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陰雲,卻是擋不住思念的目光,隻是突然牽腸掛肚轉變成嚴厲的眼神。
男人擰著眉大步朝著自己女人走來,袁教授問: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發生什麼事?”他看著溫柔蒼白的臉問道,根本已經沒心思搭理母親大人。
袁教授這麼早把溫柔送回來,而且還扶著她,滕風自然一眼就看出出了事。
袁教授一愣,溫柔卻因為聽到他的聲音而立即反應過來,這是真的,他回來了。
“昨晚身體突然有點不舒服暈倒了,在醫院住到現在,你別那麼嚴肅,怪嚇人的。”溫柔立即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並且用眼神示意他別那麼冷漠。
滕風上前去扶住她:“現在沒事了?”上下把她打量一遍。
溫柔點頭,任由這個陰天的季節,仿佛快要下雨了,小區門口有點冷清。
但是他站到她身邊輕輕地把她從袁教授身邊護到自己懷裏。
溫柔強忍,才沒有掉下眼淚來,但是眼裏卻已經一片淚花。
三個人到了家裏袁教授就去燒水準備早餐,滕風看她要去廚房立即拉住她的手:你坐下。
於是她便陪著滕總坐在沙發裏:讓媽媽一個人在廚房不合適吧?
“你既然喊她一聲媽媽那就沒什麼不合適的。”他想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絕不相信突然不舒服昏倒那種鬼話,但是她卻沒有跟他說的意思,甚至她的眼神明顯在逃避他。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溫柔岔開話題。
他拿出手機給她看,溫柔拿著他的手機低頭一看……
“這是什麼?”
“你的手機發給我這種信息。”
溫柔……
她哪有發那種信息,隻是這麼想來,應該也是那丫頭的惡作劇了?
她心裏原本想生氣卻突然釋懷,她應該多謝劉洋的惡作劇了,他才會這麼快回來。
這兩天晚上他不在家她簡直睡不好也吃不香。
“可是媽說你昨晚是跟他們在一起,你能告訴我這信息是你故意刺激我?”
溫柔看著他略帶怒意的眼神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複她,無奈的低了頭:就是一時興起想看看你的反應。
“那後來我打電話你為什麼沒接?”
溫柔這下又抬頭看他,她完全不知道。
滕風看著她的眼神已經有所猜測,無奈的歎了一聲然後把她的腦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你想氣死我還是想嚇死我?
“都不是!”她的聲音很輕。
那一刻靠在他的胸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委屈。
然後眼淚就那麼悄然的落下來一顆,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她趕緊抬手去擦掉,然後繼續靠在他的懷裏從那溫暖裏尋找一絲安慰。
袁教授在角落裏看著,竟然不自禁的歎息,想來像是溫柔這樣不記仇的女子也是難找的。
但是這樣一來卻委屈了她的好兒媳婦。
後來吃飯的時候袁教授說:是不是以後再也不敢去我們那兒過夜了?
溫柔抬眸看著她傻笑:是有點。
滕風看那婆媳倆眉來眼去的眼裏卻閃過複雜的情緒,昨晚絕對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否則溫柔為什麼不敢再去爸媽那裏住?
“哎,那丫頭真會惹事,我跟你公公準備了那麼大的計劃要照顧你懷孕這期間,沒想到那丫頭一去就給我攪了局。”袁教授不高興的說。
溫柔嚇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但是袁教授卻還是說了。
不是說好不說的嗎?
溫柔用眼神問袁教授,袁教授卻說:你公公當然護著他妹妹,但是這事情有一就絕對有二,就你們那寶貝表妹,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溫柔……
“是洋洋做了什麼?”滕風已經放下筷子。
既然話說到這裏,自然他就要知道全部了。
溫柔不敢說話,因為她答應了公公的,袁教授卻是不怕老公,對兒子說:你表妹仗著你疼她所以在你媳婦的床上放了三條蛇。
滕風轉頭去看溫柔,溫柔低著頭,臉色有點發紅,她是怕他覺得她太膽小,三條小蛇也能嚇暈過去。
但是三條蛇並排在你床上的感覺……
“你說你那個表妹到底安的什麼心?說話顛三倒四也就罷了,昨晚拉著你老婆在客廳聊天聊到你老婆睡著了結果她自己惡作劇完了回房睡覺了,把你老婆一個人扔在沙發裏。”
“媽……”
溫柔實在聽不下去了,怎麼感覺像是在挑撥人家兄妹關係?
滕風轉頭看溫柔:你不要說話。
溫柔立即看他一眼,然後被他那冷鷙的眼神給嚇的又閉了嘴,但是看著這娘倆的脾氣她真是有點擔心哎。
後來袁教授離開了,溫柔被他從沙發裏給抱了起來:幹嘛去?
“回房睡覺!”
溫柔的臉刷的就紅了,滕風抱著她卻是輕而易舉,眉心微皺,他不在家的日子她就一直在減肥吧?
不然怎麼會瘦的這麼厲害?
“昨晚上爸爸燉的魚湯特別好喝,改天你也去嚐嚐吧?”
“閉嘴!”
