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歡回身,看到他站在那一怔,“你回來了?”
“嗯!”沈南方道。
紀清歡問,“家恒他們送走啦?”
沈南方低頭看了眼表盤,“這會兒估計早就起飛了!”
“嗯!”紀清歡點頭。
提到沈家恒那對小鴛鴦,她心裏著實還是很過意不去的,不過想到沈南方給他們安排好了路線私奔,至少近幾年內家裏是不會把他逮回去的,她厚臉皮的獲得些安慰。
她歎了口氣,抬眼見他目光正瞥向衣櫃,眉眼間有些陰霾的樣子。
紀清歡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沈南方唇角輕微扯動了下,最終隻是搖頭道,“沒事!”
才不告訴她自己吃醋了!
作為新婚的丈夫,剛結婚第二天,就聽到妻子心裏有暗戀多年的人,能不添堵麼!
沈南方半晌還是覺得意難平,他俯身將她一扛,丟在了大床上,嫉妒令他失控,他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行。
他薄唇貼著她耳朵,氣息炙熱。
紀清歡呼吸一抖一抖的,紅潮從耳根直直蔓延至了臉頰,在擴散到了心尖上。
沈南方吻她。
似是帶著某種情緒一樣,噬咬著她。
聽到她吃痛出聲了,才溫柔起來,漸漸的,情動至極。
昨晚所謂的洞房花燭夜,兩人沒少折騰,那些羞人的畫麵都還很清晰,尤其是跟四年半相比,更加的旖旎。
紀清歡看了眼窗外,夕陽雖然褪卻了,但天色還沒完全降落下來呢!
她持有最後一絲理智,提醒他,“天還沒有黑……”
再然後……
就全都是破碎的聲音了。
這一荒唐,就到了很晚,紀清歡渾身的骨頭都是酸的,最後幹脆連床都沒爬起來。
晚飯沈南方叫了外賣,陪女兒吃完,又哄她上床睡覺。
夜裏回到主臥,將她軟軟的骨骼抱在懷裏,沈南方眉尾飛揚,覺得不管她暗戀誰都不重要,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手,確定這一點就夠了。
聞著她發間的馨香,心中溫暖踏實。
……
隔天,紀清歡毫無意外的又起來晚了。
不過沈南方也賴了床,昨晚他哄睡女兒回來後,摟著她睡了沒兩秒鍾,呼吸就重了起來。
最後兩人睡著時,已經後半夜了。
他們就像是一對久曠之身的男女,不斷在彼此身上汲取。
紀清歡還是很害羞。
昨晚太辛勞了,她怕自己體力不支,早餐做的很簡單的西式。
把碗筷都擺上餐桌,沈南方牽著女兒下來,父女倆大手牽小手,一樓的偏廳有慵懶的晨光斜進來,他們從樓梯走下來,就沐浴在那片光影中。
紀清歡抬頭,有暖流滑過心房。
她也有家的感覺。
紀清歡招呼他們父女吃飯,她給女兒倒了一杯牛奶,拿起旁邊的空杯,她沒抬頭的問,“除了牛奶還有咖啡,我還榨了混合的果汁,南方,你喝什麼?”
她很自然的語氣。
沈南方心中卻一動。
從她嘴裏叫出來的“南方”,尾音那樣輕軟,這也是除了民政局出來時那句沈先生後,她最親昵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