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野丫頭來曆不明,若是真的有白羽金烏護著她,無疑給小醃臢添了虎翼,恐怕給長公子又添一攔路虎。”纓女擔憂的對上官靜說道。
上官靜不語目光陰鷲的看著桌上的一張名帖,腦中忽閃過一記,她再度開口說道:“讓她知難而退自己離開那賤婢之子。”
“夫人想做何?”纓女不解的問道。
“這是暮氏新婦的名單已經遞到我這裏。”上官靜將桌上的名帖遞給纓女。
纓女翻了翻名帖對上官靜說道:“今年的新嫁娘足足多了一倍,明年開枝散葉暮家又要多添一倍的人丁,暮氏香火繁盛夫人也可寬心。”
“所以今年宗祠受訓要更加的嚴苛,明日你將受訓的告帖發給這些新婦。”
“奴婢這就安排人去發帖。”
“嗯,白廬的告帖你親自送去。”上官靜對纓女囑咐道。
“夫人不是不承認那野丫頭,為何讓她受訓?”
“新婦嫁入暮氏隻是脫離原宗,隻有在宗祠受訓合格後將名字題在族譜之上才算是真正的暮家之人,那野丫頭本性不羈,讓她好好學學暮家的規矩。”
“奴婢懂您的意思了,但她若是知難而退夫人便得不到白羽金烏!”
“雲中州之內有我留不住的人嗎?”
上官靜的嘴角浮起一絲邪魅的笑容,她的目光看向掛在書房籠子裏的鳳頭鸚鵡。
風思染揉著自己的鼻子將手中的告帖扔到暮晚楓的麵前,轉身對身後的黃蓮說道:“黃蓮,你將那花瓶搬到門外去,我對著這些野百合有些過敏。”
“啊?”黃蓮頓時納悶起來,她家姑娘何時對野百合過敏。
“愣著作何?”見黃蓮遲遲未動風思染催促道。
“姑娘這野百合是我一早采回來的……”
“學會頂嘴了?”風思染對黃蓮投去威脅的目光。
“我拿出就是了!”黃蓮委屈的說道,捧著那花瓶走去門去。
“黃蓮一早采了野百合隻為讓你高興,你何必將怒氣發到她身上。”暮晚楓翻看著告帖。
“黃蓮在這裏太礙事。”風思染拿出白瓷酒壺飲了兩口。
“我看你是被苦口婆心嘮叨煩了。”暮晚楓笑著合上告帖推到風思染的麵前。
“宗祠受訓,你家這位主母唱的是哪一出戲?”風思染用指尖輕點桌上的告帖。
“就是讓嫁入暮家的新婦,尤其是外宗女子學習一下暮氏的規矩。”
“那我便與你提前報備一下。”
“為夫與你同心,寥兒想做什麼盡管去做便是,不必提前知會於我。”暮晚楓起身向衣櫃走去。
“我若是做下毀世之舉呢?”風思染目不轉睛的盯著暮晚楓,不錯過暮晚楓任何的舉動。
暮晚楓頓了一下,隨即他開衣櫃門取出一件白色毛氅,走到風思染的身旁,眼神中充斥這堅定,似發誓般說道:“寥兒若是與整個雲濛五洲為敵,為夫亦陪著你。”
“你……,我開玩笑的你不必如此認真。”風思染的臉上掛著幾分怯意。
“我未開玩笑!”暮晚楓將手中的毛氅展開批到風思染的身後,為她係好衣帶。
“你這是作何?”
“帶你逛逛離淵城,順便準備些宗祠受訓所用的物件。”
暮晚楓披上自己青色的毛氅,推開門做了一個先請的姿勢,明知山有虎不得不向虎山行,風思染向門外走去。
暮晚楓與風思染出了白廬還未走出多遠,兩人忽覺身後有微弱的靈息擾動,風思染用餘光瞥了一眼,一人正鬼祟的跟在兩人身後,風思染正準備出手解決這黏人的尾巴,暮晚楓忽然牽起風思染的手帶著她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