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他開車到郊外的一家高爾夫球場,打了兩局覺得沒什麼意思,想要激烈一些的運動。
無意中看到隔壁有個馬場,他就直接過去了。
馬場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牌顧東城認識,是秦淮年的。
沒想到的是,馬場今天竟不對外營業。
從工作人員的嘴裏得知,這家馬場已經被秦總買下經營,此時他就在裏麵,還特別神秘的帶了一位年輕女人和小孩子……
顧東城幾乎下意識的,心裏就有了猜測。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忍不住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顧東城和秦歆月當初的訂婚宴很隆重,馬場又被秦淮年買下了,所以員工們都知道顧東城和秦家是姻親的關係,他隻是想要進來看一眼,並不會打擾,就沒敢太過於為難。
隔著通透的玻璃,遠遠的,顧東城看到了穿著騎馬裝的秦淮年和郝燕,以及蹲在一旁馬槽前拿著青草喂馬的小女孩……
那樣小,輪廓神似郝燕。
顧東城心頭像被插了一把刀。
鮮血淋漓。
看到那個小女孩,顧東城就想到五年前郝燕對自己的背叛,憤怒、憎恨,又很絕望。
尤其是看到秦淮年又將郝燕拉入懷裏吻住,他無法再待下去。
有些倉皇逃離般的,顧東城離開馬場後,開著車漫步目的的在市區內逛,最後進了一家酒吧。
他迫切的需要酒精來麻痹,否則腦袋和心中的淤泥越來越多,他快要喘不過來氣。
醉意朦朧間,顧東城出現了幻覺,他仿佛看到了郝燕。
近在咫尺,隻要他伸手就能碰觸到,活生生的。
他隱約有聽到,女酒保拿他手機給郝燕打電話。
是她來了嗎?
顧東城像是曾經在大學裏時一樣,那樣輕柔的撫過她的臉頰,一遍又一遍的,嘴角張了張。
秦歆月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享受著他難得的愛撫。
猝不及防的從顧東城嘴裏聽到那個字,秦歆月瞳孔緊縮。
她的臉色瞬息萬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Dylan,你叫我什麼!”
顧東城焦距渙散的望著她,喃喃:“燕……”
秦歆月隻感覺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她渾身陰冷。
……
星期一,晨曦透過雲層,灑照大地。
每周開始的第一天,非常的忙碌,早高峰的路上車輛異常的多。
郝燕靠在椅背上,眉眼間有些過度消耗體力的疲憊,不過小臉卻非常的紅潤,晨光折在她的臉上,泛出瓷白清透的光暈。
任武將車開的很穩。
前麵視野裏,電視台的寫字樓映入眼簾。
秦淮年長腿交疊,衝她道,“郝燕,我等會要出差去澳洲!”
“嗯!”郝燕點頭。
這件事昨晚臨睡覺時,就聽他說了,早上出門的時候,他也是提著行李箱。
也正因為如此,昨晚被他壓住欺負了好久。
車子停在了寫字樓路邊。
郝燕道,“秦總,那我就先下去了,祝你一路平安!”
她說完打開車門,想要下去。
秦淮年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