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孩子當爸?你配麼?”
“溫柔,告訴他我配不配?”
溫柔終是被兩個男人一來二去的給激怒了,然後站了起來:“你們倆,都不配。”
都多大了還跟孩子似地在這裏呈口舌之快。
溫柔站了起來便拿著包往外走,坐在那裏的倆男人還不等起身,另外兩個女人也站了起來:就是,你們倆都不配。
“就知道呈口舌之快,有用麼?”
然後倆女人手牽手去追溫柔。
滕風看著允健,然後允健也瞪著滕風,然後兩個人幾乎是一起起身追了出去。
隻是溫柔一下樓卻被那父女給堵住,頓時追出來的人也都嚇了一跳停在樓梯上。
而溫柔站在樓梯下,看著那父女倆朝著自己過來。
“以前你爸爸在世的時候我們還見過幾次,雖然後來你家出了事,聽說你媽媽也在年後離開了,你可要節哀啊。”安父說。
陳晨跟允湘不自禁的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緩緩地從樓梯上下去走到溫柔身後。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溫柔淡淡的道了一句。
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不怕誰,哪怕是麵前這位大領導,在她眼裏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老者而已。
“這大過年的,安先生要問候是不是也要挑個時候啊。”陳晨立即上前去,挺著胸脯給溫柔做主。
管他是誰的大領導呢。
“是啊,在這時候問候溫伯母,了解的說安先生體諒民情,不了解的還以為安先生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折磨我們溫柔呢。”允湘也上前。
允湘就更不怕了,反正大哥在樓上呢。
此時滕風跟允健也下來。
“這倆丫頭恐怕就是你的死黨了,聽說你有兩個不錯的死黨,整天替你出頭露麵,今天我算是領教了,安麗,在交朋友方麵你可一定要跟溫小姐好好地學習學習。”安父突然對自己女兒說道。
“我知道了爸爸。”
安麗說著一抬頭,看著滕風跟允健站在樓梯口,倆男人都沒有往下走的意思,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下麵。
“你跟滕總離婚雖然很可惜,但是既然已經離了,也就好聚好散,我打算讓我這寶貝女兒跟滕總結良緣,定下日子來,如果去請帖你可收?”
溫柔突然抬了眸,冷冷的掃了那個大領導一眼,突然冷笑一聲。
“他若是敢聯姻,我就敢收請帖。”
挺胸抬頭,趾高氣昂。
那一刻,她溫柔也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對別人來說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對她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
甚至她可以什麼都不顧慮,說完之後連句告辭也沒有就冷漠離開。
安麗轉頭,看著溫柔離開的地方,卻也隻是嘲笑著哼了一聲,然後又轉頭看著自己的老子。
“爸爸你怎麼跟溫小姐說那樣的話?我跟滕總的事情滕總根本沒點頭。”安麗低聲道。
陳晨跟允湘看了那父女一眼,隻覺得這父女倆太能演,然後便追著溫柔下了樓。
滕風跟允健互相對視一眼,冷冷的。
之後允健先下樓,站在那父女麵前冷冷的道了句:我先說好,若是滕風敢跟別的女人結婚,他跟誰結我便綁了誰給我兄弟當發泄。
他冷冷的看了那父女一眼,然後雙手插兜酷酷的離開。
安麗不自禁的挺胸深呼吸,也知道允健不是好惹的。
隻是安父卻淡笑了一聲什麼都沒說,然而滕風下來,這才是重頭戲。
安麗屏住呼吸,走上前迎著緩慢下樓的男人。
“滕總,剛剛我爸爸是玩笑話您別在意。”
滕風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然後看向她父親。
深邃的黑眸裏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冷冽,仿佛那眼神在說你若是再敢胡說八道,我送你全家去見閻王。
但是或者是修養問題,他終是沒有說話,隻是冷冷一瞥之後就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現在誰也不重要,隻有他的女人最重要。
安麗的視線跟著他的背影一再的追逐著,隻是最後終是追不上了,不自禁的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爸爸。
“你且讓他去。”安父冷冷的說了一聲,然後又回到了剛剛坐的地方坐下。
安麗有些著急,擔心壞了事。
當溫柔氣急的走到酒店門口,陳晨跟允湘都要說話,她卻突然轉頭:我們先走吧。
“溫柔!”兩個女人異口同聲。
“走了!”溫柔說著轉了身,看著允健出來她都不想見。
“喂,走了!”允湘看陳晨一眼,然後三個女人上了車先離開。
允健在後麵,滕風不多久就追到酒吧,看著溫柔沒再進去而是直接開車往家的方向駛去他才算是放了心。
之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家,溫柔感覺到他一直跟在她身後,終是不悅的轉了頭:別再跟著我。
“溫柔。”他叫她,有點著急。
溫柔卻是理也不理的往裏走去。
滕風隻好跟進去,稍慢幾步。
溫柔本來要上樓,但是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袁教授坐在沙發裏跟孩子們玩。
“媽。”溫柔叫了一聲,隻是如今叫這一聲媽也早跟當初的感覺不一樣。
袁教授看著溫柔又看向她身後走過來的男人,然後才又對著溫柔笑著點點頭:你們倆這是哪兒去了?