然而他現在卻是一點聽別人的事情的心情都沒有。
臥室裏的大床上他把她輕輕地放好就直接壓了上去,剛開始還霸道十足的眼神漸漸地在看到她眼裏若有似無的傷感的時候就突然變得溫和下來。
“還害怕嗎?”他低聲問,兩手輕輕地捧著她的臉吻下去在她柔軟的唇瓣。
他才發現她的唇瓣有些涼,是真的被嚇著了。
劉洋從小就膽大,還跟著人家去養過蛇,也怪不得她男朋友要跟她分手,一個把舌放在床上的女人,誰會喜歡?
“想起來是有點涼颼颼的,所以盡量不要想了。”既然已經被知道,那也就沒什麼好隱藏的了。
“我們來做另外一件事一定可以讓那件事盡快消失。”
“嗯?”
溫柔還沒等問出口,他已經再次堵住她的嘴,這次連綿的親吻根本不再停留,他就那麼吻著她,像是在疼愛自己的心肝寶貝。
不對,不是像是,就是他的心肝寶貝。
一雙大手抓住她的衣服布料給她解開,卻是無論怎麼過火也沒有到那一步。
聽到她連喘息都費力,他依依不舍的鬆開她,溫柔昏昏沉沉的,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模糊,後來就在他懷裏睡著了。
他這一夜也沒有睡著,不過他還是先去了外麵,立即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打了電話:把她養的所有的蛇全部燒死,還有,以後再發現她手裏有一條,你便給我生吞了。
話一說完立即掛掉,也不等對方說什麼。
劉洋正在滕風打電話的男人那兒呆著:你要是敢燒了我的寵物,我就敢再也不理你。
“我的大小姐,你惹事也要挑對人啊,你現在弄成這樣還指望留住你那些玩意?”那男人門聲歎氣,然後看著坐在沙發裏的小女人又走過去:你聽話,以後別再玩那些東西了,那些東西我也不喜歡。
“你喜不喜歡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有啊,我要告訴你,我看上滕風了,我要上他。”
……
“我冷林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怕你這麼個小祖宗你知道嗎?但是你說你要上你表哥,寶貝,你上我可以,但是上滕老大,不成。”
這話說的卻是略微嚴肅了些。
劉洋轉頭去看他,看著他眼裏的堅持冷哼一聲就轉了頭,冷林從沙發裏站了起來:來人。
門口守著的男子立即開門進去:林少。
“把劉小姐的寵物全部燒死,並且以後若是發現她在有這些東西,就把你剁吧剁吧去喂了他們。”
劉洋被嚇呆,這男人這麼會欺負下屬?
“滕風要我吃那麼惡心的東西,我隻好讓那些惡心的東西去吃人。”
劉洋……
滕風掛掉手機後才又回到主臥,洗了個澡便回到她身邊躺下,看著她臉上的倦容他傾身在她額上淺吻了一下,卻是停留了許久。
那種疼惜,是有些人無法懂的。
而他對她,娶她的那天開始他便決定要真心以待,他滕風的女人怎麼能受人欺負?
劉洋對他而言就是個妹妹,他一直拿著劉洋當親妹妹,但是就算是那樣,他也不會允許自己妹妹對自己女人不尊重,也正因為劉洋是他妹妹,他才會把握分寸,這要是別人做的,那個人早就死無全屍。
雖然是白天,但是他還是決定好好睡一覺,在有她的床上。
但是溫柔竟然做噩夢了,夢到她的床上有著N多條小蛇,小時候也看過封神榜,一個池子裏滿滿的蛇,她夢到自己搖搖欲墜就要掉下去,然後又換成一張床,她躺在蛇的身上。
“啊!”她蹭的坐了起來,一睜開眼看著是在自己的家裏,但是滿額頭的汗。
滕風被她驚醒,看著她一頭的汗又擰起眉,心裏更加氣惱那個表妹,竟然把他老婆嚇成這樣。
連續一個月溫柔一直做夢夢到那種東西,身心俱疲。
那天早上她在洗手,滕風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在她手機顯示著便替她接了起來,誰知道對方竟然問:是溫小姐嗎?我這裏是人民醫院,您上次越好的流產手術是今天下午三點,您會按時過來吧?
滕風……
溫柔從洗手間裏出來看著滕風皺著眉拿著她的手機,滕風聽到聲音略微動了動腳,轉眼去看洗手間出來的頹廢女人。
溫柔被嚇一跳:誰的電話?
她以為會是濮陽瑞豐,因為除了濮陽瑞豐應該沒人能讓滕風不開心。
卻沒想到是那次去檢查的時候留的聯係方式惹了禍。
那天無論溫柔怎麼解釋他都不聽,後來溫柔索性不解釋了。
晚上他九點半還沒回家,溫柔自己呆在家裏有點悶便出門去散步,卻在小區裏遇上了濮陽瑞豐,濮陽瑞豐看到她也有點喜出望外:我搬過來一個禮拜了,卻不知道你住哪棟。
溫柔依舊沒說: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新婚房子。”說道新婚他的心情總算沒有剛剛的喜悅。
溫柔淡淡的點了點頭在旁邊的座位裏坐下,濮陽瑞豐看著溫柔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坐在了她身邊:發生什麼事?
“沒事!”竟然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可是你的臉上明明寫著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