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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權還要再說些什麼,忽然門口的宦官突然大聲喊道:“陛下駕到!”
聽到這句話,他們馬上止住話頭,身子和目光都轉向門口,等到允熥走進來的一刹那躬身說道:“見過陛下(皇兄)。”
“諸位王叔、兄弟免禮。”允熥說道。今年朱讚儀沒有來朝貢,所以他不必單獨為他加上‘王侄’這個詞。
允熥剛才從乾清宮過來時因為一些意外事情的耽擱,來到時已經差不多就是宴飲開始的時候了,所以也沒時間和一些藩王單獨交流,拉著次子文垣的手走到高台上,讓文垣坐下自己也坐下,在看著文垚和文圻在下人的服侍下也坐好後,高聲宣布宗室宴飲開始。同時允熥敬酒一杯,下麵的諸位親王、郡王舉起酒杯回應;文垣等年紀還小的皇太子、親王、郡王和鎮國將軍也舉起麵前裝著果汁的小杯子一口喝幹。
依照往常的慣例,他敬酒過後,就應該開始上熱菜了;但今年此時侍立在一旁的宦官宮女卻紋絲不動。
一部分消息並不靈通的人十分疑惑,但大多數人都靜靜地等著允熥接下來的話。
允熥頓了頓,又吃了一片拍黃瓜,接著說道:“不過今年的宴飲與往年的樣式不同。”
“往年大家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朕覺得雖然也十分熱鬧,但因為大多數人說笑的內容都不太相同,和平日大家私下裏的聚會並無不同,難以完全起到當年皇爺爺設立這個聚會的初衷:讓所有的宗室都互相之間交談,加深感情。”
“皇爺爺當年還在的時候就想過這個問題,但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可今年朕想到了一些辦法,決定試驗一下。”
允熥又頓了頓,高聲說道:“其一,不再允許諸位王叔、兄弟自由選擇座位,由朕來安排,不得換座。”
允熥話音剛落,黃福就帶著很多宦官走過來,笑著告訴在場所有的宗室,您的座位在哪裏;七歲以下的小孩也被和自己的父親分開,單獨安排到一處。
有些宗室不喜歡允熥的安排,但大多數人覺得這樣有些新奇,並無反對的意思,按照宦官的指揮前往自己的座位;看到大多數人都乖乖去往新的座位,那些對此很抗拒的人也隻能服從命令。
允熥又吩咐了王喜幾句話,王喜趕忙退下。之後他看著下麵正在調換座位的這些人,心裏想著:‘給他們安排座位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也不知殺死了我多少個腦細胞。明年絕對不這樣安排。’
‘要不明年改成抽簽?讓黃福或者其他人很早就過來站在門口,手裏拿著抽簽的盒子讓他們抽簽。嗯,不錯,有時候完全隨機的效果未必不好。就這麼決定了。’
決定了明年安排座位方式的允熥側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文垣,輕聲說道:“文垣。”
“爹。”文垣答道。
“你去坐到那邊,和你的兄弟們坐在一起。”允熥指著七歲以下小孩的位置說道。
“爹。”文垣沒有動作,隻是看著允熥。
“怎麼,不願意去?”允熥道。
“爹,很多人兒子都不認識。”文垣有些害怕的說道。
允熥知道文垣有些怕生,經過他和熙瑤多年的教育已經不怕穿著下人衣服的生人了,但對於能平等交流的生人仍有些害怕,能正常答禮,但更多的交流就不行了。
但他不能縱容這種事情延續:文垣將來可是要當皇帝的人,怎麼能怕生呢?所以他說道:“那邊也不全是生人,還有你的兩個親兄弟,還有你之前已經認識的幾個堂兄弟,過去坐吧。”
文垣看起來仍然不願意,但也不敢違背允熥的話,起身走了過去。
‘若是熙瑤在此,恐怕一開始文垣就不敢違背她的話,乖乖走過去了吧。在這件事上,似乎我扮演的就不能算是白臉,但熙瑤的臉更黑,反而是熙怡偶爾扮演白臉的角色。不過這也不奇怪,熙瑤和我一樣不允許文垣怕生,而我至少還有後世的思想覺得一味嚴厲用處不大,熙瑤就徹徹底底的依照這個年代的觀點教育文垣了。’允熥想著。
之後允熥仔細盯著文垣,見文垣和其它幾個人說起話來終於把心放下。雖然這應該隻是其他人纏著他說話,那也是個好現象。
這時在場所有人的座位已經調換完畢,允熥又側頭看到王喜重新出現在了殿內,高聲說道:“除了調換座位之外,朕還有第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