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風走在去幼兒園的路上,車外的景色都看不清了,但是熟悉的身影一個個的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終是好奇的擰著眉。
在走到靠近學校的那段路他的車子緩緩地停下,在站崗的保鏢看著他把車窗緩緩地打開立即跑過去。
“滕總。”
“你們在幹什麼呢?”他淡淡的問了一聲。
“報告滕總,我們受夫人的旨意在等滕總。”
滕風……
很快車子又緩緩地上路,他的心情不似是剛剛的煩悶,反而有些激動。
她在學校門口等他?
她是怎麼了?
怎麼會突然出來等他?
並沒有通過電話,她怎麼知道他要來找她?
溫柔聽著一個個的報告著,滕總距離她越來越近了。
突然想起他們結婚那天,那天便也是這樣期盼著。
隻是,他們都結婚那麼久了,而且還經曆了那麼多。
為何還會有這種激動的心情呢?
不大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停在她身邊,溫柔的心尖一蕩,隨即看著車門被打開她就趕緊的拿著傘跑過去。
滕風從車子裏出來,高大挺拔的身材立即在她麵前,溫柔昂首,溫柔的眸子不小心撞進他漆黑的鷹眸。
滕總忍不住歎了一聲,看她那傻乎乎的樣子立即抬手握住雨傘手柄,看著她被雨熏染的有些發冷的表情,外套也沒穿著。
溫柔卻看著他那滿是包容的漆黑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對她的心疼。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敢不來?”
她激動的問,強忍著笑意,但是唇邊還是染著了。
他卻那樣的回答,淡淡的,卻又讓人找不到回複的借口。
她終是笑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感覺你要來,記得車裏的傘好像上次用放在家沒拿。
“傻瓜,公司有啊。”他無奈的說,然後將她擁住。
才發現她的肩膀都濕了。
“走吧,先進去再說。”
“嗯!”
於是他們旁若無人的摟著往學校裏走,隻是剛走沒幾步溫柔又回頭:你們真的不用那麼恪盡職守的。
卻沒人說話,隻是對她鞠了一躬,然後照樣筆直的站著。
“別管他們了,他們都是拿錢做事而已,不分時間地點以及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
“哪裏那麼多可是,你要是有個好歹,看我不要了他們的命。”
“你真凶啊。”
溫柔數落道,卻是有點撒嬌的成分在裏麵。
他淺勾唇角,然後將她摟的更緊。
“我很凶嗎?”他笑著問,那口氣卻好似再說你要小心說話啊。
“當然了,你剛剛那麼說他們,你最起碼等走遠再說嘛。”
“那你幹嘛要先提,讓我成了壞老板。”
溫柔……
“你本來就是壞老板,壞透了的那種。”
“嗯,是不是還色迷迷呢?把自己的女秘書變成老婆的色老板。”
“對哦,不過還是不要這麼說了,別被我肚子裏那隻聽到,嘿嘿。”
兩個人回到辦公室,溫柔替他輕輕地擦頭發,他就替溫柔脫衣服。
溫柔立即低頭捂著胸口:幹嘛?
“你肩膀上都濕了,換一套。”
“我沒帶別的衣服,你別亂來啊。”溫柔立即警惕的說。
滕總笑:你看你,總是把我當色狼一樣防著。
“好人誰一坐下就脫人家衣服啊?”
“我是你老公,名正言順,合法合理。”
“我看你全是歪理。”
他卻一下子將她摟住緊緊地:那也是你容許了的。
溫柔小臉一紅,被他突然的一抱嚇了一跳,之後卻又無奈的望著他。
可不是她容許的嘛。
滕總其實開心壞了,因為這種心有靈犀也不是時時都有,而且這次事件也說明她心裏是真的有他,她也想他了,如他想她那般的。
“告訴我,你到底有多想我,才冒著大雨去等我?”
“哪有很想你啊,隻是……”溫柔沒說下去,最近有點被他給帶壞了。
看他那灼灼的眼神,她竟然心裏有些發慌,總覺得在被套話,於是一笑,然後閉著嘴巴不再說話。
“隻是什麼?”
“我出去的時候還是小細雨,誰知道沒過多久就下大了?”
