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碳之妻想求見孤,而且說她求見孤要說之事對大明攻打埃及有用處?”文坻疑惑地說了一句,見下人點頭,側頭對曹行和李繼遷笑道:“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張碳自己的來曆就十分稀奇,他這個老婆也不一般。竟然還能影響天兵攻打埃及。”
“殿下,此人未必是虛言,殿下還是問一問的好。若是殿下覺得有失身份,可著侍衛去問一問。”曹行出言道。
“曹將軍還是這般謹慎,也罷,孤就親自見一見她。”文坻笑道。不過他又想起什麼,說道:“雖然十字教國家的男女大防比大明輕些,可孤單獨召見她一個女人,是否不大好?”
“殿下又不是單獨召見她,有何不好的?”李繼遷也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孤就接見她。”文坻對下人道:“你去將張碳之妻叫來,孤要見他。再宣克拉維約來做翻譯。”
“是,殿下。”下人答應一聲,下去傳令。不多時他和克拉維約一起返回來,又對文坻說道:“殿下,張碳之妻在殿外等候召見。”
“宣。”文坻停止與曹行、李繼遷商議,坐上主位;曹行和李繼遷分別坐在他左右兩邊,克拉維約站在一旁。很快,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西方女人跟在下人身後走進來,見到坐在主位上的文坻跪下,用漢話說道:“尊敬的皇子殿下,民女索菲亞很榮幸能夠拜見您。”
“你會說漢話?”文坻有些驚訝。
“尊敬的殿下,我曾經跟我的丈夫學過一點兒漢話,不過並不熟練,而且懂得的詞彙不多。”索菲亞又道。
“這已經十分不錯了。”文坻平靜下來,問起正事:“你因何事求見孤?”
“尊敬的皇子殿下,”索菲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克拉維約,改用自己更為擅長的大食語說道:“我能夠幫助大明以更小的損失奪取埃及,隻求您答應我一個要求。”
“你求孤答應你什麼要求?”文坻問。
“我希望殿下能夠答應我,”索菲亞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猙獰起來,聲音裏也含著一股恨意。“在攻陷埃及後,將穆塔迪德二世處死!不,將他整個家族的男人都殺掉,一個也不留!”
“穆塔迪德二世,是現下馬穆魯克國的蘇丹麼?”提到什麼什麼幾世,文坻的第一反應就是認為這人是一國之君。“若此人是馬穆魯克國的蘇丹,孤不能答應你。”如何處置馬穆魯克國的蘇丹他還需與卡斯蒂利亞國一起商量,自己做不了主;何況即使他能夠做主,也絕不會答應一介民婦這樣的條件。
“不,殿下,穆塔迪德二世並不是馬穆魯克國的蘇丹。他是天方教世界的哈裏發,宗教上的最高領袖,理論上相當於西十字教中羅馬的教宗。不過從一百多年前開始,哈裏發就已經失去了所有權力。現在的穆塔迪德二世隻是馬穆魯克國蘇丹的傀儡而已。”索菲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