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湘搖了搖頭,快要三十歲,很少有怕的事情,她不想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而遭到傷害。
哥哥一直在那條道上走著,她也已經習慣,像是跟他一起豁出去這條命去也無妨,所以甚至到了這個年紀,即使有交往的男人,也不敢結婚,就怕將來再讓人家守了寡,哪怕將來還再娶,總是結過一次婚,隻是交往的話就不一樣了,感情的事情分分合合很正常。
她不想對自己的男友不公平,即使人家其實不在意婚姻的年限,但是她把這條命豁出去留給了哥哥。
但是溫柔她能跟滕風一起豁出去嗎?
如果允健回來真想奪走溫柔,那麼,他們倆新仇舊恨恐怕……
“不要告訴溫柔,至於滕風,他前兩年也沒少讓給我生意,我暫時不打算跟他撕破臉,感情的事情是另一回事。”
“真的?”
“我騙過你?”
允湘……
“可是她懷了滕風的孩子了,你還想……”
“我在等她生完孩子之後,我會帶走她。”
“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你對溫柔這麼深。”她以為她知道的已經足夠,卻不料……
溫柔後來在休息室午睡,滕風就躺在她身邊看報紙,冬天裏他沒有午睡的習慣。
其實溫柔以前也沒有,早就被他練出來白天就睜著眼幹活的能力,隻是懷孕後人便會有些不由自主。
允健給滕風打電話:“我要定了她。”
“你憑什麼跟我說這句話?”滕風站在辦公室的窗口接聽他的電話。
“憑我對她比你認真。”
“允健,讓我也清楚告訴你,溫柔這輩子都隻跟我一人。”
他知道跟允健說什麼婚姻法律是廢話,所以他明白告訴允健,對他而言,溫柔同樣重要。
而休息室裏正在淺睡的人,長睫微微呼扇了兩下,雖然沒有睜開眼,外麵再低的聲音卻也是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滕風這話好似很霸道,不通情理。
但是她卻是願意的,願意讓他一輩子都抓著她不放開。
相比起自己用力的抓緊一個人,被抓著實在是件太輕鬆的事情。
她善於做這種沒心沒肺被人捏在掌心裏,聽別人吩咐的人。
“你有多愛她?”
“我沒必要跟你證明。”滕風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門口,眼眸間閃過複雜的思緒。
“那我們走著瞧。”
允健說完後掛掉電話,而滕風收了線之後卻如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又回到她身邊躺下。
溫柔聽到動靜,微微在他懷裏動了下,找到最溫暖的地方又握住:有事嗎?
“沒有!”他輕輕地一聲,然後又拿起報紙來翻了兩頁繼續看。
想在生意場上吃得開,自然不能隻是做生意那麼簡單,但是他卻很把握分寸。
他是誰?
騰飛集團的老板,世界首富排名的大富翁。
他是誰?
一個在不斷強大自己,一個在努力尋求一份真愛的男子。
眼下身邊躺著的女人,便是他的心唯一想去的地方。
其實今天中午這頓飯溫柔真被嚇到了,她雖然不敢妄自菲薄說很了解滕風,但是卻是完全不了解允健的。
她本就已經嚇壞,誰知道允湘又說他帶了槍,她當時腦海裏刷的飄過一個景象,就是允健拿著槍朝著她老公。
那一刻什麼都來不及再多想便直奔吃飯的那個地方,當時她是多麼慶幸啊,慶幸滕風還好好地。
她哪裏知道,她老公強著呢。
無論是身還是心,還是權勢,身手。
不過他不會輕易動手,他常說動手的那都是小兵。
雖然他說的很對,但是允健卻不是小兵。
而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晚上兩個人一起步行回家,卻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容家二小姐,她來這裏那自然是看自己的婚房了,開車在他們身邊慢下來:滕總,滕太太,兩位好興致啊,大冷天還散步。
滕風淡淡的瞅了一眼沒說話,溫柔笑著打招呼:容小姐來看新房。
“瑞豐的眼光我根本看不下去,所以打算加點裝飾搞的稍微氣派一點,他的風格太冷漠。”容家二小姐倒是好說話的人。
“走了,結婚那天兩位一定要來哦。”打完招呼開車緩緩地離去。
那一刻溫柔竟然不自禁的笑了一聲,滕風看她那不止是什麼意思的笑意:怎麼?
“沒事!”輕聲回應然後抬頭望著他:以後咱們還是不要跟允湘的哥哥一塊吃飯。
“你怕你老公打不過他。”
溫柔舉起手做了個槍的手勢:人家有槍你有麼?
“你老公唯一缺的就是你的心?”滕風淡淡的一句然後摟著她的肩膀往裏走。
她對他的關心,他很喜歡。
但是她的心,什麼時候才歸他。
其實他不知道……
容家二小姐到了家裏一打開門看到那個男人站在窗口抽煙便大步走過去從他後麵將他抱住:親愛噠今天回來這麼早?
“你打算把家裏弄成皇宮?”他把煙頭從嘴上拿開,低低的問她。
“對啊,弄成皇宮你不喜歡嗎?那你就是皇帝,我就是皇後,我們住在這裏多帥氣?”
“容容,我還是喜歡簡單點,而且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你不覺的不合適我們嗎?”
