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多鍾,汪謙到達了潭星市,叫了輛出租車直奔湘錦大酒店而去。
上樓,來到林妙音房門前的時候,汪謙才拿出手機撥打了她的號碼。
“喂?”
過了好一會兒,林妙音才接聽了手機,聽起來睡意朦朧,應該是被吵醒的。
“睡了?”
“嗯,現在……一點多了吧?”林妙音似乎有些迷糊。
“想你了。”
“啊……這大半夜的……我正做夢呢!剛剛夢到你,你電話就打過來了,我不會是還在做夢吧?”林妙音聽起來似乎清醒了一些。
“我在你門外呢!”
“不會吧?”林妙音大叫了一聲,這下徹底清醒了過來。
貓眼裏亮起了燈光,又暗了一下,然後房門打開了,身著睡衣的林妙音伸手把汪謙拉進了房間裏,連忙又關上了房門。
“你一個人?”汪謙向房間裏瞅了瞅。
“嗯,安娜姐說是和我同一個房間,但她晚上不在這裏住……你怎麼來了?”林妙音看著汪謙紅了眼睛,身體軟軟地依進了他的懷裏。
“想你了唄!”汪謙抱住了林妙音,把她向房間的床邊抱了過去。
“這麼晚往這兒跑,明晚決賽呢!休息不好怎麼弄?”林妙音躺在床上向汪謙嗔了一句。
“想你怎麼辦?”
“我也想你。”林妙音嘟起了嘴,眼淚不爭氣地就下來了,她現在心裏壓力很大,既期待決賽,又害怕決賽,但不想在汪謙麵前表現出來。
“老婆別哭,我給你帶好東西來了。”汪謙幫林妙音擦了擦眼淚。
汪謙喊了好多年喊得很順口,但林妙音顯然還不太適應‘老婆’這個稱呼,不過她也沒想要糾正汪謙。
“什麼好東西啊?”林妙音向汪謙問了一聲。
“治皮癬的藥膏,五分鍾見效,一次斷根、永不複發。”汪謙拿了一支‘皮癬一次淨’藥膏出來。
開寶箱開出的藥膏上麵什麼說明也沒有,就隻在外殼上寫著‘皮癬一次淨’五個黑字。
“沒用的,這病治不好的,國際醫學難題,別為我這病再瞎花錢了,說永不複發什麼的都是騙子。”林妙音搖了搖頭,但看向汪謙的目光仍然充滿著感激。
“試試再說吧,萬一有用呢?我先幫你抹一些在手臂上,如果有效,我們再抹別的地方。”汪謙很堅持的語氣。
“聽你的。”林妙音很聽話地捋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被銀屑折磨得傷痕累累的皮膚。
“可能會有些疼,你要忍著,但我試過,不會有負作用,隻是疼而已。”汪謙提醒了林妙音幾句。當初他塗抹脂肪轉肌肉藥膏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這個‘皮癬一次淨’會不會疼他就不是很清楚了,但還是讓林妙音有個心理準備會比較好。
“我不怕疼。”林妙音搖了搖頭,以前中學時為治這病,她父母帶著她找過各種老中醫,開水燙、藥物泡、打激素打到惡心嘔吐,花光了父母上半輩子的全部積蓄,吃了各種常人無法吃的苦,仍然沒能治好這病,反而越治越嚴重了。
如果能治好,再疼她也能忍住,問題是最終很可能還是失望。不過林妙音不想打擊了汪謙的積極性,畢竟他大半夜裏幾百公裏地跑過來,就為送這藥膏,就算治不好她也要試試。
汪謙小心翼翼地幫林妙音塗抹著藥膏,塗抹在上一世、這一世這些極其頑固的皮癬上。從認識她到現在,上一世十一年的時間裏,他最渴望的,就是能尋找到這樣一種藥膏,治好她的皮癬,這一刻,心願終於達成了!
下麵,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疼不疼?如果疼就喊出來,會好受一些。”汪謙抹完第一支藥膏之後,緊緊地抱住了林妙音的身體。
“不疼,清清涼涼的。”林妙音搖了搖頭。
“待會兒可能會很疼。”汪謙回想起脂肪轉換肌肉藥膏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
“有你陪著我,沒事兒的。”林妙音向汪謙笑了笑。
這藥膏還真的一直沒疼,隻是五分鍾後林妙音手臂上的藥膏全部凝固幹裂開了,她起身去了衛生間衝洗掉了白色的藥膏裂片,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然後,在衛生間裏尖叫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汪謙連忙推開衛生間的房門衝了進去。
“我……沒事兒……就是……”林妙音看著自己的手臂一臉無法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