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隻是一個萬人睡的交際花而已,憑什麼和她搶老公!
他好不容易撇下了那個楚伊星,轉眼卻又被這個女人勾去了魂!
“你憑什麼說罙是你的老公,你隻是一個被悔婚的黃臉婆而已,快躲家裏哭去吧!你別以為自己是什麼破千金小姐就能隨便打人,老娘今天就告訴你,老娘不怕你!”
薑芷一手采住季傾城的波浪卷發,另一隻手朝著狼狽的臉頰就是一巴掌揮過去。
“啊!”
季傾城尖叫一聲,一個趔趄倒在沙發上。
她捂著發燙的臉頰,眼睛裏不是痛楚的眼淚,而是驚愕。
從小到大,別說是打她,就連敢衝她指一下手指頭的人都沒有,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打了她!
還是她是被悔婚的黃臉婆!
啊,啊,啊,這叫她怎麼忍!
“你……我今天非打死你!”
說話間,季傾城也揮舞著手臂朝薑芷撲了過去。
薑芷也一連挨了兩巴掌,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她隨手從桌上抓起一個酒瓶,用力在案桌上一敲,然後舉起破碎的酒瓶就朝季傾城揮了過去。
片刻後,隻聽見一道尖叫聲傳來——
“啊——”
季傾城尖叫著,連連往後退幾步。
她全身都在發著抖,十指更是劇烈顫抖著撫上自己的臉頰,摸了一下。
攤開手掌,瞬間看見滿手的鮮紅。
“啊,啊——”
她繼續尖叫著,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被染紅的兩隻手,又看向薑芷手中還在滴著血的酒瓶。
她被毀容了!
她被這個跟她搶男人的女人毀容了!
仿佛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一時間,季傾城隻能嚎啕大哭起來,嘶吼著。
“你TM毀了我的臉,我殺了你!”
她臉上是發了瘋的猙獰,說話間又朝薑芷撲了過去。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我殺了你!”
她嘶喊著頭一栽,猝不及防地咬在薑芷的手腕上。
薑芷吃痛,忙扔掉手中的酒瓶,去掰季傾城的嘴。
季傾城趁機揮舞著雙手,曲著十指抓撓著薑芷的臉。
幾個服務員見狀,忙過去分開他們。
良久,兩人糾纏的肢體才被分開。
兩個女人頭發亂糟糟,一個滿臉鮮血,一個滿臉抓痕,引得行人都紛紛側目。
兩人還想繼續扭打,卻被一個身形彪悍的壯漢分開。
薑芷咬牙切齒地揪住一個服務員的衣領,“戰先生呢?我要去見戰先生,我要向他告發這個女人!”
那服務生愣了片刻,訥訥道,“小姐,我沒看見戰先生。”
季傾城臉頰還在火辣辣的痛,伸手摸了一把,臉上鮮血還在不斷往下淌。
不行,她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女人。
從一旁一個圍觀者的手裏搶過一支手機,摁了季鈺清的號碼出去。
等電話已接通,就聽見她哭天喊地地哀嚎。
“爸爸……快救救我……我被人打了,我被毀容了,爸,你快過來救我,給我報仇,一定不能放過這個女人!”
寶貝女兒被人打了?
還被毀容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他的寶貝疙瘩動手?
不到十分鍾,季鈺清就到了傾城會所——
幾輛款式想通的黑色轎車停在會所門口,車門甫一打開,著一身黑色休閑服的季鈺清下了車,抬腳走進會所打聽。
門口的接待忙頷首,“季先生!”
傳聞自從十幾年前季鈺清的妻子重病死了之後,他便一直再沒有過任何女人。
他是T市出了名的夜生活幹淨的豪門單身男子。
所以季鈺清來這樣的場所,足以讓人驚掉大牙。
季鈺清抬頭看了眼賓客如雲的門口,立即踏上台階。
身後幾名黑衣男子隨即緊隨其後。
樓上,薑芷原以為季傾城隻是雷聲大雨點小,沒想到沒過幾分鍾,門口就頓時亂糟糟的一片聲音。
顧不得亂糟糟的形象,忙撥開人群逃走,快速閃進電梯。
季傾城忙哇哇驚呼起來,“別讓她跑了!快把那個女人給我攔住!”
然而電梯門已經闔上,季傾城捂著滋滋生疼的臉頰。
甫一看到一道高大的背影上了二樓,就撲過去,繼續哇哇大哭著。
“爸,我被毀容了,嗚嗚……我不要活了……”
季鈺清一看自己寶貝女兒一臉的血跡,再好的素養也頓時沉不住氣,低吼,“快給我去追!把傷我寶貝女兒的人找出來!”
“爸,你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替我報仇!那個女人不僅勾引了罙,還毀了我的臉,我一定不能繞過她!”
看著女兒這副慘兮兮的模樣,季鈺清疼的心都要碎了。
要知道,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媽媽,所以他就把這個寶貝捧在手心裏的疼。
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吼她一句。
如今他的寶貝女兒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替她報仇!
“傾傾,別怕,咱們現在去醫院!”
兩個黑衣大漢去追薑芷了,季鈺清扶著薑芷出了傾城會所。
黑色座駕內——
季鈺清心疼不已地伸手撫上季傾城的臉,季傾城立時便抽一口氣,眼淚汪汪,“爸,好疼……我的臉是不是毀了?罙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季鈺清蒼眸微眯,一邊撥通外形專家的號碼,一邊冷聲安慰著季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