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從我房間裏出去!”
薑芷不可一世地笑了笑,語氣陰冷地繼續道,“如果讓你媽知道你在外麵做的那些事,還有你跟男人上床的那些視頻,恐怕會氣的心髒病發作死掉吧?我勸你最好收斂點,不然我絕對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楚伊星胸口疼的越發厲害,她低垂著腦袋,濕透的睡裙貼服在身上,長長的發絲耷拉在額前,水漬不停的往下流淌,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水鬼。
她呼吸粗重著,忽然抬起頭,蒼白的嘴角竟然掛著一抹笑意,“我、說,從我房間裏滾出去!!!”
薑芷被楚伊星的陰狠的表情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往後退了幾步,嘲諷道,“你最好是有點自知之明!”
言罷,忙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楚伊星麵色呆滯,眼神空洞一步一步地走到床邊,動作機械地坐上去,然後將臉頰埋在膝蓋上,失焦的眼睛呆呆地盯著粉色的床單。
是,如果剛才薑芷沒有說那些刺激她的話,她恐怕真的會躲在浴室裏自殺……
………………
這廂,接到戰北罙秘書電話的季傾城,早已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取消訂婚,取消訂婚……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直以來她就擔心和戰北罙的婚事產生什麼變故,所以才一直催著他。
眼看著離訂婚日期隻有三天了,竟然來退婚這麼一出。
他們訂婚的事,全T市的媒體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如果再來一出悔婚,那她季傾城的麵子往哪裏放!
季家的麵子往哪裏放!
所以季傾城並沒有對外通知這件事,也沒有告訴季鈺清。
戰北罙在這個關頭悔婚,一定是被楚伊星那個狐狸精迷惑了!
想到楚伊星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季傾城就恨得牙癢癢。
她就不信,如果楚伊星死了,戰北罙還能想著她?
不過她好奇的一件事就是,爸爸不是喜歡楚伊星那個賤人嗎?
怎麼這段時間沒了動靜?
……………………
翌日中午,楚伊星都沒有出過房間。
穆月蓮敲了幾次門都沒有反應,直至拿備用鑰匙開了門,才看到楚伊星還保持著蹲坐在床上的姿勢一動不動。
她緊緊抱著膝蓋,正瑟瑟發抖。
“小星,你怎麼了?”
穆月蓮覺得不對勁,走上前時,才看到楚伊星蒼白的可怕的臉色。
“小星,你別嚇唬媽,你怎麼了?”
穆月蓮聲線顫抖著,伸手撫上楚伊星的額頭,觸上那股可怕的高溫時,頓時呼吸一緊。
楚伊星試圖抬眼看母親一眼,可渾身竟一點力氣都沒有。
“小星!”
穆月蓮當下便驚慌失措起來,喉嚨發緊得顫抖,“你到底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咱們去醫院,立刻去醫院。”
穆月蓮說著,就要去打電話。
“媽!”
楚伊星顫抖著嗓音喊一聲,她看著穆月蓮,用哀求的聲音道,“媽,我不想去醫院,我不要去……”
她不想去那個冰冷的地方,在那個地方,她隻會更加痛苦。
現在的每一個場景,都會讓她想起曾經和戰北罙在一起的時光。
穆月蓮看她一副打死都不肯去醫院的模樣,隻好妥協,“好,你先躺著,媽去拿藥。”
穆月蓮拿了退燒藥給楚伊星喂下,楚伊星才總算是肯躺下睡覺。
楚伊星這一病,就是好幾天。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整整一天,才終於有了好轉的走向。
…………
第二天,清晨。
楚伊星因為喉嚨發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用手揉揉沉重的腦袋,嗓音嘶啞地喊了一聲‘媽’,可是始終無人應答。
拖著沉重的身體下了床,拉開門走出去時,看見薑芷正準備出門。
聽見身後的聲音,薑芷回頭看見她一副慘兮兮的模樣時,頓時厭惡地瞥了她一眼,氣哼哼道。
“被刺激成這副鬼樣子了?不至於吧?”
言罷,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唇角勾起一抹冷豔的笑。
摸出手機,撥出一串號碼,待那邊接通後,嬌滴滴道,“喂,罙,你到了嗎?”
“稍等哦,人家馬上就到。”
楚伊星根本不想理她,她喉嚨幹的厲害,蹣跚著步伐朝飲水機挪去。
薑芷冷冷地盯著她,搶先過去倒了一杯水,抬眸看著楚伊星一副孱弱的模樣,輕輕抿了一口,心中一狠,舉起水杯朝她潑去,冷吼。
“一邊哭去!”
“啊!”
楚伊星霎時低喘一聲,盡管水溫不高,但還是把毫無心理準備的楚伊星潑了個正著。
眼睛,鼻子,嘴巴裏全是,溫燙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淌。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比死還難受的侮辱。
“怎麼樣?看見我和戰北罙在一起,你心裏一定很痛苦吧?等會兒要不要我給罙帶個話,說你現在像條苟延殘喘的狗?可是如果讓他看到你這副樣子,一定會把你當做垃圾一腳踹開吧?”
薑芷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楚伊星,她登時抬眸怒瞪著薑芷,牙齒咬得格式作響,隨手抓了個什麼東西,就朝薑芷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