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忘恩負義的小賤人,我今天就要替你死去的媽媽好好教訓教訓你。”
唐青說著就抬手要打溫柔,溫柔卻是立即反應過來,抬手抓住了唐青在半空中的手腕。
“告訴過你多少次不準提我媽,你是聽不見的聾子嗎?”溫柔生氣的吼道,然後要把唐青給推開,誰知道唐青的力氣那麼大。
若是平時她還能打得過,可是現在挺著個肚子,她如何打得過,被唐青用力的一推,她就要倒在地上。
溫柔心驚膽戰,嚇壞。
卻是身後突然一股柔弱的力量把她給扶住。
“喂,你這女人怎麼能推孕婦呢。”
是一個陌生女人,一個女警,身上還穿著製服。
唐青一看那身衣服就嚇壞了,立即往後跑。
“喂,你別跑啊,喂……”
警察吼了兩聲,見唐青跑掉才低頭看臉色蒼白的孕婦: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溫柔站好,然後朝著警察點了點頭。
警察看她一眼,看她真沒事就走了。
溫柔獨自站在那裏,麵對背後的議論紛紛,卻隻是鬆了口氣。
剛剛好險,要不是那個女警察剛好經過。
其實那個警察也隻是來開點藥,沒想到就碰到那麼一出。
更不知道自己救的是個大人物的老婆,直到自己被升職她才想起溫柔來,一查竟然發現溫柔是滕風的太太。
溫柔從電梯上去總算沒再遇到別人,隻是想著那母女的嘴臉,隻剩下一句話在她心間。
她不是不會衡量。
溫龍對她奶奶來說是個多麼重要的人物。
雖然溫龍不孝順,但是在奶奶的眼裏,他終究是占據了奶奶的半顆心。
就那麼兩個兒子,如果奶奶知道溫龍現在過的不好了……
或者是電梯裏太過安靜,所以她才會胡思亂想,電梯一開的聲音讓她的心裏一蕩,隨後就抬頭看著外麵朝著外麵走去。
隻是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心情竟然那麼沉重,柔荑輕輕地推開一條門縫,小心翼翼的朝著裏麵看去。
溫情正躺在床上翻著手機,表情有些呆呆的。
溫柔漆黑的杏眸裏閃過些許複雜情緒,之後又轉了身。
終是沒有勇氣走進去。
溫情聽到門口好像有聲音,爬了起來坐在床邊:誰?
溫柔的心一蕩,眸光一滯,隨後就背著包低頭離開了。
“溫怡?是你回來了嗎?”
溫情感覺不對勁,不自禁的下了床,隻是當她輕手輕腳到了門口把門打開。
當她咬著唇小心翼翼的朝著外麵看去,當她還心存緊張,打開門之後卻是失望的。
什麼都沒有。
不自禁的好奇,剛剛明明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她站了出去,然後什麼也沒看到,心想難道真是看錯?
之後便又回去,把門輕輕地關上。
溫柔站在別人的病房裏,尷尬的朝著裏麵正震驚望著她的人點點頭:抱歉。
低低的一聲道歉後就匆忙離開。
她走後病房裏的病人跟家屬還在低低的議論。
能住在這上麵的病房的人物自然都不一般,認識溫柔的肯定也不在少數,隻是她不自知而已。
溫怡買了小籠包回來,打開門看到溫情一個人躺在床上質疑:大姐呢?去洗手間了?
“大姐?哪有什麼大姐啊?”溫情笑了一聲,卻差點哭出來。
“大姐來了啊,我剛剛在樓下看到她,難道她沒上來?”
溫怡疑惑的時候溫情的心卻是狠狠地一蕩,想起那會兒聽到的開門聲,難道……
隻是大姐竟然不進來跟她打個招呼就又走了。
難道大姐在怨她嗎?
溫情的心裏越發的不是滋味,突然發現自己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大姐。
溫柔在回去的路上不自禁的模糊了視線,她明明是想過去打個招呼的,但是,竟然總是忍不住想起那一幕。
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那麼放不開的人。
就連滕風都無法讓自己這麼不灑脫,而麵對自己親妹妹的事情上,她竟然倔強到這種地步。
溫怡說了一會兒,低頭看到溫情沉悶著不說話,還帶著點委屈的時候一下子說不下去,坐在床邊輕輕地摟著溫情:好了啦,她今天會站在門口看你,那你們倆和好如初還不就是時間的問題?
