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風呢?去陪溫柔了?”
“哼,那臭小子還說什麼過完年就複婚,我讓他們複,複婚後別想再踏進我這個家門。”
“你盡是說氣話,你不疼兒子,還不見孫子了?”袁教授在旁邊坐著說。
“那孫子我當然要見。”滕教授立即說。
“對,孩子畢竟是自家的,一定要見。”
“如今我也成了孤家寡人,孩子沒了,滕美又躺在床上,我給三個孩子準備了紅包,你們算是可憐可憐我這個孤家寡人替孩子收下?”劉瑜平說著從自己外套口袋裏掏出三個大紅包來。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袁教授客氣道。
“這論起來,是該討紅包的,瑜平現在還是我滕家的姑爺呢,這紅包,收下了。”滕教授卻點了點頭然後收下了紅包。
劉瑜平淺笑:大哥,還是你心疼我啊。
“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我那傻妹妹。”滕教授說了一聲,端起小酒杯就開始自飲。
溫柔跟滕風回到房子裏,偌大的客廳裏安安靜靜的,燈光一層層的往上打開,隻有他們倆站在客廳中央。
大家都回去過年了,而他們在這裏過年。
“爭取明年一起過。”溫柔抓住滕風的臂彎,柔聲對他說,很堅定的口氣。
“一定。”他淺笑一聲,然後抬手撫著她的後腦勺跟她保證,然後將她擁入懷裏。
溫柔在他的懷裏待了一會兒,或者是太過安靜,然後她的心肺裏有些不舒服,便低低的問他。
“那我們現在幹嘛?”
“當然是享受我們恐怕此後很多年都不會再有的二人世界。”
他昂著頭望著那深深地屋頂,說完忍不住又笑了一聲,輕吻她的發。
“美的你,現在就已經不是兩個人了。”溫柔說著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抬手輕輕地撫著。
“走吧,上樓去。”
“我們去聽音樂好不好?”
他牽著她的手往上走,她卻提議說要去聽音樂。
滕總無奈的轉頭看她:滕太太,你還有沒有一點情趣?好不容易隻有兩個人,難道你就不想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
“流氓。”溫柔紅著臉說了一聲,瞪他一眼,卻依舊讓他牽著手。
滕總那灼灼的眸子似是要把人給活吞了,誰還敢跟他對視?
後來兩個人還是去了音響室,找了一張比較愉快的曲風放進去,然後兩個人站在空場裏靜靜地聽著。
之後……
“哇,怎麼會那麼帥?”溫柔差點眼珠子都瞪出來,望著屏幕裏帥氣的組合。
男人跳舞竟也可以那麼帥,真是……
滕總站在旁邊看著屏幕裏,然後又看那個在發花癡的女人,不自禁的擰眉。
溫秘書什麼時候也成一個追星族?
看那要流口水的樣子,難道她不知道她自己身邊就有一個超級帥氣的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還可以讓她為所欲為。
“快看他的姿勢?”溫柔說著轉頭看靠在椅背不滿的望著她的男人,然後杏眸微動,走到他身邊跟他一起半坐在椅背。
“你看我幹嗎?你沒看到上麵帥氣的大長腿麼?而且你看那臉蛋,多麼……”
“夠了!”
溫柔抬頭看他,看著他不高興的樣子然後不再說,這家夥真在吃醋啊?
醋有什麼好吃的?
屏幕裏的人又到不了她麵前,而且就算到了她麵前,她頂多也就發發花癡,活了三十年之多,竟然現在才有空發花癡,多麼的不易啊,他還不高興。
“有什麼好看的?關了,睡覺去。”
滕總說著起身去關掉大屏幕。
“喂,不要嘛,大過年的。”
“大過年的不陪你男人還看著別的男人發花癡合適嗎?而且你不覺的這世界上你男人才是最帥最有型的嗎?”
溫柔……
被他一下子打橫抱起,她一邊緊張的摟住他的脖子一邊驚呆的望著他。
後來不自禁的低喃:霸氣倒是真的,但是帥……我一直以為帥是給二十歲的人講的。
“溫柔!”滕總實在不高興了,低沉的嗓音叫她的名字,清清楚楚的。
溫柔不說話,隻是對著他傻笑,然後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側臉上突然地一吻。
滕總心裏的火氣這才漸漸地滅了,卻依然用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她:寶貝……
大床上他輕輕地把她壓著,突然想起,他們之間好像還有件事情沒有做。
“嗯?”溫柔輕輕的摟著他的脖子答應了一聲,純淨的眸子裏男人的臉漸漸地放大,她的心尖一顫,他在她的唇上用力啃了一口,然後又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他低聲問,然後輕一下淺一下的親著她,大手不緊不慢的替她解開上衣扣子。
“什麼話?新年快樂!”溫柔想起來,兩個人還沒有互相道過新年快樂。
其實跟溫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大家幹杯的時候都說過了的,但是沒有單獨的說。
她想來想去,應該就是這個。
“不是這句。”他輕輕地說,有些失望。
其實心裏明白,她應該不會說。
她的性子就是那樣,不會輕易說出來一些話。
其實那是因為不想受到傷害吧?
