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嚇得頓時止住了腳步,滿臉詫異的看著那道門裏麵的場景。
隻見一個女傭打扮的女孩跪在地上,而旁邊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手裏正在揮舞著鞭子,用盡全力的打在了女孩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蘇萌頓時被驚掉了下巴。剛剛對這棟屋子的讚歎也到此嘎然而止。
坐在梨花木雕的椅子上麵的女人,是一個五十幾歲,尚風韻猶存的美麗女人。她優雅的就像是一瓶陳年紅酒,有著貴族的儀態和作為長輩的威嚴。
此刻正單手扶著額頭,眼神隨意的看著地上被打的一條條血痕的女孩。眸中盡是冷漠。很顯然,這場鞭刑的主使人,便是她了。
隻是蘇萌不明白,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私人刑法呢?難道私自用刑就不怕法律的製裁嗎?
可是轉念一想,她突然想到那日顧北誓跟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他是主宰者,是顧家的掌舵人!”
儼然一副整座城市主人的模樣。
如今,她似乎真的看到了這座城市的王者家庭,究竟是怎樣生活的。他們主宰了這座城市的生死,所以律條對他們來講,已經並不重要。
顧北誓不動神色,帶著蘇萌慢慢踱步走了進來。小客廳裏除了白言香之外,所有人見到他後都恭敬的躬了躬身子。
顧北誓麵無表情,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轉身走到白言香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問道:“母親這是做什麼?”
白言香歎了口氣,支著額頭的手放下來,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無聲哭泣的女孩子。
氣憤的說道:“說來也真是氣人。今天我讓這個女傭去幫忙給你打掃一下新房。誰成想她竟將你父親留給你的那隻琉璃盞給打碎了。要知道,那可是顧家祖傳下來的。你和亦辰各一隻,如今,她將你那隻打碎了,她又是我派去的人,你讓我如何跟你父親交代,如何跟你交代?”
話落,她轉眸去看一旁執行的西裝男人,冷酷的說道:“繼續打,如今大少爺就在這裏,他看到也好出出氣。如果他不原諒你的話,今日便是你死期。給我打,狠狠的打。”
話音剛落,那西裝男人便微微點頭,隨即揚起手中的鞭子,對著早已經瑟瑟發抖,唇角開始流血的女傭狠狠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皮開肉綻,血染在了鞭子上,帶起一層血腥。
蘇萌頓時嚇傻了,這種近距離觀看的血腥的畫麵幾乎讓她想吐。
然而,她詫異的看著眼前這種殘酷的刑法,詫異的看著眼前所有人的落寞,詫異的看著白言香憤怒的眼神以及顧北誓麵無表情的臉。
為什麼這裏人都會覺得理所當然?為什麼沒有人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難道這種事情在這裏,經常發生嗎?
“啪!”又一聲,女傭緊咬的牙已經抑製不住聲音,悲慘的叫聲顯得那麼孤獨和無助。
蘇萌相信,如果沒人去救她。她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裏。
鞭子再次揚起的時候,蘇萌終是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