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這個不孝女。”
顧柒月寡淡的唇漾起淺笑,漫漫的道:“我知道我不孝,反正孝順你的也不差我一個。”
她站起身,笑容晏晏的望著時彥舟:“時間不早了,老公我們回家吧。”
眾人皆是驚訝不已,按照正常邏輯,故事的走向不該是這樣的。
大小姐的腦回路簡直詭異的可怕。
時彥舟臉上沒有什麼大的情緒,目光與她交集,轉而望向顧望中語調淡淡:“父親,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顧柒月冷哼一聲,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還不至於把他們之間的事弄得人盡皆知,更何況還是顧家呢。
顧望中的表情同顧柒月如出一轍,冷哼哼道:“趕緊走吧,回去後還能趕上你們家的飯點。”
本想留她吃頓晚餐的,到最後還是沒有這個機會,仔細回想,上次父女倆聚在一起吃飯還是十年前,歲月催人老,眨眼間她都長這麼大了!
這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敗吧!
顧柒月的傷口經過第二次的縫合,怎麼感覺比第一次痛得更厲害了,她的腿本不該受到牽連的,這會也跟著又酸又疼。
偏偏路過時彥舟麵前,小腿肚酸痛的直讓她彎膝往下一跪,好在他及時施舍出一絲善心,長臂將她輕輕撈起摟在懷裏:“柒月,你的身子還沒養好,不適合外出走動。”
柒月?他什麼時候會叫這麼親密的名字了?
她琉璃般狹長的眼眸半眯起來,眼神透著幾分打量。
時彥舟任著她肆意的視線砸在他的臉上,好像似知曉自己臉皮夠厚,完全不怕她能看穿。
辭行後,時彥舟直接把她抱起來,走出了客廳。
上了他的賓利慕尚,發現駕駛室還坐著一名專職司機,顧柒月瞟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淡淡道。
“不必刻意秀恩愛,我根本沒對他們亂說什麼。”
時彥舟被氣笑,深沉的眼睛緊緊的追著她:“他們比你更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靠秀恩愛?是用來騙自己還是騙傻|子!”
顧柒月知道婚姻對他們而言,連最基本的約束都做不到,但那是從前,可他們兩個誰也不敢保證,現在和未來是否可以脫離這個現狀。
“你不必再三強調,我們是無愛婚姻。”
外麵天色暗了,路燈也相繼亮出了燈光,昏黃的光線照在男人的背後,營造出一股神秘又詭異的氛圍。
蠱惑又眷戀的嗓音慵懶的響起:“顧柒月你的著重點反了,現在不該談一談,你私自逃出病房的事兒?嗯?”
顧柒月倚在角落裏,諷刺:“人最好要有自知之明,我懂得避嫌,免得你和你的青梅竹馬看到我不順心。”
沉吟半響後,他軟了幾分語氣:“如果能讓你解氣,我願意向你道歉。”
顧柒月冷然的看著他,說出一句很欠扁的話:“道歉有用的話還需要警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