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念乍一聽還一頭霧水。
跟蹤?什麼鬼?
但見冷洋洋舉目四望的腦袋目光,已經那目光中夾雜的惶恐和威懾,宗念知道,這廝就是心虛導致的惱羞成怒。
對於冷洋洋的指控,宗年並不打算解釋,也不知這冷洋洋腦子裏到底什麼構造,她的生平又不是什麼機密檔案,無論戶籍戶口和姓名的變更手續,一筆一筆都是有據可查的,想掌握並不存在難度,何況她都沒必要研究她生平,老師對冷洋洋這個人始終是不願提及,但這麼多年閑聊中積攢下來的線索也足夠宗念迅速拚湊出冷洋洋豐富的前半生。
別說找人24小時跟蹤這事兒本身就不靠譜,就算可行,她花這個冤枉錢幹什麼?
但冷洋洋並不這麼想,按照她的思維,錢權當道,宗念這樣背景的人幾乎能為所欲為,別說跟蹤調查,就算她宗念哪天實在嫉妒成狂,買凶製造一起認為的意外來對付她冷洋洋,又有什麼不可能。
“你再過來我真的喊人了,喊警cha!”
宗念駐足,冷洋洋腳步立刻一頓,這一切都是潛意識的行為,無論嘴上罵的多難聽,她始終時刻留心觀察宗念的一舉一動,或者說觀察還不確切,應該說是用眼睛記住,身體馬上擺出同樣的舉止。
可宗念危險的氣息是她如何也模仿不來的,這樣的本能又促使她立刻往後撤了一步,跟宗念拉開距離。
宗念看在眼裏,心底那份厭惡並沒有可以控製,沁入眉目,“班幺妹,你這樣的人跟我說現世報,你這坑挖得,也不怕把自己埋裏?”
她聲線冰冷,冷洋洋陡然一驚,這話在腦子裏拐了幾道彎兒,她就覺得配合宗念臉上隱隱透出的陰沉之氣,這就是威脅,宗念是在明目張膽的威脅她人身安全。
而且這還不算,她最恨的還是她口口聲聲叫的那個名字。
班幺妹,班幺妹,班幺妹!
“我是冷洋洋!”
冷洋洋咬著後槽牙擠出這麼五個字,而後又道:
“宗念,你對我的了解可能是道聽途說,太片麵,所以我說了這麼多,你大概也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她點了點頭,“也正常。”
見宗念並不翻臉,冷洋洋繼續自說自話,“聽不懂我的意思,那我隻能再明明白白的跟你說一次,這是海城市局,不是大街,更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金城,你家裏能量再大,手伸的再長,這手能不能原樣縮回去是個問題,從前你查我跟蹤我的事兒,我可以看在爸的麵子上既往不咎。”
冷洋洋頓了頓,口型放小了說話:“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給我找麻煩使絆子,但我要是你,我就馬上讓你花錢雇的那些個嘍囉離我遠點兒,不然——”
“不然?”宗念眉尾輕挑,“不然怎麼樣?”。
冷洋洋認真的看著宗念的鼻尖,“你信不信我隻要吆喝一聲,警Cha馬上過來拘你,電話都不用打一個!”
宗念心中的怒火更濃了一分,冷洋洋這是,這是把她心目中至高無上的警cha隊伍當什麼了?
她冷洋洋的打手,還是護院?
宗念麵色又冷了幾分,“吆喝吧,”她朝主樓那邊努了努下巴,“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