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黃蓮從百納袋裏,取出一團赤紅色,毛茸茸的肉球,一隻赤華鬆鼠,從黃蓮的手掌處越入法陣,它一跳一跳,在黑衣女子身側,化作一團紅霧,飛入黑衣女子的鼻息中。
“姑娘,多久將鬆鬆取出來?”
“讓它自己鬧騰!累了它自會來尋你,你好生看緊她,別讓她受不了折磨自尋短見。”
“我知道了。”
風思染轉身向暮晚楓處走去。寄生靈進入到了黑衣女子的體內,將她的靈息翻攪的混亂,她根本無法凝起靈息,去抵抗法陣給她的另一種痛苦。
風思染來到暮晚楓的身旁,她麵對著暮晚楓而坐,暮晚楓的臉色越發蒼白,體內的寄生靈,將他的靈息擾的一團糟,看來這寄生靈快接近上弦魄了,與自己的靈源快無差別。
“我要將你體內的寄生靈逼出,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些。”
“無妨!”暮晚楓有些虛弱的對著風思染答道。
風思染從袖中取出白瓷酒壺,將酒壺放入暮晚楓的嘴旁,暮晚楓飲了一口壺中的酒,這酒並非佳釀,酒湯渾濁顯然是濁酒,而且微微泛著苦味。
“寥兒,怎會喜歡飲這樣的酒?”暮晚楓心裏泛著疑問,那酒飲下後,這酒雖濁似乎有理氣止痛的功效,暮晚楓感覺體內,被寄生靈擾亂靈息帶來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
風思染將酒壺收回袖中,將一條白色絲綢小布條,放在暮晚楓的傷口處,握住了暮晚楓的手,泛著金光靈息,從風思染的指尖流出,緩緩注入到暮晚楓的體內。風思染閉上眼睛,感受暮晚楓體內,靈息的走勢。
暮晚楓看著眼前的風思染,這副傾世的麵容,若是在在人世間,恐怕不知要被多少,少男才俊思慕,可是此人的殺伐狠厲,讓暮晚楓有幾分忌憚,他忽然想起蛇蠍美人一詞,可又覺得與風思染不貼切。
蛇蠍美人是一種媚惑,而風思染的身上,確是一種清冽的冷,孤獨如骨的冷。萬靈之主,萬靈先“懼”而後“怕”,可是怕的究竟是萬靈之主的身份,還是寥兒本人呢?或許這就是寥兒,為何會給他孤寂之感的緣由吧!
“噗……”
不知是不是暮晚楓分心,或是體內的寄生靈仿佛受驚了,暮晚楓感覺體內的寄生靈,與自己的靈息衝撞的更厲害了,靈息仿佛逆行了般,喉嚨腥甜湧了上來。
“妖婦,你是救人還是殺人?嗚……”見暮晚楓吐了血,林放文頓時心急了,可他接下來不但說不出話,而且也無法動了,整個人如同木頭般站著。
“礙事!”
風思染張開雙眼,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她看向暮晚楓的傷口處,白色的布條正在膨脹形成了一個口袋形,原來那是寒蠶絲,所做的寄靈袋,是專門用來盛放寄生靈的袋子。
有黑氣在袋子的周圍繚繞,暮晚楓感覺體內的氣息,也開始平穩了下來,他試著自己運轉靈源,開始自己調息,風思染觀察著暮晚楓的臉色,見他的臉色恢複如常,她鬆了手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藥瓶,暮晚楓傷口處的黑氣,悉數被寄靈袋吸走。
風思染取下寄靈袋,將袋口紮緊,將一粒藥丸塞入暮晚楓的口中,伸手扣住暮晚楓的脈門,靜待了一會兒,抽回手並未與暮晚楓多言,她揮袖解了林放文的禁錮,她起身向法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