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羽浮出水麵,她本以為自己會被,雲兮之極的極冷,瞬間凍成冰雕,可是卻發現此處,如沐在春日裏一般,正要因此發出感歎之聲,卻發現自己的口耳,還是處被封的狀態。
一聲啼鳴劃破天際,白羽金烏牽著身後的青鳥破水而出,直衝向天際,穿梭在懸浮於空中的雪花之間,素白的“無刃”,染上了七色流光,白羽金烏鬆開口中銜著的“無刃”。
“無刃”懸停在半空中,青鳥伴飛白羽金烏,繞著“無刃”比翼雙飛,原本在崖邊等待的上官司棋,看到此處異象,匆匆的趕了過來,當看到上官輕羽時,他已經無暇顧及,空中漂浮的是何物。
“輕羽!有沒傷到哪裏?”
“哥,我沒事!”
上官輕羽對上官司棋,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原本她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想向上官司棋哭訴,可是見到兄長那一刻起,她整個人卻平靜起來,忽覺得這兩天的遭遇,反倒成為了一種奇妙的經曆。
“白羽金烏!”
一寸光與一寸陰同時將這名詞說出口,兩人驚奇的對視著,而就在此時,空中飛舞的一青一白之物,化成了兩道光束,落到了兩人的麵前,風思染與暮晚楓,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風思染一揮衣袖,空中的“無刃”,化成了一隻白羽金烏,與那些雪花一同懸在空中。
眾人的目光,一同聚在了風思染的身上,在等風思染給她們一個答複,風思染自如的拿出酒壺,淺飲了一口,用著一貫淡淡的語調開了口。
“諸位不必驚訝,借用一下白羽金烏的威名,解南巔的困局。”
“姑娘何意?”上官司棋不解的問道。
“今日白羽金烏出現在雲兮之極,若是對外稱靈主日後在此長居修煉,其他各州恐怕會有所忌憚。”
“這倒是解了南巔的困局,但若是真正的靈主出現,豈不是破了這謊言。”
“我冒昧的問一句,在場諸位之前,有誰見過真正的白羽金烏?”風思染用疑問的目光看著在場的諸位。
眼前的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接連對著風思染搖頭,他們所知道的關於靈主的事情,也是從書本上得知的,而大多數人,也是從書本上得知的。
“這種亦幻亦真的事情,若是添點油加些處醋,足夠炒一盤菜了。”風思染灌了一口酒,目光斜看向上官司棋。
“多謝姑娘提點!”上官司棋會意的說道。
“‘無刃’今後就留在此處了,至於可欺世人多久,全看上官州牧如何操作了。”風思染一派甩手掌櫃的作風。
“滄浪與逐月族長的靈魄,讓我給兩位帶一句話。”暮晚楓對一寸光與一寸陰說道。
“兩位族長的靈魄現在何處?為何要你傳話?”一寸陰不解的問道。
“‘南巔之淚’崩陷之時,他二人的靈魄也隨之入了輪回。”
“原來如此,兩位族長給我二人留了何話?”
“恩怨止於他二人。”
一寸陰看向身旁的一寸光,隨即二人對著暮晚楓施了一禮,一寸光開口對暮晚楓說道:“謝公子解了我二人的執念。”
“暮某隻是傳話而已,真正出力的是上官表妹。”
一寸光與一寸陰,同時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上官輕羽,一時間承受眾人目光的上官輕羽,有些不太適應,她微微紅著臉說道:“我並未做什麼,是……”
“上官小姐不必謙虛,如此推讓下去何時是盡頭?”風思染出聲打斷了上官輕羽的推辭。
“上官表妹,侍部大人的魂魄還等著你去找回,不要在此浪費時間。”暮晚楓提醒上官輕羽道。
“我怎忘記此事了!”上官輕羽轉而對上官司棋說道:“哥,小陌子的軀殼現在何處?”
“在此!”上官司棋拿出盛放陌子瀟軀體的銀製香囊,交到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