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在因為疼痛劇烈的抽搐,傷口就好像被活生生的撕掉了一層皮,又放在火上烤一樣的疼痛難忍。
全身上下全都被這股疼痛占據了感官。
她的意識裏,就隻剩下了疼,疼,疼……
少女的眼球都因為疼痛的太過劇烈有些突出,嘴巴裏的毛巾也被咬得死死的,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嚐試過這樣劇烈的疼痛感。
戰北罙好像一點都不介意床單被弄髒,重新扯了一塊醫用棉球,擦拭掉她身上的殘餘的酒精。
就算再次碰到傷口,楚伊星也不覺得疼了。
剛剛的疼痛,已經消耗掉了她所有的精力。
戰北罙從她的嘴巴裏取出毛巾,動作非常慢。
楚伊星的額頭上身上,全都是因為劇痛冒出來的細密的汗珠。戰北罙擰了一條熱毛巾,一點一點的給她擦拭幹淨。
又將黏在臉上的發絲一一拿開。
傷口處的疼痛,依舊一點一點的傳過來,就好像是吃了跳跳糖一樣的感覺。
一下一下的尖銳。
她喘著粗氣,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感受著自己體力被消耗過度之後的身體。
還能活嗎?
“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了?”戰北罙撫摸著她的臉蛋問道。
楚伊星搖了搖頭,還是不想說話,語言是蒼白的,任何一種語言都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感受。
疼痛和恐懼,已經讓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真正的活著還是在做夢。
戰北罙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很好,知道錯誤了,以後就要好好的記住,要改正,知道嗎?”
楚伊星點點頭。
他這才解開她的手腳,也不管她現在體力透支,強行扶著她,下床,站在鏡子麵前。
鏡子裏,一個麵色蒼白的少女,無力地倚靠著戰北罙的身體站著。
小腹左側,一朵鮮豔的紅玫瑰赫然盛開。
楚伊星不得不承認,這朵玫瑰,真的很美。
當然,她的血肉雕刻出來的玫瑰花,能不美嗎?
她想,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剛戰北罙說,她就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這句話了。
這是一種比紋身還要殘忍的藝術,肉雕。
硬生生的在人身上雕刻出來圖形花紋,等到結疤之後,留下來的,就是漂亮的圖案了。
這種藝術,真的是觸目驚心。
戰北罙很欣賞自己製造出來的成果。
這樣的玫瑰,在楚伊星的身上,簡直不能再合適,也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比她更適合擁有這樣的圖案。
“戰北罙,你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
楚伊星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破壞到今天這個樣子,已經經不起他進一步的折騰了。
這次是肉雕,下一次又會是什麼?
難道是斬掉她的手腳製作成標本,天天讓她自己抱著欣賞嗎?或許,他這麼變態,也不是做不出來。
“你休想。”戰北罙回答,神色驟然變冷。
“回去躺著吧,我不希望這朵玫瑰在傷口愈合之後,長殘了。”
說完他抽身撤離,沒有了支撐,楚伊星的身體軟軟的倒下去,在黑暗的房間裏,顯得渺小又孤寂。
傷口劇烈地疼痛已經過去了,可是還是會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痛。
楚伊星一點一點的挪回去床上躺好。
她知道這是戰北罙的懲罰,為了讓自己長點記性,省的下一次再逃走。
楚伊星閉上眼睛,慢慢睡著了,隻有在睡夢中,才不會被痛的連心都跟著一起痛。
如果還有下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逃走的。
……………………
戰北罙去了傾城會所。
又是三樓那個紅燈綠酒的地方,亂糟糟的音樂,和舞池裏瘋狂扭動身體的人群。
這樣的氣氛,果然能夠讓人釋放一下壓抑的心情。
然而這對戰北罙來說並沒有什麼用。
他的壓抑,誰都不能釋放。
陸慕楓穿過人群擠過來,一上來先點了一杯龍舌蘭:“老三,我說你這段時間挺奇怪的啊,那個小丫頭,你打算怎麼樣?”
戰北罙一點反應都不給,反倒是搶過來龍舌蘭,一口悶,然後被烈酒嗆得直咳嗽。
陸慕楓無奈的給他拍著後背順氣。
“滾開,別煩我!”戰北罙現在誰也不想理會,一把打開了陸慕楓的手。
陸慕楓一臉受傷的樣子:“我說老三,我正在樓上風流快活呢,聽說你來了,這才巴巴的趕下來跟你彙合,你倒好,就這麼對我?”
“那你滾回去風流去吧。”
陸慕楓被噎了個半死。
前段時間,那個叫楚伊星的小丫頭跑了,這家夥可是鬧得雞飛狗跳,瘋狂了好一陣子呢。
就連戰袁鳴那個老東西都驚動了。
可是戰北罙不管不顧,硬是包下了一家傳媒公司一星期的時間,什麼都不做,隻播關於楚伊星的那條虛假新聞。
還故意做成是正經新聞節目的樣子。
別人不知道,陸慕楓是清楚的。
“你要是喜歡,就好好的捧著,你要是不喜歡,就趕緊的讓出來,我喜歡!”
聽了這話,戰北罙陡然將銳利的目光刺到陸慕楓的臉上。
“這種話,別讓我聽到第二次!”
任何人也不要想覬覦他的女人,就算是兄弟也不行,想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