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店裏人不算多,除了宗念這一幫,也就零星一兩個散客,
女人口中的‘高姨’正是找宗念幫著選披肩的姐姐,老公是國內最大海務集團老總。
女人叫姨,宗念叫得是姐。其實對方年紀跟她母親章樺相仿,但宗念想的簡單,既然都是竇姐介紹的朋友,稱呼自然比照竇姐。
而女人的動靜不止吸引了高姐注意,一票人同時回頭。
若巧遇高姐已經令女人欣喜,那麼入目四望全是金城叫得出名號的貴婦和女老板,則足以令女人喜出望外。
本來還能保持鎮定的,等再開口,女人聲音半驚半喜,尾音甚至都有些發虛發顫。
宗念兀自歎氣,要說這金城說大真大,說小也是真小,她打心眼兒裏討厭甚至反感的人五個手指頭絕對數得過來,周聽雨絕對算一號。
實在是太討厭了,所以周聽雨匍一出聲,宗念立馬就聽出來了。
大抵,周聽雨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當她終於發現被遮住大半身子的宗念,眼底驟起的訝異和煩躁藏都藏不住。
“宗小姐,好巧,怎麼有時間出來逛街,不用上班嗎?”
麵對周聽雨的綿裏藏針,宗念不痛不癢,也實在懶得跟她夾槍帶棒,隻化身沒感情的假笑機器,回了聲,“周經理。”
宗念雖沒有明確表現出抵觸情緒,笑容更是無懈可擊,但人家問侯並問話了,宗念不答……姐姐們看在眼裏,沒覺得是多大的事兒,宗念對於她們來說是個有點兒蠢萌的‘新朋友’,而對方,頂多算作閨蜜的‘疑似’朋友的親屬。
宗念不樂意理睬她,這是長眼睛都能看得出的事兒,周聽雨也不傻,但跟宗念正麵碰撞顯然不明智,偶遇高姨已是幸運,何況一次性碰見眾家諸神。
這機會千載難逢,而她跟宗念的帳大可以日後再清。
周聽雨笑著問道:“高姨,您最近都在金城嗎?等回頭我告訴我小嬸一聲,她早就念叨著要跟你出來聚聚,問問您她之前送您的包兒喜不喜歡?
“我記得上次咱們一起吃飯,您說蠻喜歡那家茶餐廳的蟹黃包,回頭我跟我朋友打聲招呼,給您和各位阿姨預留一個包廂,您什麼時候想去都會有位置。”
周聽雨又扯人又扯包兒又扯餐廳的,宗念不知道她是說話本身就這樣還是故意說給誰聽,她不想去琢磨別人是不是用力過猛,眼睛掃過一個包,覺得會是她媽章樺會喜歡的風格。
“你很久沒跟你小嬸見麵了嗎?”高姐奇怪道。
宗念都打算跟店員說把包拿下來看看,可高姐這一句聽在宗念耳裏,就好比貓狗聽到撕食品袋聲音,瞬間警覺還不算,耳朵都恨不得朝後豎。
周聽雨聞言一噎,但也迅速恢複正常,“我最近一段時間都在樺市出差,確實沒怎麼跟我小嬸兒見麵,高姨,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高姐說:“ 那你不知道也正常,你小嬸嬸之前是托人給我拿了一個包,但我馬上還給她了,我也跟她說清楚了,你小叔叔的事兒我這邊實在說不上話,讓她趕緊找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