“我去朋友那裏呆了會兒,我先上樓換套衣服。”溫柔點點頭然後還是上了樓。
漆黑的深眸望著女人上了樓才走到沙發裏然後坐下,看著自己的老媽:你怎麼突然過來?
“你們搬過來一陣子我還沒來過,我當然要過來看看。”
滕風看了她一眼,然後沒再說話。
袁教授卻是一邊哄孩子拿玩具一邊問:這是又鬧別扭了?
“還不是你跟滕教授幹的好事。”他說完後無奈的沉吟。
“怎麼怨我們了?安麗來上你爸爸的課,跟你爸爸聊的開心著呢,你爸爸現在又更年期做事也不靠譜,誰知道這個安麗就當了真,你既然不喜歡那女孩子早點跟她說清楚就是。”
溫柔換了衣服後心情還不好,去洗手間畫了個淡妝,然後才走出來。
下樓後傭人已經斷過茶點,她便跟袁教授坐在沙發裏聊天,滕總一直坐在旁邊聽著。
“最近孩子有沒有很鬧騰?”
“日子還短,其實現在還不錯,比起前段日子孕吐,這段日子已經好太多了。”溫柔低聲道。
袁教授點點頭,然後又用一種不明的眼神看著溫柔的肚子。
溫柔被那眼神看的不舒服。
滕風看著溫柔的表情又看向袁教授,然後也眯起眼。
“我爸爸一個人在家您也放心?快回去吧。”
袁教授一下子回過神:啊?
“您先回去吧,走,我送您出去。”
滕風說著站了起來,然後拉起袁教授就把她往外帶。
溫柔站了起來,卻是沒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那母子離開。
“哎呀,我剛到沒多久,幹嘛要我走?”
門外袁教授終是不悅的說。
滕風看了眼屋裏,然後拉著她繼續往外走。
吩咐司機送她回去,在溫柔他們聽不到的地方他才說:你剛剛用那種眼神看著溫柔的肚子做什麼?
“啊?這……”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溫柔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
“什麼?你……”
“走吧!”
他打開車門把老媽塞了進去,然後交代司機開車,用力的把門關上。
袁教授無奈的往外看著兒子站著的地方,歎息著,她其實隻是疑惑而已。
畢竟傳承那樣大的事情,誰也不希望出意外。
有的養了好幾十年的孩子突然發現不是自己家的也大有所在。
他轉頭回了房間裏,溫柔還在沙發裏坐著,正在跟滕愛翻著圖畫書呢。
“媽咪,悟空,空……”
“對啊,我們滕愛都知道這是孫悟空了,他還叫孫大聖,可是個神奇認為。”溫柔一邊指著孫悟空一邊跟女兒說。
女兒連忙點頭,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裏閃爍著我非常懂的光彩。
滕風走過去說: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
“不用你管。”冷冷的四個字,當然是在生氣了。
滕風微微擰著眉看著她懷裏的女兒,然後又看著兩個事不關己的兒子,無奈的心裏沉吟,然後想到酒店的事情。
“我們單獨談談?”
“沒必要。”
“今天在餐廳的事情……”
“我寧願聽你說為什麼你的車子會跟著我在酒吧附近。”
“我早就承認我是個很小氣的男人。”
溫柔竟然說不出話,他已經承認過好幾次,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其實我今天中午有種被耍的感覺。”滕風想了想還是對她說。
“我卻覺得不是那樣。”
“你覺得這是巧合?”
“我不想再談這件事,如果一定要談,那我便對你說一句,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對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算你的生活再怎麼混亂,但是別混亂到我這兒。”
溫柔一口氣說完,然後抱著女兒繼續翻書。
“這是一句?”滕風問她,深邃的黑眸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直到遭到她的一記白眼。
他淺笑著,然後走過去輕輕地坐在她跟女兒身邊。
“滾開!”溫柔淡淡的一聲。
“女兒麵前別說粗話。”
溫柔……
“爸比滾開!”小公主突然來了一聲。
並且還是嬉皮笑臉的笑著。
滕總……
頓時無言以對,隻看著溫柔差點忍不住笑出來的模樣,他的心情才好受了一些。
滕貝跟滕寶轉頭看了妹妹一眼,然後說:沒禮貌。
小公主立即陰了臉,往媽咪的懷裏鑽了鑽。
溫柔抬頭看兩個兒子,兩個兒子卻已經又在玩玩具。
滕風看著溫柔,就那麼近近的坐在她身邊看著她。
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坐在同一張沙發裏。
他抬手輕輕地摟著她的肩膀,然後溫柔轉頭去看他,小公主突然從她懷裏跳下去找哥哥了,似乎是被爸比媽咪的黏糊勁給搞的不怎麼舒服。
然後三個小家夥跟著阿姨去別的地方玩,他們倆在沙發裏。
偌大的客廳突然安靜下來,他拿起她的手,她的手本來還在翻書,結果就被抓住。
心一顫,兩個人接觸的地方滾燙滾燙的。
她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心裏不知道是何滋味,貌似隱忍,又貌似是在期待。
“今天中午的事情不管是偶然還是被別人算計,我要告訴你的是,不管安家再怎麼實力強大,對我而言都無足輕重,我隻要你,這一輩子都是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