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上的那幅畫,泛起了光芒,傲嬌孔雀不見了,一黃口小兒,抱著一本書,越出了畫麵,站在風思染與暮晚楓的中間。
“畫中仙!”風思染打量起眼前的小兒,這小兒是一男童,年約四五歲左右,一雙清澈無邪的眼睛,生的極為漂亮。風思染卻覺得這小兒,若是從年畫中走出來,倒是比較傳神,但從那幅《百鳥群嘲圖》中出來,卻倒了胃口。
“寥兒,這畫中仙著實可愛。”暮晚楓看著眼前的小兒,對風思染說道。
“召出畫中仙的法子有很多,何必糟蹋我的酒。”風思染有些心疼,被暮晚楓潑出去的那些酒,欲拿回白瓷酒壺。
“這小兒,恐怕要交給寥兒解決了。”暮晚楓將白瓷酒壺,放進自己的袖中。
“你為何拿我的酒壺?”風思染急急的拉住了,暮晚楓的衣袖,想要翻找出酒壺,暮晚楓一抽袖子,躲過了風思染的糾纏。
“寥兒,這樣糾纏我這個陌生男子,是不是舉止有些不妥。”暮晚楓收緊了袖口,將畫中走出的小兒,拉到自己的身前,阻擋住了風思染。
“今日我糾纏定了。”風思染抽出“棲凰”,趁著暮晚楓一時分神,將“棲凰”架到了,暮晚楓的脖子上。“還?還是不還?”
“寥兒這是要謀殺親夫嗎?”暮晚楓的臉上帶著笑意,沒有絲毫懼色。
風思染將“棲凰”,向暮晚楓的脖子,逼近了半寸。“我眼前隻有一個陌生男子,何來親夫!”
“呦!小夫妻兩人打情罵俏呢?”林放文開門走進書房,他看了看對麵兩人的站位。“訓夫呢?”林放文走上前,用手指摸了摸“棲凰”的劍刃,又說道:“弟妹,暮晚楓這樣的浪蕩公子,就該關起門來好好教育。”
“放文,請不要打擾我訓妻!”暮晚楓這話中,似乎帶著幾分小驕傲。
“訓妻?”林放文又看了看,暮晚楓身前的小兒。“我怎覺得你兩人,好像是這孩子闖禍,弟妹要管教,晚楓你卻護著不讓弟妹管教。”
“林公子,你若閑來無事,請到南城新城,去幫幫黃蓮。”風思染收了“棲凰”。“而且,她好像很擔心你。”
“她天生勞苦命,我就不去參合了,何況眼前這出戲,我還沒看夠。”林放文正在興頭上,怎可能輕易離去,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麵前風思染陰沉的臉。
“林公子想必是累了,我讓你與暮大公子一樣,修整半個月可好。”風思染活動了一下手腕,向林放文走去。
“我……我……,這就去南城新城看看,二位繼續互訓吧。”林放轉身開了門,跌跌撞撞的向羅府外跑去。
“一根弦的家夥走了,說吧怎樣才肯,將酒壺還我?”風思染有些微怒的看著暮晚楓。
“我說過,擺平這孩子,讓他把賬本給你。”暮晚楓摸了摸身前小兒的頭。
“簡單!”風思染上前還未開口,那小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風思染忽然無措了起來。
“寥兒,他雖是畫中仙,可生於畫中也不過兩百年,還是個孩子需要耐心對待,不許弄哭他。”暮晚楓的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微笑,他將身前哭泣的小兒,推到了風思染的懷中,欲向書房外走去。
“你要去何處?”
“南城新城,解救被困的百姓。”
“我與你同去。”風思染懷中的小兒,突然將哭聲放大,緊抓著風思染的衣袖不放,風思染一臉無奈的看著,懷中哭泣不止的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