“萬一……”
“不會有萬一,我們是親姐妹,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而且大姐對我們三個弟妹多麼疼愛你又不是不清楚。”
溫情不說話,但是她感覺得到,這次不一樣的。
溫柔回到學校裏,老師們商議六一兒童節表演節目的事情,她才偶爾插言幾句。
多半都是在聽,她對這方麵了解的太少,然而他們學校的老師都是有些年歲的老師,所以,都是這方麵的強手。
“對了,舞蹈培訓班那邊的老師也說會給準備幾個節目。”主任說。
溫柔點點頭:我們學校的兒童節除了別的學校都有的特長表演之外,每個班加一下每個班平日裏學校的東西,讓家長們對我們的上課內容多一些了解。
老師們都認可,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那要不要每個同學都起來回答問題之類?這樣的話,這一場大概要用的時間長一點。”
“我們不怕時間長,這是我們學校的第一次展示,活動就定在璀璨吧,午飯我們學校請,飯後讓餐廳準備好茶點,反正要給家長們最好的待遇,也讓孩子們都有他們的特定休息去,至於別的……這周之內我跟高主任列出一個詳細的計劃表,然後下周一我們再議,把這件事確定下來。”
溫柔說完後高主任點著頭:好的。
隨後老師們去上課,她就開始跟高主任還有幾個沒課的老師商議六一的事情。
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她正在說話,就垂眸看了一眼,看到是微信她便沒拿手機看,繼續說事情。
她大概猜得到應該是溫怡,問她為什麼沒進去的事情。
她沒進去,溫情知道了大概也會傷心吧。
但是她已經回來,那件事,就已經是已經過去的結束的事情。
溫怡說:明天出院也不知道大姐到底來不來?
“她肯定不會來。”溫情低著頭說。
姐妹倆就那麼無聊的瞎想,直到滕家的阿姨送來午飯。
溫柔也跟允湘約在璀璨吃飯,允湘問:你妹妹怎麼樣了?
“明天出院。”溫柔說著坐下,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允湘看著她的臉色不自禁的擔心:你身體恢複的怎麼樣?看上去怎麼還那麼憔悴?
“現在我要是還能麵色紅潤你才該覺得奇怪呢。”溫柔笑了聲,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水。
渾身沒力氣,但是她不想一直悶在家裏,總想找點事情做,總想有人能填充她的生活。
“哎,最近發生的事情是有點多,哎,不過溫情那丫頭平時嘰嘰喳喳的,真是沒想到……好了,我不說她,我們聊點開心的,我們準備要二胎了呢。”
倒真的是一件很驚喜的事情。
“因為你身體不方便,我就跟我老公去了一趟王姐的老家又去找到那位老太太。”
溫柔臉上難得的又有了笑意。
“她怎麼說?”溫柔好奇的問,青蔥玉指握著白色的杯子喝著白開水。
“老太太說隻要想要,就一定會有的,隻是快點慢點的事情。”
溫柔點點頭,聽上去好似有些道理。
“有沒有又開藥?”溫柔問。
“開了呀,還送了我一大包她自己在山上挖的野菜,超級新鮮,她說那是純天然無公害,哈哈。”
溫柔……
哎,難得他們允大小姐竟然這樣容易滿足。
不過相信這次要孩子不會再像是上次那樣讓他們的夫妻關係變得不好了,因為他們已經有個孩子,這一個,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能有當然好,沒有,也不必太難過。
說不定還能增進夫妻感情呢。
“我還以為是我年紀大了看花了眼,原來真是滕太太啊。”
溫柔跟允湘都是一滯,一起轉頭朝著後麵看去。
然後兩個人緩緩地站了起來,溫柔淺笑一聲:安先生。
允湘眼光卻精明著呢,也不管人家高不高興就那麼肆意的打量著人家,然後就看的很不爽。
“這位是允家的那位大小姐吧?”安麗的父親看了允湘一眼問。
允湘淡淡的笑了一聲:難得安先生這樣的大人物還認識我這樣的小老百姓,我是允湘,您好。
安麗的父親點了點頭然後又把目光轉向溫柔,他覺得麵前這兩個女孩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但是聽說她們的關係匪淺。
“聽說前陣子滕總的姑父對滕太太不利,滕太太沒受什麼傷吧?”安麗的父親看著溫柔麵色有些憔悴問道,微眯著的眼神裏明明滿滿的都是不滿。
溫柔淺淺一笑:我沒事,隻是他被判了刑。
“他是該被判刑,以你們的關係,他一個做長輩的做出那種事實在是不像話。”
溫柔的心裏一蕩,不知道為何,聽到安麗的父親說這些她心裏很不舒服。
“行了,我不打擾你們姐妹吃飯,有空我們再單獨聚。”
安麗的父親說完轉身離去。
溫柔跟允湘坐下,允湘說:我怎麼感覺這隻老狐狸不簡單呢?聽他那口氣,我怎麼那麼不爽呢?
溫柔無奈沉吟了一聲,她也很不爽。
“我覺得還是要跟他們父女保持距離的好,這老東西的狐狸尾巴早晚會露出來。”
“可是我們之間沒什麼交集。”溫柔低聲道,心想,他們之間應該不存在那種不好的事情吧。
安麗雖然追求過滕風,但是他們已經複婚,而且那天她還看到安麗跟年輕男子一起出入酒店。
按理說,他們之間,算是結局了。
“哈,你以為你跟人家沒交集?你可別忘了,你什麼時候招惹過別人?不都是別人看不過去你過的好來折磨你?”
允湘的一聲提醒卻是讓她忍不住頭疼。
是啊,從來都是事情自動來找她。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別的大人物身上會不會也發生這麼多事情。
突然有點想滕風,每次他坐在身邊,她總覺得比較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