“怎麼會?”容家二小姐放開他,看他臉上不高興的樣子不自禁的也皺起眉。
“反正我不喜歡!”他說完後轉身拿起放在沙發裏的外套便往外走去。
容家二小姐站在窗口看著,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就那麼冷漠的走了?
裝修這種小事情難道男人順著女人不行?
而且不過是一套房子。
溫柔跟滕風回到家卻是幸福的多,溫柔坐在沙發裏看著婆婆今天去買的三套小衣服,拿在手裏的感覺,比自己的手掌大不了多少,她差點笑的哭出來:會不會太小了?
袁教授笑:如果你這裏麵隻是雙胞胎,也不用買這麼小的,一下子三個,這麼大就不錯了。
溫柔知道因為是三個所以會比一個或者兩個的都小一些,但是看著那小衣服她還是忍不住喜極而泣,當眼睛有些模糊,她感受著自己的肚子又被踢,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直到夜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的時候她才想明白,叫做幸福。
袁教授把小衣服放回去又給她看小鞋子:這小鞋子可不是買的,是我們學校的一個老教授親自給這些小家夥一針一針的織的。
溫柔放在手心裏看著那粉色的小鞋子簡直不敢用力,隻輕輕地托著,看著。
滕風坐在旁邊的單個沙發裏看著那娘倆那麼煽情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但是長輩的一番心意他自然領了。
“真好看,手感也很好,媽媽一定要替我謝謝老教授。”溫柔感動的說。
“那是當然,等咱們寶寶滿月的時候,一定讓她來吃喜酒,你們倆該不會嫌棄我們這些當老師的寒酸吧?”
“怎麼會?”溫柔立即說,她求之不得,希望多認識些有文化的老教授,將來孩子上學,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媽是問我呢。”滕總說完無奈歎了一聲,然後從老婆手裏把那雙小鞋子拿過去放在自己掌心:就衝這份心意,也一定要請老教授吃飯。
“這還差不多。”袁教授總算滿意。
溫柔轉念一想,孩子都還有五個月才生出來吧,現在竟然已經在討論滿月酒嗎?
吃飯的時候滕教授開心的給自己倒了杯小燒酒,誰知道袁教授立即瞪他:不想活了?
“今天剛去醫院檢查過,醫生都說沒事了,我酌量就是。”滕教授立即跟老婆打哈哈。
袁教授無奈:就這一小杯啊,不能再加了。
“好,滕風要不要喝點?”
滕風轉頭看溫柔,溫柔嚇一跳,他什麼時候開始那麼喜歡詢問她的意見,立即說:趕緊陪爸爸喝一點。
“既然老婆下令,那我就陪一杯。”
就這樣一家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吃頓飯,不用什麼美味佳肴,就是平常的家常菜,但是隻要都在一起,竟然那麼幸福。
“哎呀,咱們家這一來就是三喜臨門,溫柔,爸爸今天要敬你一杯,你可以以湯代酒啊。”滕教授衝著溫柔說。
“好!”溫柔笑,虛心接著。
滕風看溫柔端起碗來豪飲湯的時候笑了一聲:行了,少喝點。
溫柔立即放下碗:爸爸敬的酒我必須要表示表示。
滕風不說話,滕教授在笑,袁教授給她碗裏加菜:吃點菜,待會兒我再給你切點水果。
溫柔點頭,乖乖吃東西。
其實快要撐著了。
她發現她的胃口也不是特別大了現在,比起前陣子,現在算是正常了的樣子。
“以前我跟你媽媽總擔心滕風這小子有毛病,這些年跟你在一起也沒點動靜,直到你懷孕的消息告訴我們,我們老兩口算是徹底放了心。”
袁教授立即桌子底下踢了老公一腳:真是喝多了啊你?
滕教授卻揮了揮手,似乎一家人在一起聊天,玩笑,怎麼說都不要緊。
當然溫柔也不會當真,隻是突然有點想容豔。
不過再怎麼想,心裏卻也記著自己現在是人家的媳婦。
吃完飯滕教授跟兒子下棋,婆媳倆就看著言情劇吃水果,溫柔偶爾還會插一塊放到老公嘴裏去。
滕風隻管張嘴吃,溫柔說:媽你也給爸爸吃一點嘛。
袁教授卻是不肯:都老夫老妻了。
“可是爸爸一個人沒得吃很慘哎。”
於是袁教授隻好也給自己老公插了一塊放在嘴裏。
這樣的日子,想要多美就有多美。
晚上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緊緊地摟在一起。
溫柔第一次主動跑到他懷裏:快抱著我,凍死了。
“身上是很涼,沒感冒吧?”他有點擔憂的腦袋放在她額頭上量了一下。
“沒有,就是剛洗完澡的關係,抱一下就暖和了。”她繼續說,然後一雙手緊緊地摟著他。
滕風低著頭看著在自己懷裏磨蹭的女人,她頸上那美不勝收的肌膚,讓人垂涎。
“那不如用另一種方法讓你熱起來。”
“什麼方法?”
“很迅速很要命的方法。”如來說著就開始脫她的睡衣,嚇的溫柔尖叫卻又立即用力閉住嘴,生怕被樓下的老兩口給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