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終於有了暖意,貼在男人胸膛的臉蛋終於染了粉色,她卻是趴在那裏不出聲,隻是靜靜地感受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那晚她是告白了,但是她今晚卻是不打算承認。
性感的手指一再的把她的下巴捏住,她又一次次的逃竄,兩個人一來二去好一會兒,她也累了,他也煩了。
然後他雙手捧住了她的臉:溫柔,我不會逼你,隻要你告訴我是不是有過那件事。
“是!”
那漆黑的鷹眸與她那仿佛有著流光的杏眸對視著,許久,兩個人誰也不曾低頭。
她敢承認。
他卻不敢相信,許久,就那麼癡癡地望著她,那眼神似是要將她生吞了。
而對溫柔來說,最不敢相信的,莫過於一世長安了。
對他再多的不確定也已經確定,再多的難耐也已經壓抑,隻想與他這一生都別再有發生過的那些磕磕絆絆。
簡簡單單到蒼老,其實沒什麼不好。
平平凡凡到白頭,其實對他們來說已經是老天給他們這一生最好的禮物。
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
周六晚上溫柔沒能去參加姐弟聚會,心裏空蕩蕩的難過到不停的歎息,讓她意外的是在吃飯的時候全家人卻是齊聚一堂。
看著弟弟妹妹一起到了她房間門口,還說是給她的特大驚喜,她竟然不自禁的眼睛模糊。
之後卻隻是說:你們這些壞家夥,竟然敢嚇我?
“姐姐,我們誰敢嚇唬你啊?”
“就是,隻有你把我們嚇一跳的份。”
“我什麼都不說。”
溫良最後進去,淺笑著說。
溫怡跟溫情鄙視他,溫柔卻是笑開。
“姐夫說你現在坐月子不能跟我們一起,我們卻可以過來跟你一起。”
“對的,而且我明天也要坐飛機去國外學習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來見你的。”
溫柔聽溫情那麼說,心尖一蕩。
但是該走的始終要走的。
她也希望有一天溫情能脫胎換骨,最起碼,可以在麵對那個曾經帶給她傷害的人的時候,坦然麵對,心裏不再有鬱結。
滕總在樓下親自給老婆做了一個湯,上樓的時候就看到姐弟幾個在聊的超級開心,雖然溫良一直站在邊上像是格格不入,但是臉上一直洋溢著那種發自內心的滿足笑容。
因為溫情是跟公司同事一起走,第二天溫良便直接到了機場等她,送她。
“到了那邊之後好好學習上進。”他低聲道。
“知道啦,姐姐這麼說,你也這麼說,你都跟姐姐學嘮叨了。”溫情不自禁的數落他。
“等你到了國外,就該懷念了。”溫良說著然後轉頭看其他的同事:“我姐心眼小,到了國外若是有什麼不對的,還請諸位多多幫忙。”
“放心吧。”
其餘兩女一男異口同聲,然後便是催促他們上飛機的聲音。
溫情竟然有些不舍的,放開行李箱走上前去與他擁抱:好好照顧自己。
“會的。”他輕聲說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姐弟麵對分離還是不舍,但是溫情還是跟著大家一起走路。
他站在遠處揮著手送別她,溫情在轉角處還用力的朝他揮手,那種依依不舍的,難忍心痛的眼神,讓看了的人都不忍將他們分離。
而長大,似乎就麵臨著分離。
存存百日那天。
安家父女雙雙被判刑。
安麗被判了四十年,當場崩潰瘋掉所以最後被判終身關進瘋人院不得出來。
滕總把百日宴擺在自己家大院子裏,這晚來了N多人,親朋好友,以及很多不怎麼在城裏露麵的達官貴人。
還有城裏三家大媒體。
他說要讓全世界都羨慕他們的幸福。
無可厚非,他們這一家絕對讓全世界都羨慕。
從錢到家,從勢到人。
隻是後來溫怡跟蔣潔一起去找溫柔玩,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她了。
“滕總你們見了嗎?”韓總監領著幾個兄弟過來找他。
然後大家互相對視,他們夫妻倆都消失了竟然。
隻是當一家人朝著遠處的高樓看去,然後看到二樓的某個臥室裏開了燈一下然後又關掉。
是窗簾被關上了,裏麵的燈光開始有些昏黃,他們看不清,但是之後大家尷尬的撤開。
有人在放煙花了,滕總買了三百萬的煙花,今夜是個不眠之夜。
袁教授跟滕教授抱著孩子在旁邊,也難得孩子們都不害怕這麼大的動靜。
“終於讓我盼到了不是?”
“盼到什麼?”
“你說什麼?”
性感的手指勾著她的下巴,那麼灼灼的深潭就那麼直勾勾的射進身下女人的眼底。
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二十出頭剛到他手底下的時候,隻是多了幾分嫵媚。
他就那麼直視著她,往事一幕幕,都在眼裏打轉。
溫柔卻是被他盯得心尖發顫,好像真有小半年了,他沒怎麼動過她。
還記得他難耐的突然從被窩裏爬起來跑去洗手間的狼狽樣子。
還記得他無數次在她耳邊說:等到那天,我定要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也記得自己的戲言:你怎麼不說是七天七夜?
