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帶著十分激動的心情看著已經醒過來的熙怡,若不是張三豐此時並未‘停止施法’,允熥害怕貿然打擾留下什麼後遺症,在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估計就撲過去了。
待張三豐擦擦臉上的汗水站起來對允熥、李莎兒和熙怡說“陛下,惠妃娘娘,雲嬪娘娘,貧道已經施法完畢”後,允熥馬上跑到熙怡的床邊,剛伸出手,忽然回頭看了張三豐一眼。
張三豐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快步走出屋子。
允熥在他的身影從屋內消失後,馬上張開雙臂抱住熙怡,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怡兒,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陛下,這是怎麼了?臣妾隻記得早上用過早膳返回屋子補覺,之後睜開眼睛就看到剛才那個老道,真人在臣妾的麵前。臣妾這一覺睡了很久麼?”熙怡下意識也伸手抱住允熥,有些迷糊的問道。不過她隨即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李莎兒,臉馬上紅了起來,又將手縮了回去。
李莎兒此時發覺自己在這裏待著有些不合適,笑著對她打了個招呼就離開屋子;不僅是她,熙怡自己的宮女在早春和晚秋的帶領下也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早春離開前還輕輕關上了門,讓屋內隻剩下他們二人。
允熥並未意識到屋內此時已經隻剩下他們二人。他問了問熙怡此時身體感覺如何,聽到她說“臣妾覺得有些困乏,但並無不適”後,看著她那張仍有些迷糊的美麗容顏,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但他張了張嘴,最後隻是說道:“怡兒,夫君真是擔心死你了。”
“夫君?陛下,這是……”熙怡當然不會計較這些,而是馬上注意到了他剛才所用的那個詞語。
“怡兒,你以後也可以稱呼我為夫君。”允熥說道。經過這次事情,他決定放寬‘夫君’這個詞的使用,讓自己喜歡的人都可以這樣稱呼他。
“陛下,夫君,臣妾,”熙怡激動之下竟然要哭出來。
她在她姐姐成婚三天以後也入宮,是允熥的第二個妃子;但就因為她是允熥的第二個妃子,她得不到把允熥當做丈夫的權力,隻能稱呼他為殿下,不能稱呼為夫君。
要說她沒有一點怨言,當然是不可能的;但誰讓當正妃的是她姐姐呢?她還能和自己的親姐姐爭不成?何況熙瑤身為她姐姐也從不對她擺皇後的款,一直倒還相安無事。
可之後徐妙錦入宮,也可以稱呼允熥為夫君,就引起了她的不滿。她當然知道徐妙錦身份特殊,不是她們姐妹所能比擬的;但就算你身份再特殊,在陛下麵前不也是臣子?
她也因此有了一絲對於允熥的不滿。但今日這些不滿都煙消雲散了,她得到了和徐妙錦同樣的待遇,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允熥又與她說了許多開心的話,熙怡想起自己的疑惑,又問道:“陛下,夫君,這是怎麼了?臣妾隻記得早上用過早膳返回屋子補覺,之後睜開眼睛就看到剛才那個真人在臣妾的麵前。臣妾這一覺睡了很久麼?”
允熥想了一會兒,斟酌著說道:“今日已經是十一月初一,你已經昏迷八天了。”
“臣妾昏迷了八天?”熙怡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臣妾這是怎麼了?”
“你中了邪術,有一個來自南洋番國的巫師對你施展了邪術。剛才那個真人是武當派的張真人,他解開了你所中的邪術。”允熥隨後大概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熙怡微張著小嘴驚訝地說道:“這撒馬爾罕國的人也太猖狂了,竟敢對夫君如此,夫君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叫做帖木兒的人。”
“你放心,朕定然不會放過他。隻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等到了時候,自然會讓他知道代價。”允熥說道。
“可我剛才和你說的話,等回京了,你一定不要和熙瑤說。”他又囑咐道。
“這,是,夫君。”熙怡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