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愛卿都起來。”允熥笑著說道:“今日朕也不是召見你們朝見議事,都起來,不必下跪。”
“謝陛下。”眾人答應一聲,又行了一禮才站起來。
允熥掃視了一圈他們的臉,見到幾乎每個人雖然都極力壓抑,但高興之色卻掩飾不住。他當然知道緣故,但此時卻並未對此說什麼,而是說道:“暉祖,常升,藍珍,李景隆,曹徹,耿璿,還有薛寧,你們明日下了朝後不要與眾人一道散去,來乾清宮,朕有話吩咐你們。”
“是,陛下。”被他點到的七人紛紛答應。
“曹徹,曹老侯爺可好?這陣子朕太過忙碌,也沒時候去看望他,實在應當去看一看的;耿璿,朕聽聞耿侯從陝西回來身子就不大好,上朝也是強撐著身子,最近還病了。”允熥又道。在陳桓和張翼被打倒後,曹震和耿炳文就是朝廷僅存的兩個開國功臣了,其中耿炳文更是早就成為了僅存的第一批加封爵位的功臣,允熥也無意將他們也打倒,此時當然要關心一下。
“臣代臣之父親感謝陛下關心。臣之父自從去年年前的那場大病後,雖然一直不是太好,但也還算康健,沒什麼大礙,每日還在室內的講武場習武。陛下事情如此繁忙,豈能因為臣之父而耽誤時候?若是臣之父知道了,也必定會極力勸諫陛下不必去。”曹徹說道。
“陛下,臣代臣之父親感謝陛下關心。臣之父因年紀大了,西北又冷,所以生了病,並無大礙。這幾日生病臣尋了名醫為父親看病,不過是冬天受了涼,吃了藥以後已經沒什麼事了,隻是人老了不得不多在家休養幾日,不值得陛下掛懷。”耿璿也說道。
“話雖如此說,但他們都是大明的開國功臣,當年跟隨先帝為大明征戰,朕豈能不顧?過兩日等朕有空了就去看一看他們。”允熥說道。
“多謝陛下隆恩。”曹徹與耿璿隻能說道。
頓時許多羨慕的目光看向他們二人。陛下適才對那些孩子說了那樣的話,現在又對他們二人說要去看他們的父親,可見他們這兩家要分去一大塊蛋糕了。
自然也有對他們嫉妒的人,不過現在允熥在這,嫉妒的人隻敢低頭,不敢抬起頭來看,生怕被允熥發覺。
允熥又和曹徹、耿璿二人說了幾句,讓他們退下,之後輕輕咳嗽幾聲,朗聲說道:“這所學校的學製,朕暫定為六年,如同講武堂和國子監一般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過年時臘月十五至二月初二休沐。罷了,”他忽然想到什麼,抬起頭對麵前的學生家長說道:“他們不過是孩子,朕決定從十日一沐改為五日一沐,每月逢五逢十的日子休沐,可以回家。而且設置暑假,每年七月放暑假,不需上學。”
“臣謝陛下隆恩。”幾乎所有的學生家長都高興的說道。雖然因著皇帝的命令,也因認為皇帝不會坑這麼多人,而將自家孩子送了來,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說不想念也是假的。尤其是家裏的女眷不好總出府,依照原本的章程休沐日那麼少一個月她們都見不到幾麵,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在一起多待一會兒;按照新的章程能見到的日子多了一倍還多,如何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