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從皇宮出來,雖然此時天色還早,不過他也沒心情去錦衣衛衙門了,有些垂頭喪氣又有些釋然的直接回家了。
他的妻子張蕊迎接出來,看到他這副樣子問道:“怎麼了這副樣子?”
秦鬆說道:“哎,陛下今日又讓郭洪濤建立了一個探查情況的衙門,名字叫什麼,大明鎮壓反賊及占山為王行為委員會,簡稱鎮委,非常奇怪並且拗口。”現在秦鬆相對於對於這件事的沮喪,反而是對於這個名字的不解更加濃烈。
不過張蕊雖然也覺得這個名字非常奇怪,但是她可不關心一個衙門的名字如何,而是馬上緊張的說道:“怎麼回事?是陛下不信任你了嗎?”
秦鬆說道:“那倒不是,陛下還是信任我的。隻是,最近山東的成逆造反,錦衣衛不管是在事前事後都沒起到什麼作用,陛下,哎,是我管理錦衣衛不力。”
“而郭洪濤當年當錦衣衛指揮使的時候可是把錦衣衛管的井井有條,並且當時錦衣衛的勢力比現在小多了,可是探查情況卻比現在還利害,而現在山東成逆肆虐,菏北又,所以陛下讓郭洪濤成立一個衙門專司探查反賊的消息。”
張蕊沒有注意秦鬆說到了一半就不說了的那句話,而是鬆了口氣說道:“陛下還繼續信任你就好,那就好。”
不過她馬上又說道:“秦鬆,你還是與陛下提出不要再當錦衣衛指揮使了吧。曆任的指揮使有好下場的可不多。”
“雖然現在的錦衣衛與太祖皇帝時候不一樣,但是我還是不放心。”
秦鬆說道:“我也不喜歡當錦衣衛指揮使啊!這太明顯了,我更喜歡做一個隱藏在幕後的人,陛下要是讓我當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舍人多好。”秦鬆真的沒有太大的仕途之心,隻不過大哥過世以後不得不撐起父親的希望。
“但是陛下把錦衣衛交給我來管,我豈能推辭,我又豈敢推辭!”
張蕊對於秦鬆沒有什麼進取之心不是很滿意,剛要說話,就聽到了秦鬆的話的後半段,原本想說的話也就不說了。允熥親自任命秦鬆為錦衣衛指揮使,他要是推辭了更加不妥。
最後張蕊隻能歎道:“要是陛下能夠放你為五軍都督府的武將就好了,哪怕是外地的指揮使也比現在讓人覺得安生啊。”
將要宵禁的前後,還是京城南部的那個地方,一個人說道:“烏程兄,知道為什麼陛下突然要親征了嗎?”
一個聽起來像是中年人的聲音響起:“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很可能是某一個親王或者地方統兵大將又造反了,所以陛下才要親征。”
“什麼!”數個這樣的聲音響起,都飽含著驚訝;當然,還有暗含的興奮。
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說道:“怎麼回事?”
那個被稱之為烏程兄的人說道:“昨天晚上陛下不顧已經宵禁讓侍衛把徐暉祖、張溫等人叫進宮,然後今天早上上朝的時候陛下又麵色蒼白眼睛發紅好像是一宿沒睡,然後陛下就把我們幾個人叫進宮裏囑咐了一些事情,並且說他要親征。”
“之前已經選定了齊王世子朱賢烶為名義上的主帥,並且確定齊廢王是被裹挾造反之後這也是一招妙棋,之前陛下又絲毫未露出什麼親征的口風,所以如果不是局勢突然惡化,那麼陛下何必要親征呢!”
“而局勢突然惡化,若說是成逆又有什麼驚天的舉動也不合理,濟南丟失已經知道了,就算是東平州、兗州、濟寧、德州、東昌府等地全部丟失,也應該早就在預料之內,不可能讓陛下如此決定。”
“若說是成逆突然打下了開封府,從時間上來說就不可能吧,就算是他們快馬加鞭的打下了開封府,消息也不可能現在就傳到京城。並且開封府也絕對不是輕而易舉的就能打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