什麼異響,似乎又聽見有什麼人喊著“Be—careful”,她還以為餘震又來了,下意識的想要原地抱著頭蹲下。
不過未等她蹲下去,秦思年忽然一個大力扯住她,往旁邊滾落。
桑曉瑜來不及反應,便被他按住腦袋抱住腰的摔倒在草地上,嘴巴剛張開,眼前便有一棵大樹直挺挺的砸落在她剛剛所站的地方,發出沉沉的一聲巨響。
她這才反應過來,不是餘震,而是樹木折落。
應該是之前地震和餘震相繼造成的,她剛剛走過時,剛巧折斷的砸了下來。
桑曉瑜驚魂未定的閉嘴喘息,秦思年已經站了起來,單膝跪在那,桃花眼裏盡是關切的詢問,“小金魚,你沒事吧?”
“我沒事,幸好你反應快!”她搖了搖頭,被他攙扶了起來。
再度看了眼墜落在那的樹幹,桑曉瑜咽了咽唾沫,收回視線時,卻瞥到了一點紅色,“禽獸,你手指怎麼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