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入大床的同時,秦淮年的吻落下。
唇齒斯磨。
郝燕胸腔內的空氣被汲走了大半,她雙手下意識的攀在他肩膀上。
沒有像往日那樣翻雲覆雨,秦淮年在將她吻得意亂情迷時,翻了個身,恍若小男孩抱著毛絨玩具般把她收攏在懷裏。
郝燕怔愣不解時,頭頂傳來他沙啞的聲音,“昨晚沒怎麼合眼,很累,今晚早點睡覺!”
她“唔”了一聲。
心中有些納悶,既然不需要她陪睡的話,幹嘛還要帶她過來?
秦淮年似乎真的太累了,長臂攬著她,腦袋剛沾枕頭沒多久,便呼吸勻長。
眉頭有輕蹙的褶皺,盡是疲憊的影子。
郝燕心裏暗戳戳的想:一定是昨晚照顧汪詩藝太辛苦了,整夜未眠。
她撇了下嘴角,見秦淮年睡熟沒再打擾,隻是睡夢中,他一直將她摟得很緊。
郝燕微微掙紮了下,被他收緊了力道,她就沒敢再動。
這樣隨著他呼吸沒多久,她也漸漸有了困意。
臨睡著之際郝燕心裏還再琢磨著,這樣什麼都不做,隻單純的睡覺,似乎有些不太適合他們……
等到第二天早上,她就覺得自己太天真。
清晨還在睡夢裏的郝燕,就感覺有人一會兒捏捏她的鼻子,一會兒戳戳她的臉,一會兒掐掐她的胳膊,成功將她給弄醒了。
郝燕迷糊的睜開眼睛,便看到秦淮年正好整以暇的凝著她。
和昨晚的滿臉疲憊相比,休息充足的他可謂是精神奕奕。
尤其那雙眼眸,沒有鏡片阻擋的關係,裏麵蠢蠢欲動的野獸幾乎快要撲出來。
秦淮年懶懶的問,“郝燕,你醒了?”
郝燕剛醒來反應還有些遲緩,“嗯……”
得到她的回答,秦淮年便勾唇,翻身覆在了她的上方。
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響。
郝燕的衣服全都在拋物線裏,完美的落在了地板上。
秦淮年眉眼俯低,享受著一早的大餐。
勞斯勞斯在晨光裏勻速行駛。
郝燕靠坐在後排的真皮座椅上,一大清早的被拽起來操練,她精疲力盡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前麵的任武彙報:“秦總,夫人打電話來,她辦理完出院回家休養了!”
“怎麼沒有提前跟我說!”秦淮年當即皺眉。
任武忙緊張的解釋,“夫人特意交代的,不想讓你再辛苦的往醫院跑一趟!她說前天晚上你在留觀室陪護了她一晚上,太辛苦了,讓你專心工作,不用擔心她!”
秦淮年神色稍緩,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一旁的郝燕聞言眼裏流露出幾分怔愣。
她下意識的驚訝出聲,“秦總,你前天沒有整晚陪著汪詩藝?我還以為……”
秦淮年昵她一眼,淡淡道,“我媽生病了。”
“哦!”郝燕恍然。
她還以為那晚他徹夜不歸是照顧汪詩藝,原來是他媽媽生病也被送到了醫院裏……
前麵到了目的地的十字街口,郝燕連忙扶腰下了車。
勞斯萊斯恢複行駛。
秦淮年突然說,“任武,你聞到空氣裏有酸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