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們現下在何處?”眼看著集合的時間快到了莞娘終忍不住問出口。
她跟著風思染在暮府中亂轉著,她幾度想開口詢問風思染是否知道水榭小院在哪裏?可又怕風思染覺得她話多嫌煩便忍耐著。
“不知!”
聽到風思染無所謂的說出這兩字,莞娘著急的說道:“那您逛了盡半炷香這是作何?”
“比較一下暮家主宅與‘白廬’有何不同。”
“您比較出什麼了?”
“沒有‘白廬’寬敞!”
聽到此話莞娘覺得風思染似乎並不著急到水榭小院集合,莞娘更為急的說道:“二少夫人你怎就不急?還有心思在這作比較?”
風思染在石凳處坐了下來,悠閑的對莞娘說道:“急有何用?難道著急便可知道水榭小院在何處嗎?”
“二少夫人你且在此處歇著,我到附近問問水榭小院在何處。”莞娘抬腿便去尋人問路,詢問了一圈無人肯告知她水榭小院在何處。
她挫敗的做到風思染對麵的石凳上,雙手托腮對風思染說道:“這些人一見我不是閃躲,就是支支吾吾不肯說,我是瘟神還是債主。”
“打狗看主人,我將那纓女得罪透了,在這府中自然寸步難行。”
“暮府還真是不寬敞,人心一個個賽過針別。”莞娘看看周圍小聲抱怨道。
“這是椒不辣,你吃下去可抵嚴寒。”風思染衝袖中拿出一隻椒不辣放在莞娘的手旁。
“少夫人你該不會想在此處等旁人來找我們吧?”
“我正有此意!”風思染一揮手茶壺與茶盞出現在石桌上,莞娘抬手為兩人斟茶。
“您真的確定會有人來找我們嗎?”莞娘隱隱覺得這宗祠受訓本質是為刁難眼前悠閑品茶的女子。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自然會有人來尋你我。”
風思染十分確定,但莞娘卻是半信半疑,可眼下無人願意指路,莞娘也隻好陪著風思染在此處飲茶賞雪景。
不倒一炷香的功夫,一女婢匆匆的跑到風思染身旁,對風思染欠身道:“二少夫人總算找到您了。”
“二少夫人這……”莞娘睜大眼睛看著風思染,好似在問她怎如何料事如神。
風思染並未去看那女婢,而是從袖中拿出家規,從中抽出一張印有鑰匙紋樣的紙張,放到石桌上。
“紙匙!”莞娘拿起紙匙大致數了一下上麵鑰匙的個數。
這紙匙是收納鑰匙之用,紙張的質地類似鐵片對卻柔軟似紙張,用特殊可變匙位的鑰匙印章蘸上水變鐵印泥製成,使用時隻需淋上一些水便可成為真正的鑰匙,棄置時隻需丟在火中便可化為灰燼。
風思染邊品著茶邊翻著手中的家規,對那婢女說道:“你來尋我?還是來尋這串鑰匙?”
“這鑰匙是一死物!我自是來尋您的。”女婢恭恭敬敬的答道。
“好伶俐的一張嘴。”莞娘的目光移向低著頭,態度不卑不亢的那女婢插話道。
“小夫人謬讚了,奴婢隻是實話實說。”女婢抬起頭看著莞娘,目光瞥了一眼風思染染,卻不敢多做停留,仿佛多看一眼便會窒息一般。
“呦!”莞娘瞧過那女婢的麵容後,驚歎一聲對風思染說道:“二少夫人此女妝容雖素淡了些,但也難掩她傾城之姿。”
“小夫人有所不知,我這樣貌在暮府主宅不過是中等,奴婢擔不起傾城二字。”女婢謙虛的說道。
“我看你是過謙了,這府中若都是相貌極佳者,某些人便要坐不住了。”
“我到覺得高位者倒是有十足的自信。”久久未開口的風思染瞧了一眼女婢說道。
“女婢聽不太懂小夫人的話,府中的規矩不得妄論主位,還請二位夫人不要為難奴婢。”女婢掃了一眼周圍對二人說道。
風思染嘴角掛起一絲微笑對那女婢說道:“你喚何名?”
“奴婢姓岑名惜,二少夫人喚我惜兒便可。”
“有名有姓,你並非普通的女婢!”莞娘看著風思染語氣帶著幾分防備。
“暮府為奴有幾人不是苦命之人,奴婢隻是有名有姓而已。二位夫人請隨我來。”女婢的話中帶著傷感之意,她微微側身等著風思染與莞娘起身。
風思染起身拿起桌上的紙匙,對岑惜說道:“命不由人,但也要學會苦衷作樂,否則日子會更加難熬。”
岑惜對風思染點點頭轉身向前走去,風思染與莞娘跟在她身後,莞娘悄悄對風思染說道:“二少夫人你手中的紙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