但是他就是想聽。
“那是什麼?”
“我愛你!這一句。”他低低的在她耳邊說。
溫柔隻感覺他的氣息弄的她的耳沿一陣滾燙,隨即臉蛋也開始發燙。
“愛是要留在心裏的,說出來還算什麼愛?”她嘀咕,然後突然又笑著說:不過你可以說。
灼灼的黑眸那麼犀利的望著她,滕風快被她氣瘋,又低頭在她的頸上用力的啃她。
“啊,疼死了,你是屬狗的麼?”
“我是屬什麼的你不是最清楚?”
他說著又開始霸道的攻勢,溫柔的一雙手想要抓他的手不讓他亂動,結果反被他抓住了。
“滕風……”
“叫老公!”
“我不叫!”
“那你就什麼都別叫。”
像是帶著氣的,然後突然的攻陷。
溫柔看著他突然爬起來脫自己的衣服,然後羞愧的無地自容,想要抬腿揍他,卻被他牢牢地牽製著。
“我可是肚子裏還有一個。”
“不用你提醒,我清楚的很。”他冷冷的說著,那霸道勁,那邪惡勁,那不可一世的模樣,溫柔的眼神被他勾住。
“說,你到底愛不愛?”他脫掉衣服又一次低下身子,然後一手擒住她的脖子不鬆不緊的捏著,似是要挾威逼。
“滕風……你快掐死我了?”
“溫柔,說你愛我。”
他鬆開手,趴在她的耳邊低低的懇求,那麼中肯的。
其實她一直知道他想聽,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如果說了便是再也沒有退路。
其實如今這樣跟他在一起,那已經是愛他最好的證明了不是嗎?
沒有婚姻,沒有尊嚴。
而那三個字,等到真的她能看得清他們未來的時候再說吧。
她突然緊緊地抱住他:滕風,要我。
他敏捷的鷹眸就那麼緊盯著她那執著的眼神,望著她粉粉的臉上的紅暈,然後霸道的堵住她的嘴。
他當然要要她,這一生,他都隻要他。
後來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難過,她忍不住張口咬住他的肩膀,很用力的咬住。
早上六七點鍾的時候滕教授開始心慌,袁教授趕緊的給他服了藥:撐得住嗎?撐不住我們就去醫院。
“撐不住你正好去找老王。”
“你……真是沒正行,我要是想跟你離婚還等到現在?”袁教授不高興的說,擔憂著滕教授的身子。
“我知道這輩子你嫁給我是屈了,好在我們兒子有本事。”滕教授感歎,躺在床上用力的喘息著。
“滕風再有本事也是咱們倆的財富,而且,我隻要你好好地。”袁教授坐在他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說。
“嘿,我還以為你盼著我死呢。”
“再說這種話我就一走了之。”袁教授不高興的說。
“好好好,我不說,袁老師啊,這陣子心累,哎。”滕教授歎了一聲。
袁教授心疼他,是因為知道他一下子失去親人真的很痛心,不自禁的低了頭不再說話。
“你們都說我對溫柔苛刻,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
“怎麼會不知道?連溫柔自己都說不怪你。”
“哎,她再懂事,我的妹妹跟外甥女也是因為她才走的,這說起來不就是仇敵關係嗎?你說我怎麼讓她在做咱們家的兒媳婦?”
“可是雖然是因為她,難道就不是因為滕美跟洋洋自己有問題?如果洋洋早點放手好好地跟別人過日子還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嗎?滕美也不用傷心過度的幾乎瘋掉去給她報仇,溫柔也差點走了。”袁教授低聲道。
滕教授點點頭:我都明白。
那深沉的一句之後他不再說話,袁教授看著他是真的明白便也不再說。
隻是後來大家都傷了心,無論是滕教授還是滕風,又或者溫柔。
大家其實都是受害者,看似跟自己關係很大,但是如果一個人知道什麼是屬於自己,那……
可惜,這世界就是這樣,總是有些瘋狂的人,不能理智的生活著。
如果隻是單純的瘋癲一輩子,也比做那些瘋狂的事情要好啊。
如果是溫柔死,那麼心疼的是滕風還有那三個孩子還有溫家人,還有她的朋友。
但是她活著,死了的人的身邊要好關係的人便心疼那個人,便覺得溫柔可惡。
然後很有可能會惡性循環下去。
早上滕風聽到陌生的鈴聲響起,不自禁的擰著眉立即爬了起來拿著手機出了房門。
“我知道了,繼續監視著。”他接完電話後站在樓梯口看著樓下,眉眼間有些疲倦,然後轉頭看向臥室門口,又輕輕地打開門走進去。
她還在淺睡著,貌似是想賴床?
他又到她身邊躺下,卻沒再睡了,隻是輕輕的在她身邊躺著,看著她。
想起剛剛的電話,他的心頭又是一緊,不由的又開始害怕。
他已經到了失去不起的地步。
兩個人回去後看到滕教授在床上躺著不自禁的擔憂,袁教授說:“沒事,就是昨天跟劉瑜平喝酒喝喝的有點難受。”
“他來過了?”滕風淡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