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文略覺有些嘈,他睜開雙眼,第一件事拍了拍胸口,心髒裏有力的跳動著。確定自己還活著,他開始在意起胸口處的傷,這傷勢倒是沒有大礙,倒是後腦處隱隱作痛,他伸手摸了摸後腦,一塊差不多,饅頭大小的凸起。
“奇怪?我明明記得跌倒時,是胸口著地,不是腦袋著地,後腦怎麼會有,這麼一大塊腫起?”林放文目光看向不遠處,帝休樹下坐著的暮晚楓與風思染,林放文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向兩人走去。
“妖婦,你醫術跟誰學的?不會救人救別救,我明明是胸口受了傷,你看看後腦這麼大一個包。”林放文對風思染指著,自己後腦腫起的包,完全沒有注意到,暮晚楓無言的,盯著風思染的目光。
“你稱為醫術那東西,我是自學的。”林放文沒頭沒腦的,一連串質問打破了,風思染與暮晚楓,無言的尷尬。
“自學?你還敢出來救人?”林放文著實被風思染的話嚇到了。
“我敬仰神農嚐百草的精神,所以,就自己嚐試了一下。”
“敢問?你嚐了多少種?”
“額,不多……”
風思染忽然謙虛了起來,這樣林放文的心裏,響起了“嘎噔”一聲。“不多,是多少?”
“我記不清了。你蓬萊境裏的奇花異草,我基本嚐過了。”
“這裏上千種奇花異草,你都嚐過了?”林放文震驚的問道。
“不嚐怎麼知道,該用多少量?萬一把哪個惜命之人吃壞了,我兩袖清風的我,可賠不起。”
“神農是肉身,你是神獸體質與常人有異,如需用藥劑量問我便好,我雖然不精醫道,藥方卻在書上讀了不少,不必再親自嚐藥。”暮晚楓這口氣完全失了平時的客氣,林放文忽覺得有些些不對勁。
“你這隻藥箱子太精貴,若是用壞了我賠不起。”風思染的語氣也不善,似乎有賭氣的意味,原本被林放文搞鬆緩的氣氛,忽然又尷尬了起來。
“藥箱是拿來用的,不是供起來觀賞的,即是壞了也不用你賠償,這點修理費暮某出得起。”林放文越來越覺得氣氛詭異。
“小夫妻兩吵架了?”林放文坐到暮晚楓的身旁,用手肘撞了一下暮晚楓,暮晚楓坐的端正,這一撞身體一歪,靠到了風思染的身上,暮晚楓立刻站起身,欲擺脫林放文的嘮叨,林放文沒有任何知覺的起身跟上。“夫妻吵架嘛,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家老爺子和我娘,也經常吵架,你不也過了一輩子。”
“放文,既然你醒了,過來搭把手。”暮晚楓被林放文吵煩了。
“什麼事?”
“將我兄長扛出蓬萊境。”暮晚楓指了指一旁,還未蘇醒的暮雲烺。
暮晚楓在前麵走著,身後是背著暮雲烺的林放文,走在最後麵的是風思染,三人安靜的走著,卻苦了林放文,他現在有口難開,怕一開口又惹起兩人的戰爭,但是這暮雲烺,也不知是吃什麼長大,看著沒多少斤兩,扛著走起來卻斤兩十足。可憐他又不能停下來。
“晚楓,我能問一下下,什麼時候才到,蓬萊境出口?”林放文記得這路好像走過了,而且他記得這條路,已經走了第三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