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完全放開她,隻是頭微微抬起,眼眸望著她那張被自己吻得有些腫的唇,心中微微疼了一下。
“顧北誓!”她眸中帶著薄霧,沙啞著聲音,聲音小小的,像是受到驚嚇了一樣,懇求著他:“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顧北誓眸色一凜,呼吸驀地加重,臉色非常難看。
他緩緩的低下頭,將自己的身體與她的重疊在一起,而後唇放在她的耳邊,用蠱惑的聲音說道:“蘇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梨花帶雨的求著一個男人,有多迷人?你有能讓一個男人甘心為你去死的本質。”
他的聲音磁性而啞然,在這寂靜的夜晚裏,在這被人故意設計充滿浪漫氣息的套房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曖昧和性感。這樣的他,輕而易舉的便撩撥了她的心。
意識到自己心裏的想法,她猛然驚醒,嚇得渾身發抖。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對顧北誓的抵禦力這麼低,幾乎可以說沒有。如果剛剛不是因為他吻痛了她,她真的會毫無抵抗的接受了他。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掉得更凶。一顆接著一顆,像是永不斷線的珍珠一樣。為自己的下賤,為自己的無能,也為自己的無力。
看著她哭成這樣,顧北誓微微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煩躁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那個頭發披散在床鋪上的女人。
“我就那麼讓你討厭?”他的雙目赤紅,欲望已經被她的眼淚澆熄。此刻,他的心裏除了那塊棉花依舊堵著之外,還有一點點的恨意在蔓延著。
他顧北誓,顧氏財閥的掌舵人,什麼時候如此低聲下氣的去取悅過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如此厭惡的拒絕過他好幾次。
這樣的挫敗感讓他頓覺火冒三丈。
蘇萌沒有回答他,從床上坐起身來,她的眼淚依舊掉個沒完。
“好,蘇萌。今天是你說不要的,以後不要後悔。從今以後,我顧北誓與你蘇萌沒有一點關係。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話說完,他轉過身去,一腳將床邊一隻矮幾踹翻。大手將衣架上的風衣拿起,直接往門口走去。
沒有停留,開了門,他便走了。門“嘭”的一聲被關上,像是一道將他與她永遠隔絕開來的鴻溝一樣,轟然豎在了他們之間。
蘇萌的眼淚依舊在流著,她想告訴自己,沒有什麼可流淚的。他走了,不是就隨了她的願嗎?
他與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因為結婚了,所以她心存僥幸。他的那聲女傭和穿著睡衣的安琪給了她當頭棒喝。
是她的心僭越了,妄想得到他的一切,到頭來,得到的隻是羞辱。
如今這樣也好,就讓他將她放棄。從此他們就是陌路人。
手指顫抖著,將被顧北誓拉開的衣服穿上,她站起來,卻險些跌倒。
就在她深呼吸,拿起自己的包包往外走的時候。門,突然又再次被撞開。
她的心一驚,猛然抬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