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
楚伊星哪裏顧得上說話，卻又不敢用力呼吸，生怕兩人這麼近的距離，她不小心將嘴巴裏的水吐到他臉上，再次招來變態的折磨。
戰北罙的視線和她齊平，兩個人的臉湊的越來越近，戰北罙都能感受到楚伊星拚命壓抑著的呼吸。
“小星，既然你不知道，那麼我就讓你的頭腦清醒一下，難道，現在你還是想不出來，自己錯在哪裏了嗎？”
楚伊星此時難受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拚命的搖頭，眼神裏滿是驚恐。
剛才，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掉了。
雖然有時候很想死，可是一旦真正的體驗死亡即將來臨的感覺，她還是覺得恐懼大過死亡本身。
“沒有是嗎？那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小星，不如我們再來讓你清醒一下，讓你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什麼地方！”
“不，不要……”楚伊星顧不上自己喉嚨的難受，拚命的大叫出聲。
戰北罙本來已經抓住了她的脖子，聽了這句話，稍稍放鬆了自己的手。
“那你說，你錯在什麼地方了？”
楚伊星壓抑著自己的呼吸，“我……不該……不該對你……大……大吼大叫……”
下一秒，她又被無情的塞進了水裏。
之前憋得要死的感覺還沒有褪去，此時又一次被憋住氣，楚伊星壓根就緩不過來，張大了嘴巴，喝了好多水。
戰北罙看著水麵上不停冒上來的大片的氣泡，眼睛裏滿是陰鷙的神色。
這一次他並沒有讓楚伊星在水中泡的太久，很快就提了上來，就這麼提著她的脖子，在半空中滴滴答答的，將她的臉湊到自己麵前問道：“小星，回答我，這次你想清楚了嗎？”
冰涼的水溫刺激的楚伊星渾身都跟著冰冷，頭頂一片片的涼意侵襲到骨子裏。
她哭出聲：“放過我，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沒那麼容易，小星，你明知道你隻是我的玩物，現在，我還沒有玩夠你呢。”
她這輩子都別想要有任何機會離開自己，卻偏偏要犯忌諱，一遍遍的大聲叫嚷著，要離開，要逃脫。
做夢嗎？
“戰北罙，我寧肯死……”楚伊星的聲音已經透著絕望。
既然她這麼喜歡活在夢裏，那就讓她清醒一下好了。
“那可不行。”戰北罙果斷的拒絕，唇角生冷的笑意卻是異常的勾人。“你死了，我怎麼辦？”
他一鬆手的同時向後一帶，楚伊星的小身子跌進去浴缸裏。
渾身都浸在冰涼的水中，楚伊星不隻是頭腦冷的刺骨，現在是身上也冷的刺骨了。
似乎每一個毛孔都被針紮一樣的痛，這種深秋的天氣，洗冷水澡，真的不是楚伊星能夠承受的事情。
戰北罙雙手支撐在浴缸的邊緣，彎腰看著她，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裏透出不明不白的意味。
他健碩的好身材，在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衣領口中透出來，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蜜色的肌膚，以及兩塊結實的胸肌。
“好好想一想，小星，涼水能讓人清醒，如果你想不清楚，那就在這裏泡著好了，直到你想清楚為止。”
“戰北罙！”楚伊星近乎絕望的叫道。
戰北罙轉身想要離開浴室的身影頓了頓，背影對著她，並沒有轉過身來。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才肯饒過我？”
“我不會饒過你的。”冰冷的話語飄過來，涼涼的，一如浴缸裏的水。
“我不會再……提起她的名字了……”良久，楚伊星認命一般的，笑聲喃呢：“再也不會了……”
替身就替身，她既然就是這樣的命，並且不能抵抗，那就認命吧。
然而即便是這樣，戰北罙仿佛還是覺得不滿意。
他再次伸過手來，一把抓住楚伊星的頭發，雙眼迸射著寒光看著她。
“聽著，在我眼裏，你就是個賤人，即便你裝得再像，也改變不了你是一個賤人的本質！”
楚伊星幾乎全身的重量都被吊在了頭皮上，她抓住戰北罙的手腕，企圖讓頭上的疼痛減輕一點，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心中積壓的情緒爆發，楚伊星作死的大喊：“你也知道我不過就隻是個替身，替身！替身而已！難道我代替了那個女人的長相，就連她的下賤也要代替嗎？”
“閉嘴！”
戰北罙陡然用力一甩，一鬆手，楚伊星就被甩了出去，一頭撞在了牆壁上，貼了雪白瓷磚的牆麵上頓時就綻開一朵鮮豔的血紅色。
楚伊星整個人就如同被抽走了骨頭一樣，貼著牆麵軟軟的滑下來。跌在浴缸裏不動了。
戰北罙冷哼著看了一眼被撞暈了的楚伊星，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隨意的伸手一撈，將她的腦袋拎出水麵，免得憋死。
從病房出來，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戰北罙的動作頓了頓，隨意指著一個護士。
那個護士被他風華絕代的高顏值驚豔的整個人都傻掉了，就差流口水。
“你，去把裏麵那個賤女人的腦袋處理一下，別讓她死了。”
小護士隻顧著花癡了，完全沒注意到戰北罙說的是什麼。
戰北罙眉毛向下壓了壓，目光一沉：“你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