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別墅,蘇萌才拉住了顧北誓,“那個女孩子……”

“管好你自己吧。”他口氣有些不善。

意識到自己的煩躁之後,他低頭皺眉看著她,有些歉意的說道:“她不會有事的,那不過是我繼母安排的一顆棋子罷了。蘇萌,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

“安排的一顆棋子?”她抬頭看著他,不明所以。

“給你一個下馬威罷了,在這個家裏,我還不是唯一的統治者。但是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她從我顧家滾出去。”他說的陰沉而狠毒,一點也不像往日裏的他。

也許,隻有說到白言香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吧。

也是,他五歲的時候親生母親過世,沒有半年時間白言香便成為了他的繼母。不過幾個月就生下了顧亦辰,很明顯,在顧北誓母親還未去世之前這個白言香便與他父親在一起了。

尚不足十歲的孩子,便被扔至遙遠的蘇黎世獨自生活,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去世也未能回來過。

想都他以前所受的苦楚,蘇萌隻覺得一陣心酸。

反手拉住了他的大手,“不管怎麼樣,我是你的妻子,有我陪著你。”

顧北誓低頭看著她溫柔的小臉,那眼眸的心疼讓他不禁笑了笑。伸手攬過她,兩個人一起上了車子。

顧北誓的別墅裏麵,蘇萌第N次尖叫,“顧北誓,你就不能輕點嗎?”

身後的顧北誓滿頭大汗,手裏拿著棉簽的手指不由得顫抖著,最後,實在點不下去了,輕聲問道:“真的那麼疼嗎?”

蘇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剛才淩一倫說要給我上藥你不肯,你說你能行。這就是能行嗎?都快疼死我了。”

聽到她不滿的話語,顧北誓心裏也開始不爽了起來,“你這是後背,能給那臭男人看嗎?”

蘇萌翻了個白眼,“他是醫生,你還諱疾忌醫,什麼老思想。”

“我就是老思想,你的身子休想給別人看到一分一毫。”他賭氣的說著,而後手上更輕了幾分,將藥抹在了她的傷口處。

“嘶!”倒吸了一口氣,蘇萌歎息的說道:“好了沒啊?”

“好了。”將最後一點藥塗抹完後,他便將藥瓶蓋了起來。

蘇萌轉過身看到的,正是他蓋著瓶子的動作。隻是以往並沒有注意到的那枚戒指,如今像是一個魔咒一樣,每日裏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

她強迫自己不要去關注這件事,“今天,我算是把你繼母得罪了。以後要怎麼辦。”她開始轉移話題。

顧北誓將瓶子放下,手指頓了頓,“不用去理會什麼。我開始就跟你說過,躲她躲得遠遠的。如果我不在家裏,她叫你過去的話,能推就推掉。推不掉就給我打電話。”

蘇萌點了點頭,如果沒有經曆傍晚那一場鞭刑的下馬威,那她也許會覺得他誇張。此刻,她真的有點怕白言香。也許,讓她害怕,就是白言香的目的吧。

因為她背後鞭傷很嚴重,整整發了三天的高燒。顧北誓白日裏上班,晚上卻整夜守在她的床前。