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共處一室(1 / 3)

“為什麼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開始你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溫情去找到溫柔,溫柔卻並不再讚同她跟譚文之間的事情,溫情懊惱的繼續跟溫柔執著要理由。

“沒有那麼多原因,我們溫家早就落寞,譚家如何看的上我們溫家?你自己剛剛不是也說他父母不拿正眼看你?”

偌大的客廳裏顯得有些僵硬的氣氛讓姐妹倆的臉上都帶著執拗。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堅持的東西。

“你怎麼會這麼說?你不是一向最看不慣這種人?你不是一直都在告訴我,這世上的高低貴賤不是家境的貧窮富有,而是在於我們內心的富有跟貧寒,而我的內心一直很富有,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富有的人。”溫情一邊說一邊做手勢,完全沒覺得哪裏有問題。

“那你就自己去想辦法打動你未來的公婆好了。”溫柔冷冷地說。

然後轉頭看向大玻幕外,陰鬱的天氣讓人心情很不好。

但是又沒辦法發泄。

溫情完全不理解溫柔突然間的轉變,本來溫柔已經同意他們在一起,讓他們交往看,可是突然讓他們分手。

“除非譚文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溫情氣的說,然後轉身就走。

溫情難過的跑掉的時候家裏的傭人還擔心的想要去追,溫柔卻抬眼看了一下王姐用眼神給阻止了。

當溫情氣衝衝的跑出滕宅,裏麵的人從沙發裏到了玻幕前,隻是無奈的望著外麵,眼波微動,隻是靜靜地望著。

溫情跟譚文這一場會怎麼樣呢?

晚上溫柔去幫忙給滕美擦身子,滕教授卻沒在家,溫柔好奇的問了聲:爸爸出去了嗎?

“是啊,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說是朋友找他下棋,也不說具體是誰。”

“哦!”溫柔答應了一聲便沒再多問。

“他還想跟我保密,他那幾個棋友我可是都知道,切。”袁教授好笑的說。

溫柔也跟著笑,這事她信。

滕教授的事情哪有袁教授不知道的,袁教授看似神秘,實際上她的事情滕教授也都知道吧,隻是滕教授自信不自信的問題罷了。

其實人生,或者就是這樣,你跟另一半之間,不是知道多少的問題,而是信任的問題,對他,對自己。

滕教授到了樓下的茶樓看著劉瑜平已經自己喝上了,走過去坐在他對麵,劉瑜平立即給他倒了茶。

“怎麼這麼晚出來喝茶,不怕晚上睡不著?”

“我現在哪裏還敢睡?怕是活一天少一天了。”劉瑜平哼了一聲說。

滕教授垂著眸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後來也淡笑了一聲說:誰不是活一天少一天,要是越活越多,那成怪物了。

“我的意思你沒懂。”劉瑜平抬頭淡笑著看了滕教授一眼,滕教授便也淡淡的看了劉瑜平一眼。

“我被‘誣告’成一場爆炸事件的幕後主使。”

劉瑜平簡單的解釋,滕教授卻突然想起上次報紙上說的爆炸事件,他還記得是蘇佳的花店,然後便低著眸沒說話,隻是端著茶輕抿了一小口。

“我覺得這件事表麵上看蘇佳是原告,其實真正告我的不是蘇佳,而是咱們的好孩子滕風。”

滕教授還是垂著眸,似乎明白了這口清茶不好喝。

卻是淡淡一笑:我跟滕風的關係也不好,你也知道,因為他堅持站在溫柔那邊,我跟他差不多決裂的邊緣。

“可是你畢竟是他父親,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

“我怕我力不從心啊瑜平。”滕教授抬了抬眼,捉摸著事情的重要性跟劉瑜平說,像是苦口婆心。

“難道您想讓滕美醒來的時候再得知她的愛人入了獄這樣的新聞?您就不怕她剛好又給氣倒下?”劉瑜平撿著重要的說。

“我們這一家人,難道你這個當大哥的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這個三口之家就這麼家破人亡?”

劉瑜平的一番話讓滕教授陷入了深思,最後沉吟了一聲他沒再說別的,隻是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

“大哥!”

“這件事我會盡力,但是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茶館裏到了晚上九點多還是很忙碌,但是卻比不過一個人內心的煩悶來的沉重。

劉瑜平繼續在那裏坐著喝茶,看上去不換不忙。

滕教授孤獨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隻想快點回到家裏。

溫柔給滕美揉著手臂跟袁教授聊著天,三個小家夥都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著了。

“孩子被下了藥的事情我一直沒敢跟你爸爸說,我怕他心髒受不了,往後在一直惦記著這件事,那他肯定夜不能寐身體就垮掉了。”

“嗯,您做的對。”溫柔說。

滕風晚點才回來,滕教授剛好走到樓下,滕風的車子緩緩地停下,滕教授便在那裏等著,雙手在背後,微微眯著老花眼看著下車後朝著自己走來的兒子。

“去跟朋友吃飯?這麼晚才回。”

“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談,先上樓吧。”滕教授看了兒子一眼後走在了前麵。

滕風漆黑的鷹眸閃過一絲詫異,之後卻是跟著上了樓,反正要去接老婆。

但是預感到他們父子談的問題不會太好。

爺倆回去後溫柔跟袁教授剛好從滕美房間裏出來,看到爺倆一起回來還挺驚喜的。

“你們爺倆很默契嘛,剛剛不會是跟兒子約著去下棋了吧?”