他還說:你當我不可以?
她那時還笑的出來,而今晚,一切都回憶起來,她隻覺得自己好像要受死了。
而她親愛的老公大人要親自賜刑。
他低眸,美妙的輪廓因為燈光的關係卻格外的棱角分明。
溫柔長睫垂下,屏住呼吸,那一刻,她竟然也有期待。
但是期待的,可不是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隻是許久不曾這般,隻是,好懷念,懷念他們在一起的感覺。
像是要融入彼此的身體裏。
他親吻著她的唇瓣,一下比一下親的更深。
溫柔被他吻的臉蛋通紅,滾燙,因為他的吻明明不急躁,但是卻是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那那麼勾引她,不讓她痛快,在她剛要回應的時候立即閃開。
長睫一下子掀開,她像是被惹出了脾氣:你到底要怎樣?
“我要讓你求我。”
“你……我……要睡覺。”
她氣急,說不出口,連罵他的話也說不出口,一轉頭,然後兩隻手就推著他的胸膛要把他推開,隻是他的身子卻文絲未動。
“睡覺可以,等事情辦完。”
“你討厭,我不要了。”
“那可由不得你。”
“滕風……”
“寶貝。”
當她快要崩潰的時候,他那一聲低低的寶貝,卻是讓她的心蕩漾了一下子,然後就那麼癡癡地看著他,再也說不出別的。
隻聽他一聲:這就給你,都給你。
然後溫柔覺得自己身子好像在顫抖,又軟趴趴的。
再也不屬於自己。
這一次他堵住她的嘴,卻是再也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幾乎瘋狂的親吻,讓她再也沒辦法跟他鬧別扭,讓她再也沒辦法說出口任何字。
外麵的煙花再美,然而窗簾一拉,仿佛外麵的盛景與他們並無關係。
可是這一場大型百日宴卻是他們倆親自準備。
他做主,她做秘,他下達任務,她安排人事。
兩個人配合的完美至極。
隻是今晚,他竟然突然帶著她開溜,雖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一次,卻仿佛兩個人真的不再那氣氛之中。
那些慶祝,好像慶祝的是別人。
他們眼裏隻有彼此,心裏也隻有彼此。
不知道是第幾回之後,溫柔趴在床上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剩下喘息,他穿著睡衣從外麵回來,胸膛還敞開著,那結實的胸肌立即讓人浮想聯翩。
隻是她卻隻是笑了一聲,還是笑的有氣無力,繼續趴在那裏等著他走過去。
滕總走近,坐在床沿把她扶起,然後自己喝了一大口水,溫柔正想著罵他卻說不出話而著急生氣的時候,他卻突然低頭堵住她的嘴。
用這種方式……
溫柔本想拒絕,但是怕一張嘴水就露出來,隻能努力配合著,然後咽下去。
滕總滿意的在喂完水之後又親了一會兒才舍得離開,然後又下一口。
溫柔抬手,想要堵住他的嘴,隻可惜力氣不夠,隻夠到他結實的手腕就夠不到別的地方了。
那柔若無骨的五指輕輕地攀在他硬朗又不失性感的手腕處,想要壓一下,隻是他抬手的時候她的手滑了下來,她隻能軟趴趴的靠在他懷裏任由他做什麼。
“不然待會兒你會暈過去的,乖,張嘴配合一下。”他在她耳邊低聲道,然後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昂首。
溫柔隻好用眼睛瞪他,卻是因為實力不足,被他誤以為是勾引。
“恢複了?可是你現在身子裏麵還是太弱,我不敢太狠,過會兒再給你。”
他像是在哄她,像是她好像很需要……
溫柔簡直欲哭無淚,想揍他都沒力氣。
之後好不容易把一杯子水喝完,就又被放倒了,滕總似乎怎麼玩都不膩,也不知疲倦,好像還忍得很辛苦。
她想,她多虧了是剖腹產了,不然,早在一個月前可能就被他累死在床上了。
不過這是不是也太狠了,畢竟不是二十多歲的時候了,怎麼還那麼有力氣?
溫柔看著她霸道十足的老公,真不知道是不是福氣。
心裏一聲接一聲的歎息,隻是那火辣辣的眼神盯著她盯得她的心發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是真的爬不動了,王姐去敲門,把早飯給她送進去。
溫柔眼睛都沒睜開,隻聽王姐說:少奶奶,起來喝點牛奶再睡吧?要不要我幫您揉揉。
溫柔……
繼續裝睡,她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聽王姐那意思,昨晚是全家人都知道他們倆……
“滕風。”她的心裏隻念叨兩個字,她想報仇,心有餘力不足。
王姐見溫柔沒動靜,眼眸微動,之後便悄悄地退出去給她關好門。
溫柔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床頭櫃上的那杯牛奶,想著昨晚那個家夥瘋了一樣的跟她鬧。
隻是這一大早的他怎麼會不在了?
他到底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力氣,昨晚征戰一夜,今天竟然還能起個大早。
從六月到九月,時間竟然過得那麼快。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她卻是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坐在床上把那杯涼了的牛奶給喝了,然後一雙手放進了長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