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月立即看向身旁的人。
服務員剛將他們點的食物送上來，顧東城正夾起一個蝦餃，他垂著眼，唇邊沒有笑容，看起來整個臉部線條就很酷帥。
秦歆月眼波微轉，靠過去挽住他的手臂。
在旁人麵前，秦歆月的大小姐脾氣彰顯的淋漓盡致，但隻要麵對顧東城，她都溫柔的仿若小綿羊，“真是巧了！Dylan，你看，我好像又見到了那位郝小姐！”
話音落下時，秦淮年和郝燕的身影也步入了店內。
他們被服務員領著迎麵而來。
顧東城聞言抬頭。
秦歆月緊緊盯著他。
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在她提到郝燕後，秦歆月明顯感覺到他臉上的表情僵硬，以及眼底的沉鬱。
她剛剛故意靠的近，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秦歆月當初追求了顧東城整整一年多，都沒能成功拿下他，最後還是靠著袁鳳華才終於有了身份，一直以來，他對任何事表現的都很淡漠，是個很酷的人。
對她的態度不鹹不淡，仿佛一塊千年不融化的冰。
這是秦歆月第一次看到他異樣的情緒。
秦歆月笑著問，“Dylan，我二堂哥也在，我們要不要打個招呼？”
她說完，卻已經站起來親熱的喊秦淮年“二堂哥”。
秦淮年眸光看過來，挑了下眉。
秦歆月提議，“二堂哥，這麼巧遇到，不如我們拚桌一起吧？”
“好！”秦淮年揚唇。
郝燕抿了下嘴。
似乎在她意料之中。
服務員添了餐具，四個人麵對麵而坐。
秦淮年又點了些食物。
港式的早茶大部分以蒸為主，少且精致，三兩個裝在小籠屜裏，服務生像變魔術般，一會兒端上來一個。
用餐的過程中，秦淮年坐姿慵懶的向後靠，一條手臂順勢就搭在郝燕的背後。
他動作幅度大，對麵的人都看了過來。
秦淮年一副長輩的口吻，“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坐下沒多久！我說好多年沒去過港城了，想念那邊的早茶，所以纏著Dylan早上陪我過來！他昨晚創作到很晚，一大早又被我拉來，辛苦死了！”秦歆月挨的顧東城很近，幾乎要將頭靠在他身上。
說話時，她眼睛一直望著他，有心疼也有甜蜜。
顧東城話不多，總會給人很酷帥的感覺。
他坐在裏側靠著窗，陽光從幹淨的玻璃透進來，他的臉半邊隱沒在陰影裏，眼底隱隱有淤積，嘴邊的肌肉線條繃的很緊，似乎真的疲累的樣子。
“嗬嗬！”秦淮年附和的笑了聲。
這裏輪不到郝燕說話。
更何況，背後那條極具有威懾力的手臂橫在那，她沒敢怎麼抬頭。
秦歆月故意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道，“二堂哥，這一大早上，我怎麼看你倒是特別的神清氣爽！”
“唔。”秦淮年眉眼慵懶。
他沒否認。
這點倒是事實，早上出門前剛剛飽餐過一頓，他自然神采奕奕。
秦淮年唇角輕勾，神色間的饜足就傾瀉而出。
同為男人，最懂這層的暗喻。
顧東城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收緊。
早餐在二十分鍾後，秦淮年的一通電話裏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