“借口,那是誰找人看我到了沒,還讓那些保鏢給你報告。”
“你……你……”
“你什麼你?你就是嘴硬,明明心裏愛的要死,嘴上就是不讓我痛快。”
溫柔聽著他那麼說一下子轉了頭,這家夥真是一點也不知羞啊,可是她可是女人呀。
“溫柔。”他突然叫了一聲。
“嗯?”她低著頭正在瞎想,低聲答應了一聲。
“知道嗎?當他們告知我你在等我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溫柔的長睫緩緩地掀開,像是好看的珠簾一點點的動著。
心尖一顫,然後不自禁的咬了半片唇瓣。
明明已經老夫老妻了,可是就是還會心動。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你要來,然後就沒頭沒腦的出去了。”
“傻瓜,那不是沒頭沒腦,那是你做的最正確,最能證明你對我的心的事情。”
他把她從後麵抱住,兩個人在沙發裏依偎著。
剛剛外麵的寒意一點點的失去,漸漸地溫柔感覺背後很暖,身前也很暖。
身後的男人,身子仿佛一個火爐,能將她身上所有的寒氣都逼走。
當她的呼吸也漸漸地溫熱了,他雙手握住她的雙手一點點的將她放倒在自己的腿上,然後低眸去看她。
溫柔的臉蛋早就紅彤彤的燙的厲害。
被他灼灼的眸子盯著看,現在的姿勢又這麼特別,她一下子就羞的垂了眸,紅彤彤的臉頰稍微往裏轉,怕被他看到自己這麼沒出息的模樣。
開始的時候,那吻還是輕輕地,很溫柔,一下下的,仿佛蜻蜓點水。
後來,開始霸道,開始霸占,開始瘋狂。
溫柔被吻的有些喘不過氣,開始支支吾吾的想要發出點聲音,之後腦海裏更是突然想起孩子們在門口捂著臉看他們表演的情景,立即就開始推他。
“滕風……”
“嗯?再讓我親一會兒。”
“不是,是……”
“什麼是不是的?”
“滕愛——”
“放心,我會很疼愛你……滕愛?滕愛怎麼了?”
滕總反應過來還一愣。
“你忘了前一次?”她抓著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問。
滕總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又抬手把自己的腕表放在她眼前。
溫柔看著時間後開始沉默,是啊,現在還不到時間。
“現在我可以繼續了嗎?我親愛的老婆大人。”
“你,唔。”
溫柔又好氣又好笑的剛要說話嘴巴再次被吻住。
滕總說:你唇齒間有種香氣,怎麼糾纏,都不夠。
“嗯……”溫柔咬著下半片唇不好意思說話。
之後他又開始攻擊,一會兒溫柔一會兒霸道的。
不過還好,他掌握的感覺很到位,她也不至於被他憋死。
還差五分鍾要下課的時候溫柔就跟滕風停止了,滕總那個委屈啊,冷著臉坐在那裏。
溫柔忍著笑,有點尷尬,就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走到沙發後麵對前麵坐著不高興的人說:滕總要不要喝點水?
“喝水幹嘛?我又沒出。”
溫柔……
“不喝拉倒。”淡淡的一句,然後自己端著水喝起來。
小樣,脾氣還挺大的,還想出來?
這是辦公室,以為是家裏?
這種不分場合的亂來,以後還是少有。
免得他親著親著就想做別的。
想著那會兒他反應那麼大,好像她怎麼勾引他了的樣子,溫柔就無語問蒼天。
昂著頭看著屋頂,無奈的歎了一聲,然後看向窗外,這場雨還挺有下頭的。
滕總聽著身後沒了動靜不自禁的失望,然後眉心擰著,轉頭,看不到她在身後了,再往窗口看去,才看到她站在窗口了。
溫柔端著水杯站在窗口,突然想起來那年,他們婚前,她外出辦公,回辦公大樓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的車子突然停在她的身邊,她頂著他給她配的幾萬塊的公文包擋雨,他打開車窗對她說:上車。
她上車以後在拍著包包上的水,他說:還拍什麼?如果這點雨就壞掉,那幹脆扔了它再買新的。
雖然說這是公司的物品,但是她用了一段時間還是挺心疼的,已經跟那個包包有了感情,而且溫柔隻要一想起那個價格就肉疼,於是說不用。
那時候兩個人還是上下屬的關係,所以她跟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是拘謹的,不知道他感受到沒有。
反正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顯然比她大方的多。
他走過去,站在她旁邊看著她想著事情在出神,不自禁的好奇的問:在想什麼?
溫柔抬頭看他一眼,明亮的眸子裏有流光閃過,她又看向窗外。
“我在想那年我外出辦公回去也是下著雨的時候,你的車子怎那麼巧就遇上我?”
“哪一次?”他問,然後認真回憶。
但是實在是記不起是哪一次了。
溫柔想了想,然後又笑了出來。
是啊,到底是哪一次?
他曾經無數次在她麵前停車,在她差點遲到,又或者下雨下雪的時候,又或者……
那麼多次他的車子停在她的麵前,那麼多次她坐進他的車子裏。
整整七年,她竟然就那樣放過了他。
當時若是她是個有點追求的女孩子,恐怕也該向他表白才對。
這樣好的一個老板,她竟然隻敬他是老板,卻忘了,他們還是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
“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沒早點跟我表白?”滕總突然雙手抱著手臂,很是驕傲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問道。
“想什麼呢你?我後來有跟濮陽瑞豐交往了,你當時明顯不是我的菜。”
溫柔瞅他一眼說。
“是嗎?我當時倒是覺得你太小,誰知道我還沒反應過來,你竟然去找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了。”
“本來我就比你小很多。”
“你想說我是老牛吃嫩草?”
“我想說你是多有福氣才能娶到我這麼好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