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胡攪蠻纏!”暮雲烺怒拍桌子而起。
“長公子您說有一算一,我上述的這些人是不是都應該關到羑裏等候發落呢?衛郡守你這個鑒證人意下如何?”風思染拿出白瓷酒壺飲了一口。
“長公子這女子惡毒至極,還請你將其就地正罰以儆效尤。”衛郡守對暮雲烺憤憤的說道。
“長公子根據族規,思染要等老爺發落!”邢氏急急的開口說道。
“我還落下一人,衛郡守你為攀上暮家應下此樁婚事,親手將衛小姐推入火坑,始作俑者之人是你。”風思染對衛郡守投去了犀利的目光,如萬箭紮在衛郡守心房之上。
“你少說兩句!”邢氏對風思染嗬斥道,此女嫌麻煩不夠大嗎?繼續添油加醋下刀就要架在脖子上了。
“長公子今日若不將此女就地懲治,我可要讓全體礦工休上個十天半月。”衛郡守對暮雲烺威脅道。
“衛郡守息怒,此女尚未入族譜便不是暮家人,不必等父親處理我可自行解決。”暮雲烺起身“墨麟”現在手中,他抬手劍指向風思染。
“衛郡守來雲中興師問罪,不知秋林現在可有人坐鎮?”風思染不理會暮雲烺,繼續對衛郡守說道。
“秋林有序,即使我離開月餘也不會亂套!”衛郡守自信的說道。
“長公子,若是我就趁著此時接管了秋林郡,拔掉這可枚芒刺。”風思染抬眼對上暮雲烺有些慌亂的目光。
“胡說!”
暮雲烺驚慌的瞥了一眼身後的衛郡守,心中暗道:“此女的確礙事若是今日不除,以後不知要填多少麻煩。”
暮雲烺將靈息悉數灌進“墨麟”中,“墨麟”的劍身發出了紫黑色的光芒,廳中的帷幔被被凜冽的劍風吹得上下翻飛。
“長公子,阿母此處危險你先避一避”
“你……小心!”
邢氏自知自己留在這裏是添亂便向廳外走去,臨出門時她回看了一眼風思染,見她依舊坐在椅子上品著白瓷壺中的酒,絲毫沒有躲避之意,邢氏雖然不是修行之人也知道暮雲烺這一劍幾乎用了全力。
“長公子,思染不喜別人用劍指著我。”
“你這妖物奪了衛小姐的容顏逼她跳下向來橋,現又在城中作亂還敢在此放厥詞,今日我必須除了你。”
暮雲烺沒有給風思染反駁的機會,“墨麟”卷著劍氣向風思染而去,風思染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劍尖遇阻暮雲烺忽覺自己的靈源不暢靈息越來越稀薄,“墨麟”的劍光越發的暗淡下來。
“竟然懂得封鎖靈源這種邪術!”暮雲烺眼神陰鷲的看著風思染。
“長公子學藝不精不要亂潑髒水。”
“既然如此,我到要看看是我學藝不精,還是你懂了旁門左道的歪心思。”
暮雲烺的左手忽現一紫色光球,待光芒消失,一黑色紫檀木製的魚形劍墜出現在他的手中。風思染見此劍墜眼中浮現出了詫異之色。
“此物怎會在你手上?”
“看來你識得這劍墜!我便不多廢話了!”
暮雲烺將劍墜掛到了“墨麟”上,“墨麟”的劍光複現,且劍光中閃著雷電之息,風思染頓覺劍氣如暴風一般震蕩著她的靈源,暮雲烺持劍向風思染刺去。
風思染機敏的躲開了暮雲烺這一劍,她周身泛起金光護住自己,“棲凰”不在手一時間她沒有趁手的工具,而且此時“棲凰”正護著暮晚楓,若是將“棲凰”招來暮晚楓很可能陷於危險之中。
身後傳來了雷鳴般的劍氣擾動聲,風思染驚覺自己將然分心了,暮雲烺趁著風思染分心之時繞到了她的身後,“墨麟”的劍墜一閃一閃,風思染頓時覺得心口處如遭雷擊一般,靈源震蕩靈息無法凝聚。
風思染捂著心口滑坐在地上,她的臉色慘白,一種虛弱無力的感覺不斷向她襲來,風思染回身望著門口處,她的嘴角費力的勾起一絲微笑,“墨麟”毫不遲疑的向風思染的心口刺去。
短兵相接的聲音過後,一縷青絲伴著“墨麟”緩緩的落地,暮雲烺捂著自己的手腕從指尖滲出幾絲鮮紅色,他眼中存著怒火看向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