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樣為了奴婢操勞,奴婢已經於心不忍,怎能還讓小姐出奴婢的嫁妝?萬萬不可!何況於家也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家,嫁妝就算少一些也無妨。”唐賽兒馬上說道。在她看來,若不是有敏兒幫忙,她絕無可能嫁入像於謙家這樣的好人家,心中已經對敏兒十分感激,不願她再為自己出嫁妝。
“你是我的侍女,即使是一般的大戶人家,侍女出嫁做小姐的也要添妝,何況咱們情同姐妹,更非旁人可比。我自然要為你準備嫁妝。”敏兒笑道。
“小姐,奴婢,”唐賽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敏兒打斷:“私底下你不必自稱奴婢,我也不會自稱孤,早就吩咐過你。”
“而且,”敏兒繼續說道:“既然咱們情同姐妹,做姐姐的為妹妹準備嫁妝又有什麼?”
“小姐!”唐賽兒十分感動的叫道。
“隻要你成婚後日子過得好,就成了,旁的也不必說。”敏兒說道。
見到這一幕,唐景羽心裏感覺更加怪異,但不管怎麼說廣陵公主確實對待賽兒極好,他忙站起來對公主殿下行禮謝恩。敏兒臉上的表情一僵,但沒有多說什麼,笑著讓他平身。
唐景羽也感覺氣氛忽然有些尷尬,但他不知曉為何會變得尷尬,有些慌張。好在敏兒馬上打破尷尬,出言與他商議事情,唐景羽忙答應。她們又商議了幾件與成婚有關之事,敏兒允許唐景羽退下。唐景羽趕忙站起來行了一禮,轉身退下。
“我今日還是頭一次覺著你父親這樣古板。”等唐景羽離開了,敏兒揉著腦袋說道:“不就是咱們兩個感情好麼?男人能有斷袖分桃之癖,女人就不成麼?”
“我隻是你的侍女好不好,根本沒有那回事!”唐賽兒馬上大聲說道,完全忘了尊卑。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敏兒馬上笑道:“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
“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唐賽兒認真說道:“這話若是傳出去,我隻是一個宮女,又要成親了,隻要於家不誤解就沒什麼;但這有損小姐的清譽,尤其小姐尚未訂婚。小姐萬萬不能說這樣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說了。”敏兒笑著答應一句,轉換話題吩咐道:“傳於先生進來。”
剛才在她們說話時一直垂手侍立一言不發的公主府侍女忙答應一聲,轉身出去傳令。唐賽兒起身躲到了屏風後麵。不一會兒,於胥走進來,對敏兒行禮。
麵對他可就與麵對唐景羽不一樣了。於胥現下仍在皇城學堂教書,教導皇子及親王世子,雖然教導不到公主頭上,但敏兒也要對他尊敬。於胥剛要行禮她就馬上說道:“於先生不必如此,免禮平身。”又吩咐特意傳進來的八九歲小童去攙扶。
於胥也不是非要下跪行禮,順勢直起身子。敏兒見此略有些不高興,但也沒有節外生枝,就要開口商議婚事。可令她沒想到的是,於胥竟然搶先出言道:“殿下,臣有一言向對殿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