“別亂說,滕風你坐下,我跟你商量件事情。”

溫柔跟袁教授坐在旁邊,爺倆坐對麵,一下子想起四國鼎立四個大字。

“剛剛是你姑父找我出去喝茶。”

滕教授隻說了這一句滕風卻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溫柔也是一怔,立即想起滕風讓蘇佳告劉瑜平的事情,卻隻是坐在旁邊靜靜地聽著。

“原來是跟他,那還說什麼跟棋友的假話啊?我說怎麼神神秘秘的還不用我管……”

“你先不要插言,聽我說完。”滕教授跟老婆大人說。

“您也不必說了,這個忙我幫不了。”滕風不等滕教授說話直接拒絕。

滕教授吃驚的抬眸看著自己的親兒子,隻覺得肺裏一團火蹭的升起來。

“你姑父說,表麵上看,是蘇佳告他,實際上是你,他說的對不對。”

“你也可以這麼說,但是我沒理由幫他。”滕風沒有直接回複。

“那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看著你姑父含冤入獄?”

“那如果不是冤枉的呢?您是不是就不來找我求情?”滕風很執著對這件事。

溫柔看向滕風,心裏不自禁的有些忐忑。

袁教授聽著那爺倆說話也做不出判斷,重要的是劉瑜平跟自己對滕家都是外人,而滕教授卻因為妹妹會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

就像是滕美出事,最心疼的不是劉瑜平,不是她,也不會滕風或者溫柔,而是滕教授,因為他們才是有血緣的至親。

滕教授震驚的望著兒子,如果不是冤枉?

“他是你姑父,是你姑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男人,我不管他是不是被冤枉,反正既然這事情你能擺平,你就不能袖手旁觀。”

“您還是當年那個正義淩然最痛恨惡勢力的滕教授嗎?您忘了當年您是怎樣的胸襟?如今竟然替這種人說話。”滕風一下子生氣的寒了臉。

溫柔想說話,張了張嘴卻終究沉默。

在這父子間,她說什麼錯什麼。

於是她隻好管住自己的嘴,幾次看滕風,不過滕風並不看她。

滕風也不是看不見,隻是這件事關係重大,他不能因為她為難的求情而改變主意。

袁教授看著滕教授氣的臉色發白趕緊說:你姑父應該不是個違法的人,而且他自己都是吃咱們老百姓的飯的,滕風,會不會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如果滕寶疼愛被害的事情跟他有關呢?”

滕風突然說了一句,滕教授差點震驚的暈過去:什麼?

袁教授跟溫柔也嚇壞了,想阻止已經晚了。

滕風卻是看著滕教授的反應立即說:我說……

“滕風,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溫柔突然插了一句,自然不希望這個話題再談下去。

“如果這件事不讓滕教授知道,他不會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執著劉瑜平的事情。”

滕風總算看了溫柔一眼,那麼堅定的,臉上那冷漠的表情讓溫柔幾度要開口卻又不得不忍住。

袁教授明白兒子的意思,卻又擔心老公的身體。

“你說下去,你什麼意思?滕寶滕愛他們不是好好地嗎?”

“前幾日早飯的時候您的孫子孫女突然暈過去在飯桌前,經過抽血檢查,他們的血液裏有種我們最熟悉的藥物。”

“什麼藥?”

“安眠藥。”

滕教授一下子說不出話,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滕風。

“除了爆炸的事情,別的我還不確定是他,但是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想要看我家破人亡的戲,您能想到嗎?劉瑜平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他不甘心讓溫柔活著,所以他一直在找機會對溫柔下手,您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隻敢說不甘心讓溫柔活著,卻漏掉我跟您的孫子們?”

“此人看似頗有風度,實則一個小人而已,您不但不跟他保持距離還繼續跟他交往,還打算做他的幫凶不成?您念在他是姑姑的丈夫,您有沒有想過他對姑姑可有丈夫的情分?”

滕風就那麼一直說下去,直到最後滕教授坐在沙發裏有氣無力,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孫子。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滕教授突然質問。

然後轉頭看向袁教授: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你先不要激動嘛,就是怕你知道了後心髒受不了才不說的。”袁教授緊張的坐到他身邊去撫著他的胸膛幫他順著氣說。

“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都瞞著我,是不是真的劉瑜平對我孫子下手?嗯?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倒是給我說啊。”滕教授突然著了急,看著兒子跟兒媳婦質疑道。

“這件事本來就想這麼悄悄地過去,被指使的人已經車禍死了,到底是誰要害我們家人沒人可知。”

“隻是在孩子的飯裏加了藥?”

“全部,不過那個傭人前前後後加起來在我們家幹的時間也不長,所以我們才能及時幸免,我倒是沒什麼,但是三個孩子那麼小,溫柔又懷著身孕——”

滕風說著又看向滕教授,這時候說起溫柔懷著身孕,滕教授自然心疼自己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