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嚇了一跳。
秦淮年手臂支撐在她腦側,像是他們在床上時一樣,將她禁錮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郝燕呆愣了兩秒,很快鎮靜下來。
她的嘴角,習慣性揚起燦爛又諂媚的假笑。
秦淮年俊臉朝她貼近,停頓在脖頸處,鏡片後的眼眸微眯,“沒有噴香水?”
郝燕:“……”
心裏又腹誹了句狗鼻子,而後,她老實的搖頭。
到底還是有些局促,平時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連個人都是在夜裏或者床上相見,這樣青天白日的,她有些適應不過來。
郝燕抬眼想說點什麼時,他的吻忽然覆蓋下來。
強勢的氣息籠罩下來。
纖細的腰肢被他往上提,秦淮年吻得密不透風,故意不給她換氣的機會。
等到他終於饜足的放開時,郝燕小腿肚子發軟,大半個口腔內都是發麻的。
秦淮年大手覆在她臉上。
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胭脂的殘留,甚至嫩的仿佛青蔥般能掐出水來。
如此近的距離,甚至可以看到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在清麗的麵容上襯托出了靜謐。
秦淮年有些愛不釋手。
他摟著她腰肢的手臂收緊,喉結滾動。
郝燕透過鏡片,看到那雙狹長的眼眸裏已經轉變了顏色,有種熟悉的裕念。
察覺到他的大手越發的肆無忌憚,她慌亂的提醒,“秦總,這裏是公共場合,而且今天不是周末……”
他們兩人之間有契約,他付出金錢,而她在每個周末的時候為他付出身體。
換而言之,她沒有義務在其他時間裏為他服務。
秦淮年瞳孔緊縮。
像是突然間被掃了興。
他慢條斯理的收回在她腰上作怪的手,眸光幽深,“這周末晚上,不許遲到!”
“知道了!”郝燕扯起嘴角,保持住假笑。
秦淮年鬆開她,單手插兜開門走出去,步履慵懶又優雅高貴。
不得不承認,哪怕隻是一個背影,都透露著氣度不凡,很吸引人。
郝燕咬牙。
在他離開半晌以後,才重新將門拉開,探著腦袋左右張望,鬼鬼祟祟的偷摸跑出來。
周五下班後,郝燕坐地鐵去了壹號公館。
晚飯是在小區外麵的麵館解決的,有了上次遲到的經驗,天色剛降下來時,她就已經進入了大樓。
出電梯,輸入密碼,換鞋。
這一係列動作對她來說熟悉,卻又無比的陌生。
房間裏黑漆漆的,隻有窗外殘月朦朧的光,郝燕鬆了口氣。
夜色越來越深。
秦淮年的房子屬於平層,空間非常的開闊,美式的裝修風格,落地玻璃窗透徹明亮,視野非常的好。
郝燕沒有參觀,每次前來也並不在其他地方多逗留,唯一進出的也隻有主臥室。
此時她一個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十點三十分。
郝燕看了眼時間後,撇了撇嘴。
還說不讓她遲到,現在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也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身下天然乳膠的床墊,貼合曲線,郝燕舒服的翻了個身,隨著時間流逝,她就有些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有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